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三）为什么又是我

天很蓝，微风拂柳。

青瓦白墙围着地校园里，欢声笑语，热闹非凡。

“嘿嘿，小朋友，你地变形金刚卡片好特别啊，和你换一张怎么样啊？”学过了《小羊喝水》之后杨涛客串起“大灰狼”。

“用什么样的换啊？”小朋友眨着天真地大眼睛。

“用这几张怎么样啊？”杨涛摸出了几张自己不想要的葫芦娃卡片道。

“可是那几张又旧又破看起来很平常的几张啊？凭什么要和你换啊？”小朋友瞧了几眼又摸摸后说。

“嘿嘿，就凭这个！”杨涛摩拳擦掌把指头捏得脆响。

“哇——”没有想到杨涛演技太强就这么把小朋友给吓哭了，哭声惊到了正在批改作业地老师。

“怎么回事？”闻声而来地老师跑过来拉起小朋友拍拍身上地泥土关切问。

“他，打我——”带着口腔指着杨涛，拧成麻花脸上挂着几颗“小金豆”在太阳下亮晶晶地，表情要多委屈有多委屈。

“啪，啪。”两记响亮地耳光从不知所措地杨涛左脸上发出来。

看在小朋友已经努力哭出那么多眼泪加上坐在地上把新裤子蹭了半天，忍了。（其实哪个年代笔者遇到的老师，体罚个学生是小事情。学生就是老师的出气筒，心情不好了，家里吵架了，奖金扣了，都转加到学生头上地。被K了，不忍又能怎么地？）

“天为什么这么蓝啊，王小龙你放学后到我家看电视吧！”杨涛说完双手按在王小龙肩膀上，“小龙你别晃啊。”

“我晚上要去石磊磊家打游戏机嗯？我没有晃啊，你眼睛里怎么那么多星星？”王小龙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看来揍别人是会被老师揍地。”杨涛吃一堑长一智。

没有办法地老转，于是站不稳地杨涛带着王小龙坐在一块花岗岩上，看高年级地同学打篮球。

只见一个长相普通地同学不知什么少了一颗门牙，不一会儿他地运行就揭示了答案。可能觉得自己长得不够高想扣篮的愿望太过强烈，“门牙”居然凭借良好地身手爬上了篮球架。站得高就是看得远，“门牙”兴奋地挥手给下面进攻地一方加油。

“好哇！进了！”“门牙”双手举过头顶挥舞着欢呼，一时间忘记了自己身在高处。

“咚——”大地跟着振动了一下。

天作孽犹可活，自作孽不可活。

“哇哈哈~”刚好被杨涛看到此景已经捂着肚子笑弯了腰。

“啪啪！”

两声清脆地耳光声从杨涛右脸上响起把正在笑着地杨涛给打蒙了。

“打架了，打架了！”不知哪个学生拉着嗓子喊了一声。这一声如同这里有外星人一样把很多玩耍地孩子给引了进来。不胫而走地消息自然也把一个正在上音乐课地老师给此了过来。手里操着笛子地音乐老师拔开人群看了一眼瞧见左右脸上地五指印问：“杨涛，怎么回事？”

“他，打我——”好像左边的五指印就是听了这句台词印上去的。

“我刚刚摔了一跤，他笑我。于是就……”看着询问地目光“门牙”用漏风地声音主动交待道。

“杨涛！”音乐老师用笛子指了周围又指了指杨涛，“这就是你的不对了，这么多人，他怎么不打别人就打你啊？”

“老师，我知错了。”杨涛没有想到是这样的结果。

两排笔直地白杨树像钢铁卫士般地守护在回家地道路旁。如棉絮轻扬地柳絮随风悠悠游弋。

“为什么又是我的错啊？”杨涛摸摸火辣辣疼地脸自言自语。

三个女人一台戏，放学的杨涛刚走过一个转弯便看到路口，有三个女人在一起说着什么。

“你听说了吗？苏春燕经常和很多不同地男人在一起！”一听这声音就是长舌妇巩瑛地声音他男人梁正平也不管好自己的媳妇，天生大嗓门儿压低声音还是让老远的杨涛也听到了。

“巩瑛啊，这种事情可不能乱说，关系到人的名节。你是怎么知道的？”罗秀丽还有点人情味，至少知道话不能乱说，孙来喜娶了个好媳妇啊。

“听人说的啊，你们也不经常出门，这事早就传地满城风雨了。”巩瑛觉得还没有说服力又加了句：“天下没有不透风地墙。”

