陈秋没有理会他，魏征也没有和酒楼老板说话，程咬金走过他身边的时候，瞥了一眼酒楼老板，仿佛看智障一样的眼神看着对方：“如果被抓的人是凶手，那我们还在这里折腾什么劲？”
隔了大约一个时辰的时间，陈秋重新回到了皇宫中。
李二不在，在陈秋面前坐着的，是大唐皇后长孙无垢。
长孙无垢找来陈秋的原因很简单：为什么要把杀害长孙哲的凶手放了？
至于陈秋让检查卫砸了长安令的县衙，那是李二需要处理的事情，和她无关。
见到陈秋，长孙无垢没有开门见山，知道陈秋早上没有吃饭，而是先指了指桌子上的饭菜：“先吃饭。”
陈秋不会对丈母娘客气，坐下就开始喝粥吃饼，别的不说，皇宫厨子做的饭还挺好，都快赶上自己家厨子了。
看着陈秋吃饭，长孙无垢叹了一口气，不由得对陈秋责怪道：“你多大的人了，还在街上砸长安令的县衙，你让别的人怎么看？”
“没事。”
陈秋倒是显得不以为意，“省的下面的人难做，反正我得罪的人多了，虱子多了不怕痒，随便。”
“你说什么都有理，等会你岳父回来，有你好受。”
岳父也就是李二了，现在不在长孙无垢这儿吃饭，那肯定是被官员拉着去处理上午陈秋砸长安令县衙的事情去了。
那事，也叫个事吗？
陈秋晃了晃脑袋，继续吃饭了，他不在意那点儿小事。
闲聊了好一会，长孙无垢才哀叹道：“陈秋，你和长孙哲，都是好孩子，我都很喜欢，但现在长孙哲死了，你却把抓住的凶手放了，陈秋，你能告诉我为什么吗？”
“不为什么，凶手是被刑讯逼供，这才不得已招认，证据本身就不足。”
陈秋把馅饼咽下去，对长孙无垢说道：“破案讲证据，那是人命的案子，没有确凿的证据确定凶手，那就是冤假错案。”
“既然是人命案子，如果不是凶手，那为什么要承认？”
长孙无垢摇摇头，“陈秋，你这么解释，逻辑不对。”
长孙无垢……还真是长居深宫，不知外面世界的血淋淋啊，长孙无垢之所以能够被千古流传，是因为她是一位贤惠的皇后，她知道百姓的疾苦，但至于其他的，长孙无垢就不知道了。
“不是自己做的命案，但却要承认，因为捕快的严刑拷打，根本不是一般人能承受住的，还不如死了痛快。”
陈秋看着长孙无垢，严肃的说道：“岳母大人，刑讯不是严刑拷打，证据也不是凭借几个人的口供就能断定最后的结果，我知道长孙家的人希望尽快把凶手缉拿归案，为长孙哲报仇，但如果现在抓的人不是真凶，长孙哲的仇，算是报了吗？”
“杀人偿命，亘古有之。”
长孙无垢却依旧在认为她的观点是正确的，“凶手已经被长安县衙确定为凶手，而且已经把凶手的呈堂证供发往刑部，陈秋，这件事就这么过去了，无论他是否是真的凶手，我都不会让长孙家的人去骚扰那人的父母，你看可好？”
“不好。”
长孙无垢的话，让陈秋感觉到厌烦，以陈秋对长孙无垢的了解，她是万万不会说出这种话的，一定是有人找到她，让她去劝陈秋不要去管这件事。
人命不仅是在乱世不值钱，底层小人物在整个封建社会都不值钱。
“陈秋，长孙家不能因为一个长孙哲，而乱了阵脚！”
长孙无垢加大了声音，看着陈秋的目光中带着一丝请求：“这个案子，就这么过去，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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