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四下无人，程天青溜达进了面前这座四进的院子。
刚走到前院，就能看到伪装成普通住户的看守。
看见有人进来，虽说他们表现的很自然，但眼神却很警惕。
这种地方大白天很少有客人过来，不过在瞧见是程天青后，几人瞬间松了口气。
其中一个人还笑着上前打起了招呼。
“哟，是小程啊，又来收废品啊？”
“王哥，我这次不是来收废品的，有一桩生意想跟胡妈谈。”
胡妈是这片红灯区的老鸨。
得知程天青是来谈生意的，王哥顿时乐了。
忍不住调侃道：“你小子是来开荤的？这是看上咱们这哪位姐姐了？她们接客价可都不便宜，你小子有钱么？”
见对方误会了自己的意思，程天青笑着摇了摇头。
“不是为这事，王哥只管带路，回头生意谈成了，好处少不了你的。”
王哥闻言有些狐疑。
你小子什么时候也学会装神弄鬼了。
不过也没多想，领着他径直去了后院。
由于青楼做的都是晚上的生意，这会白天院里基本没什么人。
姑娘们也都在屋里没出来。
来到后院的东厢房，王哥敲了敲门，随后屋内传来女人的声音。
“什么事？”
“胡姐，收废品的程天青找你有事。”
“进来吧。”
得到对方允许后，两人推门走了进去。
扑面而来一股浓重的香料味。
程天青没来过这间屋子，眼神简单扫了一遍。
屋内打扫的很干净，摆设也很齐全，在镜子前有一个五十多岁，留着长卷发，身穿毛领大衣的女人正在梳妆打扮。
“废品已经收拾好了，在里边那间屋子，小王你带他过去。”
看见程天青来了，胡姐也以为他是来收废品的，就让其把这些天积攒的废品带走。
结果却听王哥说道：“胡姐，这小子是来跟咱谈生意的。”
“谈生意？”
胡姐一愣。
停下了手里画眉的动作，扭头看向程天青，笑骂了一句：“你小子什么时候也开始不学好了？”
“胡姐，别笑话我了，我这趟过来不是为了那事，是专门来跟你谈生意的。”
程天青解释两句，就从兜里拿出自己改良的春药。
其实已经不能称之为春药了。
说是壮阳药更准确。
药效远远不如傻柱用的那款。
“这是春方，药性比市面上那些普通货要强上数十倍，不知道胡姐有没有兴趣。”
听完程天青介绍，胡姐一脸不信。
“真有这么厉害？”
“胡姐要是不信，找人用一下试试效果就知道了，效果不好，我立马掉头走人。”
见程天青说的煞有介事。
胡姐有些犹豫了。
如果药效真有那么神，那他们肯定能赚钱。
来这里的客人，绝大部分是四五十岁的老男人。
还真有这方面的需求，而且舍得花钱。
为了检验药性，胡姐下意识看向一旁的王哥。
有意拿他当“试验品”。
王哥哪能不知道胡姐什么意思，当场就懵了。
这是想让自己试药啊。
程天青这小子说的话怎么听都不靠谱啊。
但是胡姐开了口，他只能硬着头皮上了，拆开包装直接生吃了一粒。
没一会就有了反应。
发作的时间比傻柱还快。
不过胡姐没有表现的很惊讶，她知道春药的药性，得试用过了才知道好坏。
“你现在去找春梅，完事再过来一趟。”
王哥没说什么，拔腿就离开了东厢房。
等待期间程天青也没闲着，把院里的废品一并打包了。
这么多年养成的习惯，蚊子再小也是肉。
等了近一个时辰，他才心满意足地离开了这处民宅。
合作谈成。
批量供应。
这次光是订金就收了三百块。
这第一批订单后续还有将近五百的收入。
以前过的都是苦日子，一件衣服缝缝补补能穿三年，伙食除了二和面和白菜，就没吃过其他有油水的东西。
至于手表，自行车这些物件想都不敢想。
每天起早贪黑，烈日当头，寒风刺骨的天气也得在外头捡废品。
日子过得苦不堪言。
其实这都没什么，唯一让他遗憾的是没能力让程欣念书。
院里像她这么大的孩子多多少少都有点文化，再不济也有小学文凭。
他自己倒是无所谓，作为穿越者，前世读了二十多年的书已经足够了。
可程欣连书本都没摸过。
好在程天青打小就教她识字，倒也不是什么都不懂的文盲。
到底是没赶上好时机。
如果系统早点觉醒，或许还有机会，但她现在已经十六岁了，从头来一遍显然不太现实。
只能往后多带她涨涨见识了。
从民宅出来后，程天青照常把废品卖了出去，随后坐电车去了菜市场。
在四九城，这样的菜市场一共有四个。
他去的是离东直门最近的朝内菜市场。
里面很大，摊位很多，顾客也不少。
其实菜市场最热闹的时候，是早上八点之前。
那阵仗，锣鼓喧天有些夸张，人山人海是常态。
因为那个点，东西是最全的，可以买到豆腐，豆芽之类的稀罕菜，条件好的，也可以买到鸡鸭鱼肉。
现在不需要凭票购买，属于先到先得。
程天青来的时候已经十点了，人流量没那么大，很多新鲜菜基本都被抢购一空了。
不过他这回买的是肉食，完全不担心没有货。
毕竟现在工人的薪资普遍都在二三十左右，生活紧衣缩食的，花钱也不敢大手大脚。
对于普通人来说，这类肉食，只有过年才会出现在餐桌上。
所以再晚都有货。
程天青开始穿梭在各个摊位前，没一会功夫，手上就拎上了猪肉活鸡还有一条鱼。
离开前还买了一些过年才会吃的甜品。
就他这架势，吸引了不少过路人羡慕的眼光，他都能猜到这些人在想什么。
程天青并不在意旁人的眼光，他现在只想让程欣尽快过上他许诺过的好日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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