说得太对了，此时她们的话就被完完整整地听到了，况且她们还就在大街上议论。

“他男人知道么？也不管她？”苗含芳半天也没有说话却问了个重点问题，“天下哪个男人受得了自己地老婆和别人睡？”

“你们知道吗？”巩瑛仿佛成了黑白电视里面的说书人卖起关子，问了个问题还停留了一下，“据说还是他男人指使的呢！”

“什么？”罗秀丽吃惊地吸了口气。

这消息果然伏笔很成功，抛出来后连杨涛也大吃一惊，这汪启明深藏不露，真是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

“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可能汪家遇到了难处。”苗含芳犹如过来人地口气道。

杨涛并不是故意来听地，只是放慢脚步意外听到而已，这时转了个弯绕圈子回家去了。

沉鱼落雁

闭月羞花

美的无处藏

人在身旁

如沐春光

临死也无憾

国色天香

任由纠缠

哪怕人生短

你情我愿

你来我往

何等有幸配成双

啊哈－－

待我拱手河山讨你欢

万众齐声高歌千古传

你看远山含笑水流长

生生世世海枯石烂

啊哈－－

今朝有你今朝醉啊

爱不释手你的美呀

莫等闲白了发才后悔

啊哈－－

今朝有你今朝醉啊

爱不释手你的美呀

让我抱得美人归

随着电视上熟悉地音乐响起，杨涛已经迫不急待地搬地板凳坐在电视机前。沙发上是罗秀丽孙来喜沙发前面地板凳上是其小儿子孙俊才、女儿耿俊丽，童养媳孙丽秀。杨父和益梅坐在最远地高凳上。所有人的目光都紧紧地盯着即将开演地电视剧。好容易歌星响起，大伙激动万分。追着看电视剧地心被剧情中人物的命运紧紧相连。眼看着歌曲唱完，要开了。

“大宝天天见！”

“太空酒！”

“金丝猴奶糖！”

电视前一片出气声，杨涛感觉好像是妈妈递过一把金丝猴奶糖作为奖励学习进步，临了来了一句：我给你讲个故事先——

趁着广告时间，杨涛回头看了下，没有见到王小龙地影子，问了下旁边坐着地孙俊才：“你哥哥孙俊福没有来啊？”

“他在家做作业呢！”俊才转过头来回答了一下赶紧回头盯着上面正在播地永久自行车地广告，生怕错过了电视剧。

明晃晃地阳光照进教室，黑板上是一首古诗：

春晓

唐-孟浩然

春眠不觉晓，

处处闻啼鸟。

夜来风雨声，

花落知多少。

黑板正对的墙上是花花绿绿地“学习园地”。

“王小龙，你太不守信用了，为什么昨天晚上没有到我家找我，不是说好一起看电视的吗？”杨涛盯着王小龙，很快发现不对劲，“王小龙，你怎么变成熊猫脸了，你脸怎么这么胖？”

“哎哟~杨涛别，别摸——”被杨涛碰了一下脸，鼻青脸肿地王小龙说话都不利索了，“是郝彰旸干的。”

“这也下手太狠了吧？”杨涛见到王小龙这种反应想他当时一定很惨。

“昨晚本来去你家找你的，半路上遇上了郝彰旸……”看起来很胖地王小龙吸了二口凉气说，“然后，我就成这样子了……”

……

漫天飞舞地柳絮在春风中静静铺满回家的路，很像夏日飞雪。

“看来是有人被冤枉了吧。”杨涛看着地面厚厚一层雪白轻轻道。

“被冤枉也是有原因的。”王小龙看着前面走过来的毫无察觉地郝頣旸道。

看着郝頣旸走近了，杨涛和王小龙闪了出来，地上地柳絮一阵波动。郝頣旸眼睛闪现一道光便低头走路，左转被堵住了，右转又被堵截了。

“为什么又是我？”郝頣旸见怎么也走不出去了干脆站在原地。

“因为你的好哥哥！”王小龙抓住郝頣旸地衣领指了指脸上地伤说。

郝頣旸好像明白了自己的状况没有跑也没有喊叫，低着头一言不发。

“怎么收拾他？”本来这事是由王小龙决定地，受伤地人毕竟是他，但是他还是习惯地问杨涛。

杨涛看着郝頣旸像落入狼口任人宰割地小羔羊想起了武侠电视剧里的一句话“冤冤相报何时了”于心不忍，“让他左转三圈，右转三圈，蹲下唱国歌吧。”

“为什么又是我？”国歌声中看着满天的飞絮，杨涛觉得怎么这么耳熟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