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
发生事故。
只是虚惊一场,易中海先后摔伤了脚和脑袋,但他始终认为这两起事故都是苏大牛引起的。
在他心里,苏大牛就像是个霉运的化身,谁要是沾上了他,准没好事。
“苏大牛,你们同在一个院里住着,怎么能这么狠心呢?”
“你是想把傻柱往死里整啊?”
易中海赶忙将傻柱扶起,仔仔细细查看他的身体,直到发现只是些皮肉伤,这才放心地舒了口气。
“苏大牛,你为什么要动手打人呢?”易中海责问道。
“师傅,这不是明摆着的事情么?”
“苏大牛和傻柱有旧怨,这次分明就是瞅准机会报仇来了。”
“今晚上回去,你就召集全院开会,当众批评苏大牛,让他对着大伙儿认错,罚他一百块钱,还得让他打扫厕所三个月。”
贾东旭冷嘲热讽地说着,因为未能分到苏家的房子,他对苏大牛一直耿耿于怀,只要有能报复的机会,他就绝不放过。
“贾东旭,这里轮不到你插嘴,给我闭上你的嘴!”
“易中海,你觉得这么做是不是有点过分啊?”
“那你看看这是啥?”
苏大牛还未开口,刘师傅已经将苏大牛的饭盒递了过来。
“这饭盒是谁剩下来的啊?”
易中海端起一个饭盒,脸色严肃地责问道:“我说老刘,谁这么不知珍惜五谷杂粮呢?”
“连剩菜汤都应点滴不剩,更别说半根土豆丝了,究竟是哪个不懂事的娃,自家出来认个错吧!。”
工人们听见这话,顿时忍不住笑出声来。原来,易中海口中的“吃剩饭盒”实际上根本没动过筷子。
这下,傻柱的脸色比豆腐还白,他知道这回麻烦大了,这一切都是他一手造成的。
“这个饭盒是我的。”苏大牛嘴角勾起一丝笑意,也跟着开了口。
“小苏,我得跟你说道说道。”易中海转向苏大牛,语气坚定,
“你不珍视粮食,这不是品德上出了岔子嘛。待到傍晚收工后,咱们召集全体工人开个会,你得写一封反省书,在会上大声念出来,而且这件事我还要上报给王主任。”
易中海眼睛一亮,觉得终于找到了教育苏大牛的机会,这次苏大牛得倒霉了。
在这个物资贫瘠的年代,糟蹋粮食可是件不得了的大事,分分钟就能被人揪住辫子不放。
然而,苏大牛突然打断道:“等等,谁告诉你这是吃剩的饭盒了?”
“我跟你说,盒子里的猪肉炖白菜和炒土豆丝,分明是一口都没动过,这你看不出来?”苏大牛指着饭盒里的菜,不禁有些好笑。
“傻柱,你来给他说清楚,这两盘菜到底是不是你装进去的?”苏大牛想要看看到底易中海能找出什么理由袒护傻柱。
易中海看着饭盒,又望向傻柱,心里明白过来。虽然傻柱平时盛菜手抖是常态,但这次未免太过分了,两道菜愣是只剩下了半根土豆丝!
傻柱面露尴尬,默默点了点头。
易中海心中暗自摇头,狠狠瞪了傻柱一眼。手抖可以理解,但这适可而止的道理总该懂吧?
这么点汤水,换了谁也难以下咽呀。
“苏大牛同志。”
“你平时荤腥不断,身子骨硬实得很,少一顿饭算不上啥大事。”
“依我看呐,还是让傻柱赔你这一顿饭钱比较妥当。”
“不过,你动手打人也不对。瞧你把傻柱打得鼻青脸肿,棉袄都扯破了,你同样得赔偿傻柱的损失。”
“因此,我提议——你赔偿傻柱医药费二毛钱,再拿二两棉花票给他,并当众道歉,往后此事概不再议。”
易中海果断拍板,脸上洋溢着公允之气。
苏大牛简直不敢相信易中海竟袒护傻柱到这种程度,明摆着是傻柱的错嘛。
结果却是傻柱只需赔付人家一顿饭钱,
反倒是苏大牛要赔偿傻柱二毛钱医药费和二两棉花票,还需公开道歉。莫非傻柱真是易中海的私生子?
“易中海,你就这样解决问题的?”
“哎,你若是不服,咱们找个地方评评理。”
“好,那我们就去保卫部,请干部们评评理,看看到底是谁对谁错。”
苏大牛拽着傻柱的衣角就要走。
“苏大牛,你这做人还有点人性没?”
傻柱子都被你打成这般模样了,你还要拉着他去保卫科,你还是人吗??”
易中海脸色一沉,心里明白这事儿万万不能闹到保卫科那儿去。
“闪开!”苏大牛目光冰冷。
“不让!”易中海主意已定。
“苏大牛啊,你这不是闹腾么,我师父那可是咱院里的一大爷,你怎敢不听他的?”贾东旭闻讯赶来,竭力阻止。
只听得“啪!啪!”两声响,
苏大牛不愿多扯闲篇,扬手对着易中海和贾东旭各甩了俩耳刮子。
易中海和贾东旭登时应声栽倒,脑袋里直嗡嗡作响,苏大牛竟敢在这大庭广众之下对他们动手?
