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聋老太和贾张氏，院里不少住户嘴里都骂骂咧咧的。
尤其家里有小孩的，这会都馋哭了。
后院刘家传来的哭闹声程天青也听见了，压根不理会他们，美美吃了一顿大餐后，带着程欣就出门了。
原本打算带人去百货商场买衣服，但想到前门大街那边有家专门做衣服的丝绸店，品质有保证，而且还有很多时髦货，关键是老熟人。
程天青没有犹豫，当即便领着人上那去了。
途中，天上飘起了雪，四九城的冬天就这样，忒冷！
辗转几条胡同，没一会就到了前门大街。
他径直走向了一家名叫雪茹丝绸的门店。
“哥，真不用买新衣服...”
程欣又打起了退堂鼓，她从没来到这么高档的地方买东西。
“没事，这片我没带你来过，都是老熟人，说不定还能打折呢，这的衣服品质好，还可以定做，跟市场上卖的那些可不一样，咱既然要买，那就要买质量好的，这样也能多穿几年。”
程欣有些意动了。
好像是这么个理。
程天没等她说话，拉着人就往里头走。
“哟，程天青，你可算来了，店里的废品我专门给你留着，这位是……”
刚进门，一个穿着丝绸旗袍，烫着大波浪的女人走了过来。
耳朵上还戴着绿宝石样的饰品。
“雪茹姐，这是我妹妹，我带她来买两身衣服。”
程天青口中的雪茹姐，正是这家丝绸店老板娘，陈雪茹。
她这会比剧里年轻太多，整个人风情万种的，走哪都是焦点。
得知人是来买衣服的，陈雪茹有些诧异。
“你可想好了，我店里的衣服可不便宜，而且出货了一概不退啊。”
程天青听出了她的言外之意，于是拍了拍衣服兜，笑着说道：“放心好了，店里最近都有什么款式？”
听见这话，程雪茹也没了顾及，把两人带到里边开始介绍起店里的丝绸。
程天青也分不出好坏，最后按照程欣的意思选了一个她中意的颜色。
确定好丝绸，便有裁缝过来量尺寸。
程天青闲来无事，在店里看起了成衣，打算再买一套回去。
“老板娘，拿这身衣服给我瞧瞧。”
见他指了指衣服架上的呢大衣，陈雪茹表情有些古怪
忍不住凑上前问道：“小程，这衣服可抵你半年收废品的钱，你这不过日子了？”
“最近做成了一笔生意，就想着给家里人买点好的。”
“我说这几天见不到你人呢，原来赚大钱去了，你做的都是什么生意？”
程天青抬头看了眼陈雪茹，故作神秘道：“秘密！”
“德性！那你以后还收废品么？”
“收啊，这可是我的老本行，这一套衣服帮我装起来，外加那一套我都要了。”
程天青大手一挥，给程欣置办了两套冬装，自己也买了一套。
等量好尺寸，付完定金，开完发票，两人就离开了丝绸店。
程欣已经焕然一新，穿上刚买的大衣，整个人的形象气质瞬间好了不少。
之前那一身旧棉袄她也不舍得扔，装进袋子里准备带回家。
之后两人去了附近的百货商场，又给人买了一双小牛皮鞋，除此之外，还买了些女孩子喜欢的饰品。
虽然程欣觉得浪费，但拿在手里是真喜欢。
等出了百货商场，两人手里提满了东西。
“走，哥带你下馆子，我跟你说，咱四九城的涮羊肉味道特别好，蘸上麻酱，那味道就更浓郁了，等吃饱喝足，咱们再回四合院。”
给家里人花钱，程天青一点也不含糊。
程欣却拉着他，犹豫道：“咱们还是回家吃吧，中午那鱼和肉都没吃完，我再炒个白菜，够俩人吃的，这些已经花了一百多了，就别去吃涮羊肉了。”
“大冬天的，鱼和肉都不会坏，明天吃也成，那涮羊肉也不贵，三毛钱一盘，两个人吃花不了多少，我就是想带你尝尝鲜，走走走，别磨蹭了。”
“可是……”
程欣还想再说什么，程天青压根不给她这个机会，直接把人拉走了。
两人来到王府井大街，这边吃饭的馆子不少，走近就能闻到香味。
这一片最有名的老字号涮羊肉当属东来顺了。
其实西四的鸿宾楼，东四的白魁老号，前门晋阳饭庄，东单崇文门便宜坊，都是四九城比较有名的老字号。
