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糟糕的谈话

因为早上被戏弄的事情，奏几乎一整个上午都是躲着月乃，总之已经完全害怕她了，奏可不想再体验那种窘迫到极点的状况。

早上的事情忙完后，下午奏就骑着脚踏车出了门，这次是要去山上的神社面见母亲，因为路有点远，天气又炎热，所以奏以这样的理由拒绝了两位表姐的跟随，当然，实际原因是因为奏有点害怕被母亲看出破绽来，他与表姐的禁忌关系，他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向母亲坦白。

乡下的柏油小路虽然窄小，但胜在景色优美而丝毫不拥挤，奏戴着棒球帽，一边骑行着，一边迎面吹拂着夏日的清风，很快就到了山脚下。

将脚踏车放置到路边，奏迈上前往山顶的长长阶梯，一步一步的往上爬，当爬到终点时，奏已经满头大汗了，他也不作休息，越过正庭的鸟居门，向着神社的后殿走去。

修建在神社周围的路非常曲折，旁边都是高大茂密的树木，将阳光遮蔽着，显得极为清幽和宁静。而在这条通往山后的尽头，则是一间朴素的古式木宅。

院子里的门是开着的，奏直接走了进去，然后脱下鞋子，轻轻地踩在干净的走廊地板上，接着把目光看向屋内。

屋子里很整洁，基本没有什么家具，而在正中央，一张低矮的茶桌摆放着，一位有着银白色长发，穿着白衣绯裙巫女服的女性正端坐在前，似乎在专注的阅读不知名的书籍。

奏见到母亲的身影，脸上露出复杂的表情，如果单纯的来说应该是开心的，毕竟他与母亲一直以来相处的机会很少，但想到母亲即将和他进行的谈话，他又不禁担忧起来。

“母亲大人，我来了”。

奏直径走过去，站在母亲的跟前说道，听到奏的声音，母亲立刻抬起头，将视线看向眼前的奏，并露出了好看的笑容。

近距离的目睹母亲的样子，奏发现母亲还是一如既往的没有变化，尤其是容貌上，实在显得有些过于年轻了，无论怎么看，都只有二十出头的样子，但是母亲的实际年纪，却是个快要奔四十的女人。为此，奏不知道自己该高兴还是该苦恼才好。

“奏，你长大了！”

母亲有着与奏同样的赤色眼眸，漂亮得像名贵的红宝石，里面带着闪动的光彩打量着奏，脸上满是欣喜。

“还好吧，我才十五岁呢”。

奏笑了笑说道，面对母亲，他总会显得很谦虚。

“十五岁已经不小了，若是放在古时，便是娶妻生子的年纪，更何况，下个月十五，就是你满十六岁的生日……”。

说到这里，奏的母亲眼神变得有些凝重起来，让察觉到的奏感到有些疑惑。

“母亲你怎么了？有什么心事吗？”

“我的确有很重要的话要跟你说，但在说之前，我有话问你”。

母亲的脸色一下子变得严肃起来，这让奏顿时紧张了起来。

“母亲你要问什么？”

“你阳身什么时候被破的？”

“阳身？”

奏露出不解的表情，似乎没有听懂。

“阳身就是指你的处子之身，你是不是已经跟女人发生了关系？”

“呜唔……！”

听到母亲的话，奏如遭重击，双肩颤抖了一下，瞪大了眼睛，不能动弹了。

“您您您……在说什么？我没听懂……”。

舌头打着结，额头满是冷汗，用震惊的目光看着母亲，奏彻底慌了，完全没有料到母亲是怎么看出他不是处男的事实。

“果真如此呢”。

奏的母亲露出一副哀叹的样子，似乎断定了奏已经被破了阳身。这让奏露出苦涩的样子，明明还没有承认，就被母亲判了死刑，真是够残酷的，但奏马上就意识到，真正的残酷还在后面。

“该不会是跟你的表姐发生了关系吧？”

“啊咧咧！！！”。

奏瞬间张大了嘴，露出无比错愕的眼神，大脑几乎在一瞬间被清空了，甚至产生了错觉，认为自己肯定是听错了母亲说的话。否则母亲怎么可能猜得这么准。

“这么惊讶做什么，难道你真的跟你表姐发生了禁忌关系不成？”

大概是没想到奏的反应这么激烈，奏的母亲也有些感到意外，她只是猜测而已，但没想到会是真的，该怎么说呢，完全没想到奏的胆子这么大，明明看起来一副很乖巧的样子的说。

“这个……那个……对不起了母亲，我不知道该怎么向您解释……”。

奏低着头，一副不知所措的样子说道，面对现在的状况，他根本就应付不来。

“是久美还是诗音？”

奏的母亲继续问道。

“这、这个……”。

奏结结巴巴的，一句话也回答不出来，因为回答哪个都是不正确的。

“该不会两个都是吧？”

“……”。

奏只能苦笑和沉默着一言不发，这让奏的母亲脸上表情变得复杂了。

“本来有重要的事跟你说，现在的话，不知道该以何种方式告诉你才好”。

“很重要吗？”

奏不禁问道。

“嗯，很重要的事，不过还是等下次有合适的机会再告诉你”。

“哦……那关于上高中的事呢？”

奏小心翼翼的问道。

“这件事你祖母决定的，至于原因，你还是不要知道为好”。

“可是……我想继续在京都念书，可不可以……”。

奏一脸乞求的目光看着母亲说道。

“是想继续和你的两位表姐生活吗，这件事就算你求我，我也没有办法去说服你祖母，你还是打消念头吧”。

奏的母亲无奈的劝说道，让奏很是失落。

“……那我先回去了”。

得到糟糕的结果，奏没有心情再与母亲聊下去，只能起身告辞，不过母亲立刻止住了他。

“这么急回去做什么？”

“母亲您还有什么事吗？”

奏愣愣的问道。

“没有事就不能和你多相处一会儿吗？我们母子可是好几年没见过面了，你就这么急着离开，不多陪陪母亲我？”

奏的母亲露出幽怨的眼神说道，一脸责怪的表情。

“这、这个啊……当然没有问题……”。

奏表情有些僵硬的说道，如果是之前的话，他一定会很高兴与母亲独处，但是现在的话，总有种忐忑的心情，被母亲知道了他和表姐的事，完全不知道母亲会怎么看待他，最重要的是现在的心情真的很糟糕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