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乐出来！”
贾张氏双手掐腰站在齐家门口。
身后跟着一帮看热闹的邻居。
“叫什么叫？想下蛋啊？”
齐乐啃着黄瓜趴在窗台往外看。
“哈哈……”
众人哄堂大笑。
“兔崽子你……”
“啪！”
贾张氏刚开始骂，就被齐乐抽了一耳光。
“你敢打我？”
“老娘跟你拼了！”
贾张氏张牙舞爪要跟齐乐拼命。
被齐乐一脚踹飞出去，“老虔婆嘴巴放干净点儿。”
“再敢无理取闹别怪我对你不客气。”
“不服是不是？不服可以去告我。”
“反正这么多人都看见了，刚才你是先动的手。”
“我有理，去哪儿打官司我都不怕。”
贾张氏艰难从地上爬起来，用三角眼盯着齐乐。
“我叫你齐乐行了吧？”
齐乐笑着点头，“可以！我还叫你老虔婆！”
“你……”
贾张氏被齐乐气的肝儿疼。
“齐乐我们已经把钱赔给你了，为什么还要报警？”
“东旭是我们家的顶梁柱，如果东旭被派出所抓走。”
“你让我们怎么活啊？”
秦淮茹抱着刚睡着的儿子带着哭腔说道。
那模样要多可怜有多可怜。
“欠债还钱，杀人偿命。”
“犯法就该受到法律制裁。”
“你们该怎么活是你们的事儿，与我无关。”
“贾东旭明知道自己是家里的顶梁柱，还做违法乱纪的事。”
“要怪就怪你遇人不淑。”
齐乐不会同情绿茶婊。
更不会同情老白眼狼和小白眼狼。
贾东旭闻言赶来，得知贾张氏被打了，想对齐乐动手被壹大爷制止。
试图在派出所来人之前说服齐乐放家东旭一马。
齐乐油盐不进，终于等到派出所来人。
询问情况之后将贾东旭带走。
贾张氏撒泼打滚，差点儿被警察一起带走。
壹大爷仗着跟张所长有交情，舔着脸想让对方给个面子。
“你是想跟他一起走么？”
出勤的警察不认识壹大爷。
秉公执法依法办事，就算张所长在场也挑不出毛病。
齐乐拿着贾家的赔偿款带媳妇去都一处吃她最爱的烧麦。
花别人的钱和花自己的钱心情就是不一样。
吃饱喝足散步回家，在家门口跟叁大爷聊八卦。
据说贾家三口一直守在派出所门口，希望网开一面。
从来不送礼的壹大爷拎着东西去找张所长，希望从轻发落。
派出所给出的答复是，想要从轻发落的唯一途径，就是得到报案人的谅解。
……
一夜无话。
次日。
齐乐和娄晓娥边吃边聊。
无视来找他出谅解书的贾张氏和壹大爷。
任由他俩在门口站着，跟两尊门神似的。
想要用钱来换取齐乐的谅解？
给齐乐画饼让他成为这院的管事大爷？
齐乐又不是三岁小孩儿，没那么好糊弄。
何况这些他只要想要都能得到。
饭后小两口出门上班，把壹大爷和贾张氏凉到一边儿。
午饭时有几个老贾生前关系不错的工人找齐乐说情。
希望他能看在他们的面子上放贾东旭一马。
齐乐铁了心要法办贾东旭，谁来都不好使。
要怪只能怪贾东旭点儿背，碰巧撞到他想杀鸡儆猴的枪口上了。
下班在胡同口撞见办理此案的警察。
“贾东旭被街道定为反面典型，游街三天以儆效尤！”
“分局对此事也比较重视，局长提出要快判严判，杜绝此类案件发生。”
“判决书还没下来，不过刑期已经定了，应该是劳改一年！”
警察说完就走，就像从未来过一样。
齐乐知道他之所以特意告诉自己这些，多半是因为他退伍军人的身份。
由此不难猜测，那个警察八成以前也是军人。
至于对贾东旭的判决，不轻不重中规中矩。
偷一只鸡，换来一年劳改加三天游街示众，足以让贾东旭记一辈子。
齐乐回家吃香的喝辣的，隐约听到有人在哭。
刚开始是个上岁数的女人，听着像贾张氏。
后来是个年轻女人，八成是秦淮茹。
再后来是个孩子，不用猜肯定是棒梗。
贾东旭被定为反面典型，游街三天必然人尽皆知。
从此以后贾家人甭想在南锣鼓巷抬起头了。
如果仅仅只是游街，贾张氏和秦淮茹不至于哭的这么伤心。
关键在于贾东旭被判一年劳改。
贾家的顶梁柱要被劳改一年，贾家瞬间失去经济来源。
就凭贾张氏和秦淮茹打零工难以维持生计。
何况贾东旭被判刑，贾张氏和秦淮茹就是犯人家属。
犯人家属想找工作难如登天。
加上一旦贾东旭被送进劳改所，工厂势必会开除他。
一年后即使贾东旭出狱也是无业游民。
况且他还背着一个盗窃犯的身份，压根不会有单位要他。
贾家三口哭的一个比一个惨，哭的壹大爷心都碎了。
哭的傻柱想劝秦姐改嫁，只要她愿意，他不介意她有孩子。
只可惜他色大胆小，敢想不敢干。
美其名曰时机不成熟，等等再说。
说不定能把贾东旭等死呢。
……
翌日下午。
齐乐带媳妇回娘家。
陪老丈人小酌一杯，微醺回家撞见游街队伍。
贾东旭一直在喊冤枉，搞得跟窦娥似的。
贾张氏心疼儿子，拦着游街队伍给儿子送吃的，险些哭晕。
众人看到这一幕纷纷质疑这事儿是不是有黑幕。
娄晓娥想跟他们解释被齐乐制止，“清者自清，给他们一点儿时间。”
齐乐心态好，不怕他们怀疑有内幕。
非但不解释反而鼓励他们查，套用领导一句话。
不调查就没有发言权。
娄晓娥担心舆论对他们不利。
齐乐不以为然，心说得让子弹飞一会儿。
第二天游街，齐乐和娄晓娥混在人群中。
看到有人朝贾东旭丢烂菜叶。
没人丢鸡蛋，鸡蛋太贵了，臭鸡蛋也没人舍得丢。
第三天游街，不止南锣鼓巷的十六条胡同，就连北锣鼓巷都知道了。
这三天壹大爷一直在托关系，只可惜屁用没有。
三天游街结束，择日宣判！
齐乐不知道领导葫芦里卖什么药。
知道壹大爷和贾家肯定还会找他，为防意外让娄晓娥暂住娘家。
正备孕呢，不能让他们影响媳妇的心情。
据说孕妇怀孕期间所处环境会影响孩子的性格，他可不想生个女张飞！
这天下班，齐乐刚跟娄晓娥分开，就看见秦淮茹向他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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