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李世明与秦争辉交谈甚欢之际,秦淮茹和她的母亲在媒婆的带领下,也来到了四合院。
贾家这边,贾东旭因为要去相亲,也被从医院接回了家。
他的眼中敷着药,外头缠着一圈圈的绷带,看上去就像忍者神龟一般。
淮茹,她是秦家的大姐,这就是我们要给你介绍的贾东旭啦,最近他眼睛有点发炎,涂了些药,不过你们也能瞧得出,东旭小伙子长得那是真帅啊。
媒婆这张嘴,总是拣好听的说,从不提不好的方面。有的时候为了能让两个人结成婚,哪怕撒些善意的小谎也是常态。
秦淮茹显得忸怩不安,毕竟这是她平生第一次相亲,难免有些胆怯。
她的妈妈也同样如此。在这个时代的城里人眼里,他们有种天然的优越感,而秦淮茹作为乡下来的人,一进城,立马就感觉自己没什么底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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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不错,的确挺好的。”秦淮茹的妈妈低声附和着。
看到她们母女俩的表现,贾张氏心里更加得意起来。
她心想,这些农村人哪见过什么世面,就算我儿子眼睛看不见了,你们这些人也还是高攀得起我们。
于是贾张氏抬起头,对他们俩说:“你是秦淮茹吧,看上去长得确实挺标致的。实话说,如果不是易家那个亲戚一直强调你长得好看,我家东旭压根儿就不会跟你相亲。不过既来之则安之,只要你进了我们贾家的门,那你也就算是半个城里人了。”
贾张氏的话让媒婆不禁皱起了眉头:她难道不知道自己儿子的真实状况吗?一个盲人,连工作都要保不住了,还在那里炫耀优越感!
秦淮茹听了这话,脸色顿时变得有些苍白。
但她误会了,以为贾东旭的眼睛问题仅仅是发炎而已。
她之所以想嫁到城里去,是为了不让父母失望,然而眼前的这位贾张氏显然不好相处,要是真嫁过去,恐怕往后的生活并不会过得如意。
秦淮茹的母亲却不乐意了,小声反驳道:“贾家嫂子,您这话说得不对呀,今天我们来相亲,并不是让您挑儿媳的。”
她在村子里好歹是第四生产队队长的老婆,虽然进城之后感觉地位不如别人,但这不代表她就能让人随便欺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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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哟喂,你还生气了?我说秦家妹子,我家的条件明摆在这里——城市户口、轧钢厂的工作,哪一个不是硬通货?想要嫁给东旭的女孩子多得数不清,个个都想挤破脑袋进门。
“如果不是看你家闺女长得好看,而且还看着像是个能干家务的,我都懒得给你们这个机会。不然你女儿嫁进来,还得占我家的指标,只有支出没有收入,我们家的日子得多难过多大的坎儿啊。”
贾张氏说话尖酸刻薄,她骨子里就是看不起农村人。
而且在她看来,媳妇嫁进来就要懂规矩,不懂事就得教训一番。现在就敢顶嘴,将来还能了得,岂不是要翻天?
“贾家嫂子,话不能这么说,秦淮茹家里的条件其实也很不错的。”媒婆想替秦淮茹说句公道话,可话还没说完就被贾张氏给打断了。
“一个农民,就算条件再好又能有多好?万一赶上个大饥荒年头,那村里一半的人恐怕都得饿死。”
“我们城里就不一样了,旱涝都能保证收成,工人们更是捧着铁饭碗呢。”
“这两者能相提并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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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贾张氏的话语尖酸,但她所说的确实是实情。
否则的话,秦淮茹的父母也不会一门心思地想把她嫁到城里去。
归根结底,还不是因为经历过饥荒年的苦头。
“妈,您别担心,贾家婆婆个性直爽些,我能理解她。”
看到母亲的脸色有所变化,秦淮茹赶忙低声安慰她。
毕竟进城的机会可不是常有的。
万一这次失败了,将来爸妈岂不是还要继续为她的婚事发愁?
