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向宁次一直都备受日向日足的关注,不只因为他是自己弟弟而儿子,更因为他是难得一见的日向天才。
得知了日向宁次为他叔父的死而感到悲悯是,日足自然是亲自跑过来一趟,跟宁次谈一谈。
而头上套着白布,身穿着白色和服,宁次俨然是在为他的叔父守灵。
两人一见面,日足还没有说什么,宁次就开口询问:“为什么叔父会死?”
日足来的目的,自然是想消除彼此的膈膜,让宁次为宗家鞠躬尽瘁死而后已,因此他不可能把罪行揽到自己的身上。
他说:“因为你叔父试图分裂日向家,这种背叛家族的举动,是没有办法原谅的。”
“试图分裂家族…”宁次喃喃着,他很清楚他叔父的举动,那根本算不上是分裂家族,他只是为分家的人争取更好的未来,主张废除宗分家制度,怎么到了他嘴里就成了背叛家族?
在黑袍人的影响之下,宁次已经开始从其他的角度来看待日足的言行举止,迄今为止他所经历的一切痛苦,已经让他的心理年纪超越了寻常人。
但,日足并未看出来宁次已经有了自己的思想,他一如既往地将宗家大过天的思想灌输给宁次:“从我们日向一族建立起来,宗家分家的制度就一直在使用,你叔父试图破坏这种制度,这难道不是对祖先的不尊敬吗?”
“这种制度尽管有很多弊端,但毫无以为它已经经历过了时间的检验,是有效的,是可行的。你看看,当初的千手一族,宇智波一族,强大一时,但现在又在什么地方呢?”
“为什么他们会消失在历史的长河中,而我们日向家却一直屹立在世界上不倒下?靠的就是宗家分家的制度,这种制度让我们延续到现在……”
日足谆谆告诫,苦口婆心地将家族为什么要使用宗家分家制度的原因告诉宁次,主要的目的为了日向一族的延续,废除了这种制度,那日向一族以后就没有了保障,难道你想看着日向一族步入千手、宇智波一族的后尘吗?
日足直接将家族的延续拿出来当挡箭牌,说自己也是身不由己,并非是想如此…
宁次尽管心智超越常人,但面对日足的诡辩他却无法反驳,因为他的经历不足,阅历不够。
可是,宁次很清楚地意识到,日向日足说了一大堆东西,但他并没有要改变家族制度的意思表达的很清楚,他想要让这种制度一直延续下去。
此刻,父亲的脸孔以及叔父不瞑目的眼神重现出现在他的脑海里面,不过这一次并没有弦影在旁边作梗。
黑袍人的话再次在宁次的脑海里回响:我们分家的人过的怎么样,宁次你是最深有体会的,一旦有事情发生,首当其冲的都是我们分家,我们分家的存在,就是为了牺牲……从出生的那天起,就已经注定好了死亡的方式。
日足不知道宁次在想些什么,他还孜孜不倦将宗家如何重要重要的思想灌输给宁次,殊不知,他现在越是强调宗家的重要性,宁次就能在他的话语中看到了他对分家的轻视程度。
最后。
日足将灌输的思想大致地讲了一遍后,他说道:“不过…负责审讯的人下手的确是太狠了。毕竟都是我们日向家的人……这是他们的失责,回去之后,我会好好惩罚他们,撤销他们的职务。”
分家的一条命,原来只能撤掉宗家的职务…
宁次心中阴暗地想着,潜藏在胸口处的抑郁越发的浓烈,他恨不得现在就开始发作起来,将宗家上下杀个干干净净。
但他很清楚,这是不可能的事情。
“宁次,节哀吧。”
日足又安慰了一番宁次后,见他低头不语,还以为他沉浸在伤痛里面。
临走前,他说道:“宁次,死去的人固然重要,但是活着的人更加重要……你得学会向前看才行,我想…你父亲也不想看到你现在这种落魄的模样。”
宁次沉默不语,直至日足离开后,他这才抬起头来,眼里面已经没有了悲痛,有的只是刻骨的仇恨。
………………
“决定好了吗?”
黑袍人在一旁,静静地看着一身黑色葬服的日向宁次。
“嗯,决定好了。”日向宁次看着眼前的两张黑白照片,语气冰冷地说道:“日向一族的制度只要一天不改变,那么日向分家就的悲剧就会不停地反复上演。要想结束这个悲剧…就需要选择其他出路。”
“看来你已经做好了变革的准备。”黑袍人说着从衣袖里面摸出来一个卷轴,交给宁次:“拿着这个,然后带领分家走向辉煌。”
宁次好奇地接过了卷轴,打开一看,他瞳孔不由得一缩,卷轴上面记载的都是日向一族的核心体术,比方说八卦六十四掌,回天等等只有宗家的人才有资格学习的体术。
黑袍人说道:“这么多年以来,分家的人从来没有停止过反抗……只是很多人看不见而已。你手上的东西,就是先辈们的心血,他们费尽心思才弄到手。宗家的人在体术上面限制了分家,想要挣脱宗家的束缚,体术这一块是不能落下的。”
宁次郑重地将卷轴重新卷起来收好,他说道:“可光凭这些还不够,只要不解决掉笼中鸟,宗家就能一直控制着我们分家。”
黑袍人说道:“关于这一点,你大可放心。我一直对笼中鸟的研究从来没有暂停过,上次不惜暴露风险去虏获分家的人,就是为了获取实验体。”
宁次:“………”
黑袍人知道宁次现在心中还残留着善良,他说道:“宁次,伴随着变革,都必然会流血。牺牲是在所难免的,你是做大事的人,该做出决定的时候,就要做出决定。”
宁次缓缓地点点头,咬着嘴唇:“我会…习惯的。”
黑袍人随后便缓缓地教宁次,该如何在宗家无察觉的情况下进行变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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