他是疯了不成?
难道不怕厂里给他个教训?
“姓苏的,你个丧门星,你胆敢打一大爷,老子跟你拼命!”傻柱子气焰更炽,怒吼着扑向苏大牛。
无奈本事差,喊得再凶也无济于事。
傻柱子刚刚扑上去,便被苏大牛一脚揣翻在地,三个人一字儿排开,躺倒在泥土地上。
众人看得目瞪口呆。
谁能料想,平日里看似老实巴交的苏大牛,竟然能狠下心来,连易中海这样有威望的人都不放过。
人群之中,有人憋不住心头的愤懑,高声喝彩起来。
大伙儿早就看不惯易中海那副假模假样的嘴脸,可是一直没人有胆子出头,如今苏大牛这一出手,好似替大家出了一口恶气。
此时,周老和杨厂长恰好走进院子,正好看见地上躺着的易中海三人。
“苏大牛,这里究竟发生啥事儿啦?”周老望着地上的人群,开口问道。
“对于此事的原委,还是请工人们来说更为合适。”
苏大牛建议道。
周老点了点头,示意杨厂长去找几个工人问问情况。
杨厂长立刻找到了两位正在围观的工人,经过询问得知了事情的始末。
原来傻柱子在分菜的时候故意抖勺,
一份菜愣是让他抖成了汤水,
此刻杨厂长看向傻柱子,他的脸色黝黑如炭。
关于傻柱子抖勺的事儿,杨厂长也听说过,不过他以为只是偶尔发生的不碍事的小事,并没太放在心上。
“你说的就是你抖勺的事儿吧?”
周老瞥了一眼满脸乌青的傻柱子,险些笑出声来。
傻柱子鼻青脸肿,棉袄上更是破洞连连。
“没错!”傻柱子心头一阵忐忑。
“那你抖勺子是图个啥?”
“这是我们厨子的家传规矩,辈辈相传的。”傻柱子试图以规矩为自己开脱。
“规矩?”
“你既然在咱院的钢铁厂食堂做饭,那就得守咱钢铁厂和食堂的规矩,食堂可允许你抖勺子?”
“这可是个恶劣的习惯,必须坚决刹住!”
“杨厂长,这事儿你就拿主意吧!”
周老一顿责备之后,便把处理此事的任务交给了杨厂长。
杨厂长面色凝重,
他一直看重并信任,憨厚实诚的傻柱。每逢接待重要的贵客时,杨厂长总会特意让傻柱来掌勺烹调。
如今,如何妥善处置傻柱却成了令他头疼的大事。
既要顾及周老的感受,同时又要保住傻柱在厨房的地位。
“傻柱啊,从今天开始,不能再抖勺了,能做到么?”杨厂长语气严肃地质问。
“我……能行!”
傻柱心中满是不服,看着杨厂长深邃而坚定的眼神,终究把即将出口的话语吞回肚子里。
尽管工人们都唤他傻柱,但实际上他并不傻,只是有些愣头愣脑。
“你这抖勺的习惯,给大家带来的影响实在不好。”
“为此决定扣除你一个月的工分作为惩戒,希望你能以此警醒,今后好好表现。”
“自今日起,若有人发现你仍继续抖勺,务必立即告知我。”
“此外,你还需去找苏大牛赔礼道歉。”
杨厂长做出了最终的决定。
傻柱心中愤愤不平,他觉得自己已经受了不少委屈,凭什么还要被罚掉一个月的工资?
正当他欲开口申诉时,背后忽然传来一股坚实的力量按住了他的肩膀。
正是易中海。
易中海心里明镜似的,
当着周老的面,加上傻柱之前的做法已然引起众怒,他必须低头认错,
否则面临的惩罚只会更加严重,乃至有可能丢掉在轧钢厂的工作,甚至流落街头。
万一真出了那样的事,傻柱怕是要因此丢掉饭碗。
“傻柱,去给苏大牛道个歉吧。”易中海低声劝说。
“我……”
傻柱仍是不愿屈服。
“连我的话也不听了?”
“莫非要我亲自把聋老太请过来教训你不成?”
易中海气得咬牙切齿,真想狠狠地给傻柱一个大巴掌,让他清醒点,别这般倔强执拗。
“苏大牛,是我做得不对。”
傻柱走到苏大牛面前,艰难地说出这句话。
“你抖勺的行为,我可以原谅你。”
“但是你贪污的事,要不要原谅,你还得去问问杨厂长。”
苏大牛冷笑一声。
傻柱他自然不会轻易放过。
“苏大牛,你这话可不能乱说。”
“这么一讲,是要害死人的,还不快告诉杨厂长,是你说错了。”
易中海脸色突变,倘若真的把这个“贪污”的罪名栽赃给傻柱,那么他的轧钢厂工作肯定保不住了。
甚至可能会引来牢狱之灾——如此一来,傻柱可谓九死一生!
“苏大牛,贪污的词儿可不能随便乱讲,你有什么凭据吗?”杨厂长脸色一沉,神情变得极其严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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