程天青选择了东来顺，据说这里的涮羊肉，从头涮到尾都不浑汤，穿越到这个世界十八年，还从没吃上过这一口，今儿得敞开了吃。
来到店门口，程欣却停止了脚步，这门店的装潢一看就不是普通人能消费得起的。
来这吃一顿少说也得五块钱打底。
这让她不敢往里进。
“哥，我看旁边那家面馆不错，要不咱还是去那吧？”
顺着程欣手指的方向，程天青看了眼隔壁那家普通的汤面店。
他哪能不知道这丫头在想什么，二话不说拉着人就走进了东来顺。
“面什么时候吃都成，今儿先把涮羊肉吃了。”
“守门掌柜”见有客上门，赶忙起身迎接，还不忘吆喝一声：“有客到，二位里边请！”
这人微笑中略微躬着身子将两人迎进去。
程欣有些拘谨的跟在程天青身边，眼神下意识在店内张望。
这会店里人还不少。
店内跑堂的听见动静，便赶了过来。
招呼两人入桌时，脸上也都随着笑，大饭店的服务态度就是周到。
程天青拿起桌上的菜单瞅了两眼，之前只听说过东来顺的名声，也没来过，所以让跑堂的给介绍了一番。
“我们这儿的涮羊肉适合配着粉丝和白菜，两个人吃的话，可以选择爆炒羊肉或者烤羊腿，驴打滚和花生酥也是我们这最畅销的特色小吃，顾客都爱吃这口。”
“都说你们这的羊肉跟其他地方不一样，是有什么讲究么？”
“这儿的涮羊肉有肥有瘦，爱吃肥的，叫一盘大三岔，肉色是一头白一头红，爱吃瘦的，叫一盘黄瓜条，肉色是一片红，要是愿意吃半肥半瘦的，叫一盘小三岔，是两头红中间白的，您要吃不准，可以各来一盘。”
跑堂说话就跟讲相声似的，一看就是身经百炼。
程天青没再让他继续说下去，关键也听不太懂。
这就有些尴尬。
最后在跑堂的推荐下，点了店里的摘牌羊肉和特色小吃。
等锅开火，菜配齐，两人也大快朵颐起来。
这的涮羊肉是真不错，在锅里这么一烫，裹麻酱，蘸小米辣都好吃。
“哥，这羊肉真好吃。”
“好吃就行，你多吃点，不够咱再点。”
程天青刚说完这话，店内突然传来一阵骚乱，不少人闻声都聚了过去。
据说是有人食物中毒了。
程天青也过去瞅了一眼。
拨开聚集的人群，发现一个中年男人侧躺在地上，捂着肚子，脸色苍白，身体一阵抽搐，嘴里还不停叫喊着。
看情况还挺严重。
饭桌周围一片狼藉，地上也全是呕吐物。
跑堂的顿时就慌了神，他们从没遇到过这种情况。
“快快快，都别愣着了，赶紧送医院啊！”
“这什么情况，我朋友来时还好好的，吃了几口你们的羊肉，人就成这样了，你们店里的东西是不是不干净啊，你们老板呢，把你们老板叫过来！”
面对中毒患者友人的质疑，跑堂的伙计再三保证食材都是最新鲜的。
可人就躺在地上，他们也百口莫辩。
老板闻声赶了过来，在得知事情的经过后，着急解释道：“我们店里的东西这么多年，还没出过这种情况啊，这要是有问题，今儿店里顾客这么多，不该只有你朋友中招啊！”
“你这话什么意思，想逃避责任是吧？谁知道你们是不是把不新鲜的肉掺在其他肉里，你们要是不给个说法，咱就找公家的人评评理！”
见顾客一言不合就报官，老板心里虽然不慌，但闹到警局有损店里的名声。
于是提议：“我不是想逃避责任，这样，先把人送医院检查一下，如果真是店里食材的问题，我们愿出三倍的赔偿费……”
这边两人还在争执，程天青却观察起一旁的呕吐物。
接着又看了看患者的情况，很快断定是亚硝酸盐中毒。
“等等，这人来之前应该吃过某种腌制的食品，那玩意儿和羊肉一起服用才引起了中毒反应。”
解释完，从兜里拿出一个纸包，这里面是他炼制的各种解毒丹药。
“拿杯水来！”
接过跑堂递来的水，扶着那人帮他把丹药吃了下去。
没过多久，抽搐的症状明显得到缓解，苍白的脸颊也微微血色。
效果那是立竿见影。
围观人群惊诧莫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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