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长孙无忌那老贼恐是早已遣散家人，我等怕是要扑空了……”
薛万彻紧随李玄身旁，一路快马加鞭，边说边提醒道：“李世民意图兴兵之前，已遣散秦王府众人，且房玄龄、杜如晦这几人家眷怕是也不在了。”
“未必。”
李玄却神秘的扬起嘴角：“秦王如此好胜之人，手握整个长安城禁军大权，左膀右臂皆我大唐武将，如此多的筹码，才是他敢对我举起屠刀的原因。”
“报！”
话音刚落，紧接着就见一人挎刀狂奔，气喘吁吁的到了跟前，抱拳跪地：“禀报太子殿下，长孙府上所有人全被抓获，除府兵之外，连同丫鬟家奴在内，共四十二口人，只是……只是未见长孙夫人与其子长孙冲！”
“其他子女呢？”薛万彻一愣，忙问道。
“据闻，长孙无忌共有两儿两女，除长孙冲之外，全被缉拿，听候太子处置。”士兵汇报道。
“怕是逃不出多久。”
李玄坐在马背上，笑吟吟地眯起眸子朝四周看去：“崇仁坊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命人速速将崇仁坊围堵起来。同时，本殿下要的不仅仅是长孙世家之人。这崇仁坊容纳着房玄龄、杜如晦家府，一个不准放过。”
“诺！”
士兵说完，刚要转身，李玄的声音又响起来了：“另外，长孙世家之人既已抓获，杀！”
“啊……”
这一下，别说士兵、连冯立、谢叔方在内都愣了：“殿下，此言当真？”
“你见我何曾说过戏言？”
李玄眼中浮现浓浓狠辣：“齐王与我一奶同胞，若非长孙无忌这等老贼，他李世民怎敢杀我皇弟元吉？本殿下若慢上一步，怕是也与齐王一并被斩了。此仇不报，我与苟活人世有何区别。”
说着，李玄将手枪揣起，一把抢过冯立手中的陌刀：“走，随我进入长孙府！”
一时间，崇仁坊内外，杀气腾腾，蔓延而来。
此时的长孙府门前躺满了府兵的尸体，人首分离，血腥弥漫，数十名男女老少全被禁军摁押在地，蓬头垢面，每个人的脸上都彰显着绝望，惶恐！
李玄来了，纵身一跃，跳下马滴血的陌刀握在手中，一步步跨入长孙府，连问都没问，冲着最前面的老管家，一刀劈下。
人头应声而落，其余之人吓得纷纷惨叫。
李玄根本懒得废话，怒声道：“凡长孙府上之人，无论大小老幼，格杀勿论！”
“是！”
所有士兵的血性也都被点燃了，有样学样，连这些人求救的机会都没给，齐刷刷的，一把把锋利的斩刀举起，狠狠落下，数十个人头如保龄球一般四处滚落。
鲜血染红了李玄一身金色衣袍，散落的长发从额间垂下，正午的光线投射下来，别有一番戾气。
杀！
必须杀！
李玄比谁都清楚，历史上的李建成死在忠义上，死在善良上，这天下本身就是狠人当道的天下。
上位者，哪个不是手刃杀神，哪个不是踩着无数尸骨一步步走上去的。
天子，不是好人可以做的！
“殿下，殿下，找到了……”
这边刚结束，另一侧的喜讯传来，十几名士兵押着一名三十多岁的女人，与一名十岁的男孩从门外而来，刚进门，两人当场就被吓瘫了，神色大惊，直接坐在地上。
陌刀在大理石地面上划过滋啦啦的声音，刀刃殷红，李玄狞笑着一步步走过去：“你可知我是何人？”
闻言，那名夫人浑身一怔，呆呆地仰起头：“太子殿下，当真要灭门么？”
“若今日我死在秦王手中，你觉得我那些子嗣会活在人间吗？”
李玄笑了，历史上的李世民何等暴虐狠辣，李建成五个儿子一个没留，最小的不过六岁，也是死在亲叔叔李世民手中。
“既如此，殿下可否放过小儿一命？”夫人眼神中满是哀求：“民女愿将小儿送往他国，永世不得踏入大唐半步，绝不危及殿下今后……”
“妇人之仁！”
李玄面无表情，刀起来了，噗嗤噗嗤两声落下，连看都没看，冷声道：“来人，将此子首级包好，命人送入皇宫，告诫长孙无忌与群臣百官。今日，本殿下就在这皇宫之外，下一个，便是房玄龄、杜如晦等人……以天黑之前为界，再不打开宫门，本殿下每隔一个时辰，便灭一族。”
“殿……殿下，此事何人能送啊？”
冯立彻底是被震撼了。
要不是亲眼所见，他哪里敢相信这还是曾经的太子李建成？当年那个有情有义仁义贤良的太子完全没了，眼前就是一个活生生的杀神。
“我看秦琼就是最合适的人选。”
李玄嘴角浮现出一抹玩味：“秦王意欲杀我，今日本殿下就要先斩他左膀右臂，我倒要看看没了帮手的秦王会将怎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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