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那是……响雷果实！

三个月，整整三个月，几乎每天辰烨都在暗中监视着艾尼路。

因为曾经受过专业的跟踪潜伏训练，辰烨的行动很隐秘，并没有被艾尼路发现。

不过在那次教训了艾尼路之后，艾尼路那家伙不知道是怎么回事，虽然依旧在市井之中嚣张无限，但却始终没有敢再来找辰烨的麻烦。

几乎“摸准”辰烨早上卖鱼的时间，在那个时间段内，艾尼路要么就是去赌博，要么就是躺在家里睡懒觉，却不知道，辰烨其实早已经不卖鱼，而是天天在暗中监视着他了。

三个月来，辰烨不但对艾尼路平时喜欢去哪里，或是喜欢做什么，了如指掌。

并且对于他的性格和行事作风等也有所了解，甚至可以这么说，整个碧卡岛上对艾尼路这家伙的了解程度超过辰烨的，恐怕绝对不会超过一掌之数，就连他那些猪朋狗友也不例外。

嚣张、自大、残忍！

这是辰烨对艾尼路的性格分析。

在收保护费时，即便是面对老弱妇孺，艾尼路也能够毫不留情地一脚踢过去，甚至眼睛眨也不眨，狠辣残忍可见一斑。

辰烨敢肯定，若非碧卡岛上的法律对杀人者处罚很重，恐怕艾尼路这家伙手上估计早就沾满血腥了。

……

有些脏乱的普通民房内，艾尼路双手撑在脑后，光着膀子仰躺在床上，口中低声骂道：“妈的，那个臭小鬼应该卖完鱼了吧？”

“嘭！”一拳重重地砸在床板上，艾尼路面色有些狰狞地恨声道：“若不是那些混蛋不肯帮我去教训他，老子又怎么会对那小子避让到这种程度，可恶……”

“总有一天，老子会全部将你们这些家伙杀光！”

狠声大骂着，艾尼路起身穿好了鞋，拎着一根将近两米长的铁棍，大摇大摆地走出了家门。

而在一旁的小巷角落里，一双明亮的眼睛，正不动声色地监视着艾尼路。

“这个时间，这小子恐怕又要去收取保护费，然后再到赌馆去找他那些所谓的‘好友’赌博了吧？”

辰烨随意地倚在墙壁上，目光淡淡地望着艾尼路那有些高大的背影，有些不屑地低声道。

这种垃圾都能够得到上天的眷顾，得到号称最强自然系的响雷果实，着实让辰烨有些鄙视，这个世界从来就没有所谓的公平过。

天龙人一出生就享受着至高无上的权力和礼遇，普通的平民在其眼里不过是如同蚂蚁一般的贱民，连同一些国家的王族在他们眼里也不过是普通的下等贵族甚至是和普通的平民没有什么差别。

而一部分明明不过是流氓地痞的家伙，跑出海当起海贼四处劫掠，却好死不死地被其得到了强大的恶魔果实，成为了威名赫赫的强大存在。

这确实是个异常讽刺的世界！

暗中紧跟着艾尼路，没有任何意外地“陪着”他渡过了两个多小时的收取保护费时间，然后……

碧尔赌坊！

“艾尼路，今天收了多少艾斯克托尔的保护费啊？”

“别提了，现在的保护费一天比一天少了，都不够老子耍几盘了……”

“哈哈，你就知足吧！”

“这条街道，也就你敢收保护费了，要是我们的话，早就被扔进大牢了！”

辰烨站在不远处的角落里，淡淡地望着刚刚走进赌坊大门，便被一名光着膀子，负责看场子的年轻人大笑着拉了进去的艾尼路。

“十五分钟后出来！”

辰烨半倚在墙壁上，无视了过往的路人，微闭着眼睛，心中默数了起来。

花费三个月日夜监视一个人，绝对是一件很难熬的事情，辰烨若非经受过严苛的训练，毅力远超常人的话，早就放弃了。

要知道，哪怕是艾尼路此刻没有吃恶魔果实，日夜跟着他的辰烨能够得到恶魔果实的可能性还是不足百分之五十。

第一，辰烨他并没有把握在远距离之下，阻止在发现了果实后，万一直接吃下去的艾尼路；第二，辰烨他不是机器人，不可能真的二十四个小时无死角地监视艾尼路；第三，艾尼路未必一定是在这一年内得到响雷果实的……

不过在辰烨看来，哪怕是有百分之一的几率，也势必要坚持下去！

几乎就在十四五分钟左右，艾尼路一脸晦气地自赌坊内走了出来，拎着那根铁棍，直接大摇大摆地向着小岛上唯一的森林方向走去。

“嗯？不是回去睡大觉，也不是去跟那些猪朋狗友胡吹？”辰烨微微一愣，有些惊讶地看着艾尼路的背影，脚下不紧不慢地跟了上去。

碧卡森林，这是一座原始野林，里面有不少毒蛇猛兽，平时岛上的居民大多也就只敢在边缘处徘徊而已，根本不敢轻易进去。

各种各样的树种，几乎没有几样是辰烨认识的，特别是这里的“土壤”，其实是密度较高的岛云。

来到这座碧卡岛也有好几个月了，辰烨每次见到这些岛云“土壤”时，都不由得有些怀疑，所谓的空岛到底是不是人为弄出来的？

“妈的，运气真背，居然又输光了……”

一脸晦气的艾尼路走在一处树丛前，越想越气，手上的铁棍直接扫在了这些树丛上。

“嘭！”铁棍横扫之下，尘土飞扬间，一大片的树叶四处飞溅开来。

“嘭嘭嘭……”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这阵子太过憋屈了，艾尼路那家伙一路乱敲乱扫着，手上的铁棍不时地砸死一堆花草，在树丛中开辟出了一条“路”。

隐蔽在一旁的树丛中的辰烨目光紧紧盯着艾尼路以及他所在的附近草丛，眼睛眨也不眨，不动声色地往口袋里面拿出了一颗小铁球，不敢有丝毫大意。

艾尼路一向很少来这里，而今却忽然来这里发泄，万一就是在这里得到响雷果实呢？

“嘭嘭嘭……”

无数的灌木丛被忽然大肆发泄的艾尼路破坏着，艾尼路也几乎不管不顾般，深入了树丛之中。

有些幽暗的树丛中，一声声兽吼声传来，让艾尼路不由得止住了脚步，有些惊疑不定地扫了一眼前方后，不敢再向前。

“嗯？这个是什么东西？”

这时，艾尼路似乎感觉踩到了什么东西一般，忽然俯下身捡起了一颗通体苍蓝色的菠萝状果实，上面布满了奇怪的云状纹络。

远处的辰烨望着艾尼路手上的那颗苍蓝色的果实，虎躯不由得一震，瞳孔猛缩。

“那是……响雷果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