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萍萍的目光锐利,一双仿佛能看穿人心的眸子冷漠的望着李承清。
给人一种极为难受的压迫感。
身为检察院的院长,陈萍萍早都已经达到了喜怒不形于色的程度。
仅仅是那淡漠的一眼,便能让寻常人如坠冰窟。
只不过,李承清对此则是全无压力。
反而露出笑意。
“如果本王说,本王只是想来见陈院长一面,不知陈院长可愿相信?”
李承清也不退缩,和陈萍萍四目相对。
眼中的笑意不减,并未有任何慌乱。
陈萍萍深深地看了一眼李承清,随后又露出那和善的笑容。
“我相信!”
李承清有些诧异的开口道:“陈院长相信的这么快?”
“殿下说了,我自然就相信。”陈萍萍淡淡回答道。
“有趣,有趣~”
李承清呵呵一笑。
“不愧是检察院的院长,本王今天还真是来着了。”
“如果殿下喜欢,可以多待几天。”陈萍萍轻笑着道。
“免了吧,这地方可不适合本王...”
李承清摇了摇头:“本王还是喜欢有人伺候的生活,这地方太枯燥乏味了,还是陈院长自己享受吧。”
陈萍萍笑了笑,没有言语。
李承清则是默默地推着陈萍萍的轮椅,在长廊里行走着。
这一大一小两只狐狸,短短的几句话,便蕴藏了深意。
可以说,李承清和陈萍萍的第一次试探,双方打成了平手。
谁也没占到什么便宜。
很快。
绕着长廊走了一圈
李承清推着陈萍萍,又回到了自己所暂时居住的牢房前。
“陈院长,要不要进去待一会儿?”
李承清笑着问道。
陈萍萍眯着眼,没有回答。
而那戴着面具的人又再度出现。
接过了推陈萍萍轮椅的活儿。
“殿下,这段时间就劳烦多住几日,若是有事儿大可以吩咐他人。”
陈萍萍说罢,那戴着面具的人已经推着陈萍萍转身离开了。
望着陈萍萍的背影,李承清嘴角勾勒起一抹耐人寻味的弧度。
他拿着一本书,悠哉的躺在床上。
津津有味的看了起来。
...
那戴着面具的人推着陈萍萍离开了地下天牢。
没多久,一个中年男子走了过来。
戴着面具的人则是闪身将位置让了出来。
中年男子随即推着陈萍萍继续走。
男子便是一处的头目,言若海。
“院长,那睿王殿下咱们就这么关着?”
言若海面色有些凝重,沉声询问道。
“若是关久了,宜贵妃那边怕是不好交代。”
李承清可是宜贵妃的儿子。
尽管这些年来,宜贵妃又为陛下生了一子。
但是谁都清楚。
宜贵妃心里,李承清可比亲儿子重要多了。
弘国公府为李承清修建王府,便是最好的证明。
“这是陛下的旨意,宜贵妃也不能干涉。”陈萍萍摇了摇头,眉宇间有着些许思索
“儋州那边,可有来信儿?”
话音刚落,陈萍萍明显能感觉到言若海的手顿了一下。
“怎么?是出了什么事情么?”陈萍萍眉头微皱,开口询问道,
言若海深吸口气
“据检察院探子来报,范咸于一个月前...”
“在儋州遭遇了刺杀!”
轰!
言若海话刚说完,明显能感觉到四周充斥着强大的杀意。
那股压迫感让他都忍不住后背被冷汗浸湿。
“可查出是谁做的?”
范咸是小姐的儿子,也是他这一辈子都要保护的存在。
若是范咸有了三长两短,他下地狱都无脸去见叶轻媚。
听闻范咸遭遇了刺杀,他第一想法就是想杀人。
“查不出!”
“什么叫查不出?”陈萍萍罕见的发怒了,一双阴鸷的眸子死死的盯着言若海。
“检察院监察天下,探子无数。”
“一个刺杀竟然都查不出来?”
“院长,并非是我们查不出来,而是没法查。”言若海摇了摇头,目光复杂的开口道。
“说来也蹊跷,刺杀范咸的周管家,连同其背后的人,在一夜之间全消失了,而且连丁点证据都没留下。”
“就好像有人专门为其遮掩,清除了所有的证据一般。”
“你是说,有人知道这场刺杀一开始就注定失败,所以才替其处理后续?”陈萍萍顿时会意,有些狐疑。
既然已经知道刺杀注定会失败,为何还要刺杀?
这不是平白暴露么?
“你将详细的事情跟我说来。”陈萍萍开口说道。
言若海点了点头,讲述了事情的经过。
陈萍萍越听越心惊。
在言若海说完之后。
他好似想到了什么,猛地回头,望向地牢深处。
“如果说周管家和其背后的人,与为他们处理证据的人,不是同一批人的话...”
“那一切都说得通了!”
不是同一批人?
言若海眉头微皱,好似在思考什么。
片刻,也是恍然的点了点头。
“确实,若真是如此,那这场注定就会失败的刺杀,也就合情合理。”
“院长你这话,可是知道是谁出手了?”
“知道与不知道,现在已经不重要了。”陈萍萍摇了摇头,眯着眼看向地牢深处。
“若海,推我回去...”
“咱们既然成了咬钩的鱼儿,死也得死的明白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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