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有了第一次就会有无数次

唐周为了实现自己突袭遒县的计划，要求朱儁给自己一千轻骑兵。

但朱儁只同意给唐周三百轻骑兵。

并且用高高在上的口吻告诉唐周，自己的士兵全都是以一当十的精锐，只要许靖不阻拦你进城，这三百轻骑兵足够把整个遒县所有能喘气的生物杀上两个来回了。

但唐周觉得朱儁就是在故意为难自己。

憋了一肚子气的唐周风风火火的闯进遒县的县衙，打算把气都撒在许靖身上。

唐周本以为许靖见到自己会表现得慌慌张张，可让唐周没想到的是，许靖居然只是坐在县衙里悠闲的喝着茶。

有气没地方出的唐周哪肯死心，在和许靖假惺惺的寒暄几句之后，便开始试探许靖，打算找出许靖帮助太平教教徒的把柄，于是笑盈盈的问道：

“许大人，之前您应该收到我们让您准备的太平道教有关人员名单，不知您准备好了没有？”

许靖笑呵呵的倒上一杯清茶，然后将茶杯端给唐周，打着官腔回答：

“上差大人远道至此，一路劳顿，不如先和各位兄弟饮杯茶，歇息片刻，然后再办公事不迟。”

唐周见许靖这么说，以为许靖根本没准备人员名单，便冷着脸说道：“许大人，如果您拿不出名单的话，可别怪唐某不客气了。”

许靖一脸从容的笑道：“不敢欺瞒上差大人，许某的确没准备名册。”

听到许靖的话，唐周厉喝一声：“来人，将许靖拿下！”

唐周身后的士兵正准备上前，许靖将手一摆。

“且慢！上差大人安排的人员名单我虽然没准备，但我已经将所有和太平道教有关的人都抓起来了，现在都关在牢房里，只等上差大人您处置。”

说完，不等唐周反应过来，许靖一面吩咐手下给唐周手下的士兵沏茶解渴，一面拉着唐周的手腕，走向监牢。

跟在唐周身边的几名士兵见许靖手上没有武器，并没有阻拦，只是紧紧跟在身后。

唐周被许靖稀里糊涂的拉到监牢。

当唐周看到每一间监牢内都已经站满了人，甚至张宝也在牢房内，才相信许靖所说的话是真的。

但计策失败的挫败感反而让唐周更加不爽。

于是唐周继续试探着问道：“许大人，您抓了这么多人，就不怕有抓错的？”

许靖连忙赔上笑脸。

“为朝廷扫灭反贼，即便错杀一千，也不能放过一个。”

但唐周哪里知道，这些人都是提前安排好的。

这时，牢房里的张宝看到唐周，大声骂道：“唐周，你这不要脸的东西，你忘了我兄长是怎么把你从死人堆里救出来的了吗？没有我兄长，你早就和那群染瘟的人一起被烧成灰了，你现在居然做朝廷的走狗？你这个畜生！”

唐周自知理亏，连忙逃一般溜出牢房。

不想，刚走出牢房，许靖连忙询问：“听刚才那张宝所言，莫非上差大人，您和这太平道教也有些瓜葛？”

听许靖明知故问，唐周以为许靖打算找自己的茬，把脸一板，冷声问道：

“怎么？许大人是有什么指教么？！”

许靖连忙陪着笑解释：

“上差大人，您别误会，我是担心这遒县内还有太平教的漏网之鱼，既然您对太平教的人有所了解，我想请您带上些得力干将，随我下去走走，好借您的慧眼将漏网之鱼一网打尽。”

听完许靖的话，唐周实在找不出什么拒绝的理由，便欣然接受。

随即叫上三十名亲兵，跟随自己一同挨家挨户搜查。

这群士兵每到一户人家，或偷、或抢、或骗，总要从每户人家中带出那仅有的一点财物。

若遇到实在拿不出财物的人家，便将这户人家中的瓶瓶罐罐摔个稀碎。

而唐周只在院墙外站着，对士兵的行为不管不问。

直到这群士兵又来到一户人家的院外。

这家院子要比其他人家大上许多。

三米高的青色的砖墙没有一丝缝隙，将院内的一切都挡得严严实实。

看着院墙便知道这户人家不同寻常。

士兵推开这户人家的院门。

眼前的一幕，让这群士兵集体呆站在了原地。

两名绝美的女子正对坐在院中，有说有笑的做着刺绣。

看上去年纪稍长一点的女子从穿着打扮来看，似乎是在为丈夫守孝的年轻寡妇，而年纪小一些的女子，一眼便能看出是待字闺中的少女。

两人的脸上虽没有任何妆容，但一颦一笑却如同说书人口中的仙女一般，让这群糙汉子看得如痴如醉。

一名身形壮硕的百夫长早已看得心痒难耐，满脸堆着不怀好意的笑容来到两名女子面前。

“二位姑娘可知道太平道教？”

刚才还有说有笑的两个女子听到百夫长粗犷的声音，一脸惊慌的看向百夫长。

见这名百夫长高昂着头，隐藏在满脸络腮胡下的嘴角挂着不怀好意的坏笑，额头上一片红色的胎记一直延伸到右耳，格外显眼。

这如同混世魔王一般凶神恶煞的模样将两女子惊得花容失色。

年轻些的女子连忙躲在年长女子的身后，怯生生的说道：“清雪姐姐，我怕。”

百夫长猥琐的笑道：“小姑娘，别怕，你们这遒县有坏人，我们是朝廷派来抓坏人的，快来我这里，我可以保护你。”