“贾家的大嫂啊,你看,秦淮茹多通情达理啊,如果你的儿子娶了她,一家肯定和睦幸福。”
媒婆在心里暗暗给秦淮茹点了个赞。
真是个好女孩儿,可惜她是专门介绍给贾家的。
若是由媒婆自己来做主,一定会给她找个品质优秀的对象。
屋内正在进行相亲活动,屋外也同样热闹非凡。
此时正是下午两点三十分,易中海他们都已经去上班了,但何大清和傻柱还在家里,加上刚满十六岁的许大茂以及院子里的一些老妇人们,就像是召开了全体大会一般,一大群人都聚集在了中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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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哪家的闺女呀?长得真俊俏。”
“说真的,活了这么大把年纪,还没见过这么好看的闺女呢。”
“这么出色的姑娘嫁给贾东旭真是太可惜了。”
“你懂什么?这姑娘虽好看,但毕竟来自农村,如果不是农村出身,怎么可能轮得到贾东旭来相亲呢?”
“这么说来,明白了,原来是因为她是农村人。”
院子里的人七嘴八舌,大多数人对农村人都持有轻视的态度。
这其中甚至有几个住户本身是农村户口,却自认为自己已经是半个城里人,同样对乡下人嗤之以鼻。
唯有傻柱对此毫不在意。
“农村人怎么了?往前数几年,哪个城里人的祖上不是从农村来的?”
“依我看,农村人更好!”
“他们性格淳朴,还能吃苦耐劳,比起城里人要强得多。”
傻柱边说着,声音还不自觉地降低了。
但他的话还是被身旁的许大茂听见了。
“傻柱,你是不是觉得人家长得好看啊,扯这么多干什么?”
傻柱瞪了许大茂一眼,大声斥责道:
“许大茂,你皮痒了是不是?我说什么跟你有什么相干?”
“嘿,你看你,还动气了,这不是正好说明我说中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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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大茂并不怕傻柱。
毕竟有何大清在场,傻柱要是胆敢动手打他,不用许大茂出手,何大清就会先收拾傻柱一顿。
别的父亲总是向着自家儿子,而何大清则是真心实意地揍傻柱啊。
“哎哟喂,这是在闹什么呢?怎么这么多人呐?”
一位四十来岁的妇女从前院走来,身边还跟着一个年轻一些的女子。
“王婶儿,你怎么来了呀?”
“今天又是给谁做相亲呢?”
三位大妈认得王阿姨,于是走上前打招呼。
“嘿,你们院子里这么多单身小伙子,我得加把劲儿帮他们张罗对象啊。”
“我今天是专门来给李世明介绍女朋友的,他在家吧?”
然而,王阿姨心里清楚,李世明今天并不在家,这是她们先前已经约好的事情。
“唉呀,真是不凑巧,李世明今天好像去了乡下。”
三位大妈听闻,不由得流露出遗憾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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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阎埠贵和李世明关系挺亲近,对于李世明的婚事,三位大妈自然也很上心。
“这样啊,那可怎么办才好,我们大老远地跑过来一趟也不容易。”
王阿姨低声念叨着,并悄悄打量着院子中的其他人。
三四十岁的光景,长得丑的只能去娶寡妇。
嗯?应该是这个人没错。
王阿姨一眼便看中了何大清,这院子里没人比他更丑了。
此时,何大清也瞪大了眼睛。
他紧紧盯着王阿姨带来的那位女子,那夸张的身材一看就知道既好生育又好养活,要是晚上能抱着睡,肯定也特别暖和。
不过可惜,人家是要介绍给李世明的。
等等,给李世明介绍?那家伙凭什么能有老婆?
而且他还骂过老易和老太太,还将东旭的眼睛给弄瞎了。
倒不如自己截胡了他,让他做一辈子光棍得了。
何大清越想越觉得有可能成功。
突然间,他开口提议:
“王阿姨,李世明不在家,要不你们先到我家坐一会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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