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意思……”
陈秋笑了，笑容灿烂。
他很清楚长孙无忌和河间郡王李孝恭是想表达什么，显然，他们就是想通过这个事儿，借题发挥，表达一下自己的不满！
可是……你们想表达，也要看劳资让不让啊！
“你们真觉得，这是好酒？还是上等好酒？”陈秋露出呀然之色，开口询问。
“自然如此！”
“没错！”
两人接连开口：“这珍藏了十八年的女儿红，就算是在皇宫之中，也绝对算的上是好酒！不会有半点差错！”
“是么？”陈秋又看向其他官员：“诸位以为如何？也是如此？”
“这……”
众人面面相觑，心中在骂娘。
你大爷的，你们三个搞事情，要对刚什么的，能不能别拉上我们？
难道不知道，你们特么这些‘神仙’打架，遭殃的是我们这些‘凡人’么？你们干起来了，干嘛把我们也拖下水啊，靠！
众人欲哭无泪，心中骂娘，但却只能一个个默不作声，却又缓缓点头……
方才都已经说了这是好酒，若是现在哑巴了，不但是得罪了陈秋，还特娘把长孙大人和河间郡王都给得罪了好吧？
与其得罪三个，倒不如得罪一个，至少不会那么惨不是？
见文武百官纷纷点头，老鸨和翠月楼之人，纷纷松了口气。
至少，大家都认为这是好酒，陈秋总不好再多说什么了吧？若是不然，他这就是一意孤行，犯了众怒啊！
然而，老鸨没想到的是，陈秋见状，却是瞬间嗤笑出声。
“呵呵……这，也算好酒？而且，你们竟然都认为这是好酒？”
陈秋满脸呀然，随后，用一种近乎于看‘乡巴佬’的目光看向长孙无忌等人，低声道：“这种酒，在我看来，连辣鸡都算不上！”
“甚至，根本不配称之为酒，真要给它起个名字的话，那便是……饮料吧！”
“狂妄！”
长孙无忌冷哼一声：“陈大人，你位高权重是没错，但……这酒之一道，可与官职没什么关系！”
“大家都认为这女儿红是好酒，你却非要说它是劣酒，难道，我们大家都不会喝酒不成？”
“怎么看，都是陈大人你不识货的可能性更高吧？”
“是么？或许吧！”
陈秋笑了笑：“可是，我真觉得，这不配称之为酒啊！”
“味道太淡太淡了！在我看来，啧啧啧……”
“哦？”河间郡王嗤笑道：“看来，陈大人倒是‘身经百战’，喝过很多美酒了？竟然连这等上好的女儿红都瞧不上……”
“要知道，女儿红虽然不是什么最烈的酒，但味道，却绝对不淡！相反，女儿红酒香扑鼻，不知陈大人，到底是哪里来的底气，口出狂言？”
“亦或者，陈大人，能让我们见识见识，什么样的酒，才配称之为酒么？”
“老李……”
程咬金皱起眉头，看向河间郡王李孝恭，眉头之中有些不悦：“给我老程一个面子……”
“城将军……”
河间郡王却是直接摆手，淡淡道：“这可不是我不给你面子，而是陈大人，不给翠月楼，以及我们所有人面子！”
“怎么，我们大家都认为是好酒的上好女儿红，陈大人却说不配为酒，极为劣质！”
“这岂不是说，我们这些人，全都是有眼无珠，好坏不分之人？”
“你程咬金能咽的下这口气，我河间郡王却是不行！！！”
“倒要看看，陈大人，能否给个说法？”
河间郡王的神色咄咄逼人，到此刻，整个翠月楼之中的气氛，彻底凝固！
不少食客，已经纷纷结账走人，根本不敢多待。毕竟这种风雨欲来的感觉，实在是让人感觉……太他妈难受了！
老鸨和姑娘们，此刻也是大气都不敢喘上一口。
这事儿吧，分明跟她们有些关系，但到现在，她们却全然插不上话了，一旦插嘴，后果……可能会很严重！非常严重！
程咬金皱着眉头，感到深深的无奈。
被李孝恭一怼，他也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了。
毕竟说起来吧，陈秋似乎还真有点这个意思。大家都说好的酒，你非要说是辣鸡，这不是说我们有眼无珠、好坏不分是什么？
程咬金倒不至于因此跟陈秋生气，但其他人可就不一样了。
哪怕他们不敢表达出来，但是……不吭声，不帮陈秋说话，还是能办得到的。
也就是说，陈秋是真的犯了众怒，他程咬金，如何帮忙？
“哪里哪里？”
陈秋笑了笑：“河间郡王真是言重了，我没那个意思。”
“我绝不是说，你们有眼无珠，更不是说，你们好坏不分……”
“其实……我只是想说，在酒之一道……”
陈秋环视众人，嘴角缓缓勾起一抹满意的弧度，并开口道：“在座的各位，都是辣鸡！”
蓬！！
哗啦！！！
“陈秋，你说什么？”
“好胆！陈秋，莫非你以为自己是凌烟阁第一，就可以如此胡言乱语，贬低甚至是谩骂我等不成？”
河间郡王与长孙无忌立刻拍桌起身，目中满是愤怒。
似乎在说，你今天若是不给我们一个说法，我们就跟你没完！
“难道我说错了么？”
陈秋嗤笑一声：“这等劣质酒水，甚至都不能称之为酒的东西，也配被称为好酒？”
“你们懂酒么？不懂！屁都不懂！！！”
“不懂酒，在酒道之中，说你们是辣鸡怎么了？怎么了！？”
陈秋反问，让以长孙无忌和河间郡王为首的诸多大臣，纷纷黑了面色。
“狂妄！”河间郡王猛然拍桌，似乎忍不住要出手，却被长孙无忌瞬间拦下……
“呵呵呵！”
长孙无忌在笑，笑容之中，却满是冷冽：“陈大人，东西可以乱吃，话却不能乱说！”
“你说我等在酒道之中都是辣鸡，还说我等不知道什么是好酒……”
“那我倒是想见识见识，到底什么才是好酒？到底什么样的酒，才能被称之为酒了！”
“既然你在酒道这么厉害，不介意让我们开开眼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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