百夫长说着，便将那长着粗重汗毛的大黑手伸向两名女子。

年轻的女子惊叫一声，灵巧的钻进身后的屋子。

年长的清雪用身体挡在门外。

百夫长的笑容更加猥琐。

“你叫清雪是吧？名字可真好听，你的脸也像雪一样白。”

说着，一把抓住清雪的胳膊。

清雪试图挣扎，但一个弱女子哪里能轻易挣脱壮汉的束缚。

百夫长的大手如同镣铐一样死死抓着清雪，清雪只能声嘶力竭的尖叫道:“来人呐！救命啊！”

百夫长坏笑着用另一只手捏住清雪的嘴，并调戏道：“我不要你的命，我只要你的人！”

站在远处看热闹的士兵纷纷起哄。

“我们可舍不得要你们俩的命，但是小娘子你这么叫，都快把我们的魂勾出来了。”

“屋里那个小妞更带劲，不知道叫起来怎么样！”

就在百夫长打算将清雪拉进屋里的时候，院门处传来一声厉喝。

“住手！”

所有人循声看去，只见许靖正怒视着百夫长。

百夫长一动未动，冷声说道：

“许大人来的正好，我们现在怀疑这两个女子身上藏有太平道教的信物，要脱去她们俩的衣服，把她们俩里里外外，仔仔细细的检查一番，许大人您身为她们的父母官，就劳烦您亲自动手帮这两位姑娘宽衣吧。”

许靖不再看百夫长，而是转过身，对在一直默不作声的唐周说：“上差大人，若是没在那两个民女的身上搜出什么信物，可不好解释。若是这遒县百姓找我这县令要说法，我可没办法和他们交代。”

见唐周依旧不说话，许靖指着当空的烈日说：

“你们不能在这光天化日下脱光两个民女的衣服。”

说完，许靖凑到唐周耳边轻声说道：“据说，距离这遒县不远的一座山上突然来了一伙山贼，他们的二当家曾经是个采花贼。”

唐周眼珠一转，瞬间明白许靖用意，立即招呼还在撕扯女人衣服的百夫长停手。

听到唐周让自己住手，正在兴头上的百夫长板着脸问：“大人，这事儿您以前可从来不管我们的啊？”

“没听许大人说吗？光天化日之下，不许对良家妇女做这种事。”

百夫长显然没明白唐周的意思，还想再争论一番，却不想，唐周直接走到面前，轻声说：“先和我走，晚上再来。”

百夫长这才一脸不舍的放开手。

唐周带士兵走出院门，百夫长大声吩咐：“留下八个人，把这家人好好‘保护’起来。”

离开时，士兵们肆无忌惮的讨论起来。

“躲进屋子里那丫头真不错，我见过一次皇宫里的妃子，当时我还以为那妃子是天女下凡，可现在一看，那妃子和刚才那丫头比起来就是个破烂。”

百夫长淫笑道：“这回都会写‘正’字了吧？搞一次就在娘们身上划一刀，看谁划得多。”

一名什长一脸的委屈。

“头儿，上次那娘们的身上都划满了，不够写啊，还弄得全身是血，兄弟们都没兴致了，要不我们还像以前那样画X吧。”

百夫长一巴掌拍在什长脑袋上，把什长拍了个趔趄。

“你们特么不会小点写，写得特么歪歪扭扭的，哪像老子带的兵？特么一点文化都没有！

不过想想也真可笑，上次那傻X县令居然还带着那娘们儿的尸体去找咱们唐大人要说法，结果被咱们唐大人一刀砍翻，安了个太平道教教徒的罪名，家里的家产和小妾还归了唐大人。”

其他士兵纷纷附和：“那县令若有许大人一半聪明，也不至于死的不明不白。不过今天这两个娘们真特娘的带劲儿，等到晚上，兄弟们可要享福啦。”

跟在士兵后面的许靖听得咬牙切齿，在心里暗骂：这群狗娘养的畜生，晚上要你们好看！

院子里的清雪在确认士兵全部离开院子之后，瞬间换了一副脸孔，原本惊慌失措的表情瞬间变得一脸淡定。

清雪回到屋内，孟凌正低着头，九十度弯着腰，将早已准备好的衣物双手奉上，同时用极其真诚的语气说道：

“让你受委屈了。”

女人从容的从孟凌手中拿过衣物，淡然的回答道：“没关系，要不是那天你在青楼门口把几乎烂掉的我捡回来，我可能早就已经被野狗吃了。”

说完，女人旁若无人的换起衣服。

听到衣物和女人皮肤摩擦的声音，孟凌只好继续弯着腰，但双眼却紧盯着放在墙角的一个铜盆上，清雪换衣服的倩影刚好被铜盆映照出来。

孟凌正看得心潮澎湃，却不想那系统的女声又出来捣乱。

“呸呸呸，臭不要脸！你有本事就抬起头正大光明的看，那铜盆上又看不清她皮肤有多白。”

孟凌把拳头攥得“咔咔”作响。

似乎察觉到什么的张梁来到孟凌和清雪中间，歪着脑袋，眨着大眼睛问：“清雪姐姐，你刚才真的不害怕吗？”

“我以前的日子每天可都是逢场作戏，早就习惯了，没什么可怕的。倒是你，刚才跑慢一点可就被那混蛋抓住了。”

说完，清雪将被撕烂的衣服扔在孟凌的背上，同时问道：

“你那天答应过我的话还算数吧？”

实在不知清雪意思的孟凌问道：“哪天哪句话？”

“就是你救我那天说的，从今往后不管是谁，只要在我没同意的情况下触碰到我的男人在三天之内都要死。”

孟凌反问：“我什么时候骗过你？”

清雪冷哼一声：“以前的确没有，可谁知道以后会不会有，毕竟只要有了第一次，就会有无数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