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爷，怎么了？”
车间外，方胜利抽口烟，却看到老易在不远处。
易中海蹲着抽烟，愁眉不展。
看了眼方胜利，易中海站起身来，叹了口气：“东旭中午喝多了，在车间睡觉被主任看到了，扣了他半个月工资，还给了个留厂察看。”
“贾哥也是，他应该少喝点的。”方胜利摇了摇头。
“贾家的日子难了。”易中海继续说。
四合院十几户，贾家是定量最少的。
现在买粮都看定量。
有定量才能吃上商品粮。
贾家四个农村户口，贾东旭一个人的定量是肯定不够。
其实，如今正是困难时期，大家的定量本就一减再减。
去年的定量就比今年多一点，而前年又比去年多了点。
没准明年的定量会更少。
可以说，贾东旭的定量也就够他自己吃饱。
但贾张氏、秦淮茹、棒梗和小当总不能饿死吧！
其实，农村户口应该回农村才对。
不过，农村比城里要更难。
没办法，贾家也只能买高价粮，加上邻里接济，日子也能过。
也只能盼着贾东旭的工资能涨，以及定量可以增加。
甚至，哪天票证被取消，购粮不受限制。
但就眼下，贾家确实很难。
对此，方胜利就爱莫能助了，他自己还欠了一屁股债呢！
“我琢磨着，柱子每天可以从厂里带点剩菜，可以把剩菜给贾家。”易中海抽完最后一口烟，口中说着。
一听，方胜利心中直呼好家伙。
厨子拿点剩菜是行规，这没什么。
所以，傻柱每天都从厂里带点剩菜回家。
至于这年代大家都吃不饱，厂里竟然还会有剩菜，就离不开厨子的颠勺了。
不颠勺，别说剩菜了，菜都不够吃。
而关于傻柱天天从厂里带剩菜回家，大家是心照不宣。
不仅傻柱，另外几个食堂也有厨子拿剩菜。
至于说举报傻柱拿剩菜什么的，这根本就没用。
许大茂就从来没举报过傻柱拿厂里剩菜。
而傻柱拿回去的剩菜，也有一部分到了贾家。
但易中海这意思，是傻柱以后拿的剩菜都给贾家。
“挺周到的。”方胜利点点头，表示支持易中海的想法。
反正损失的是傻柱的利益。
再说了，方胜利反对有什么好处？
易中海就不去和傻柱说了？肯定还会说，而易中海一说，傻柱一准会答应。
见方胜利支持，易中海感到欣慰。
其实，易中海想着让傻柱从厂里带剩菜给贾家，也有不少考虑。
可以加深傻柱和贾家的联系。
也能降低易中海对贾家的投资。
要是傻柱不肯，易中海要么放弃贾东旭，要么加大对贾家的投资，这就让易中海很为难。
而易中海出面让傻柱从厂里带剩菜给贾家，贾家也就感激易中海。
易中海可是心机深沉，方胜利早就看出来了。
“好，我去找柱子谈谈。”易中海说着就往食堂走去。
方胜利则是回了车间。
……
食堂，后厨。
傻柱翘着二郎腿，手里捧个搪瓷缸子。
别的食堂工人也都闲着。
“柱子，出来一下，我有事和你谈谈。”易中海的声音从食堂外传来。
“一大爷？”傻柱有点诧异。
放下了茶缸，傻柱起身出去。
“一大爷，有啥事？”傻柱问。
“东旭中午喝多了，在车间睡着了，被扣了半个月工资，留厂察看，贾家的情况你也知道，5个人就东旭有定量，这日子可就过不下去了，柱子，你每天能从厂里拿点剩菜，我看你把剩菜送给贾家，先帮贾家度过眼前的难关，
谁都有个难处，你爸当年抛下你和雨水走了，贾家也帮衬过你们……”易中海说着，动之以情，晓之以理，加上道德绑定。
另外，让傻柱感觉被需要。
傻柱就希望被需要。
尤其是被秦淮茹需要。
这让傻柱心中暗喜，秦姐需要他，他可以帮到秦姐。
于是，傻柱一口就答应了，打今天开始，从厂里拿的剩菜都送给贾家。
一直到贾家度过难关。
困难是一时的。
傻柱也不可能一辈子接济贾家。
目的达到，易中海满脸笑容。
拍了拍傻柱的肩膀，易中海夸了几句。
被易中海一夸，傻柱虽然没飘飘然，但心里也挺开心。
……
回到车间，易中海就和贾东旭说了。
往后傻柱从厂里拿的剩菜都归贾家了？
贾东旭眼一亮，心情也有些激动。
接着，贾东旭就感谢易中海。
其实，易中海有考虑回去开个全院大会，号召大家给贾家捐款。
问题是贾家有个缝纫机啊！
你说贾家日子过不下去了，那怎么不把缝纫机给卖了？真当大家是傻子？
贾东旭在，贾家有缝纫机，那么，让大家给贾家捐款就说不过去。
要是贾东旭没了，秦淮茹也成了寡妇，再生个孩子，贾家就2个寡妇，3个孩子，即使有个缝纫机，但让大家给贾家捐款也还能说得过去。
现在让大家给贾家捐款就不妥。
要是易中海一意孤行，影响他名声，有损他在四合院的威望。
况且，如今在易中海心里，贾东旭比不上方胜利。
所以，易中海思来想去，就让傻柱把从厂里带回去的剩菜都给贾家。
另外，晚上易中海还会拿5元给贾家，其中一部分是替方胜利还的。
……
虽然没听到，但注意到贾东旭的神色变化，方胜利就知道，傻柱那边肯定答应了。
方胜利也懒得管，傻柱和贾家你情我愿。
贾家不是好东西，傻柱也不是好鸟。
就是何雨水估计又要生她傻哥的气了。
傻柱自己注意不到，何雨水对他越来越失望。
不过，毕竟是亲兄妹，何大清走了之后，傻柱养活何雨水，何雨水虽然对傻柱有些失望，也还没黑化，心中还是想傻柱好的。
这时，厂里的广播响起。
宣布了对贾东旭处罚。
因贾东旭上班时间睡觉，扣半个月工资，给予留厂察看。
通报全厂了，已成定局。
一时间，引起了厂里不少工人议论。
“贾东旭是一级钳工，工资27.5元。”
“扣了十几块钱。”
“有十几块钱去下馆子也好啊！”
“可以去东来顺搓一顿。”
……
而在车间里的贾东旭脸色难看。
毕竟不光彩啊！
现在，车间里就有人偷偷嘲笑吧！
越想，贾东旭的脸色也就越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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