乡下现在一直吃大锅饭,自己不能开火,所以只能买些现成的,所以糕点、桃酥什么的就成了首要选择。
再加上临近过年,城里年轻小伙子都穿呢子大衣,一大妈也想着要给自己侄子买一件。
甚至,她还想着给继华买块手表,毕竟晚上出去不知道时间可不行。
有句老话是这么说的:人靠衣装马靠鞍。
此时此刻,易继华是深刻体会到这句话的含义了,他自忖有几分长相,放在后世勉勉强强也能进入大帅哥级别。
但是,当那件毛领子的呢子大衣往身上一穿,整个气质立刻就从精神小伙儿晋升为翩翩贵公子了。
几个女售货员更是红着脸颊直勾勾的盯着他看,这也就是易继华的脸皮经过两世打磨,不是一般的厚。要换个稍微薄一点的,估计还真遭不住。
一大妈看着他的时候,更是有种“吾家有儿初长成”的自豪感和欣慰感,二话不说掏钱就买。
就现在这个人均月工资二三十块钱的物价,一件毛领子的呢子大衣要二十三块钱。
而且,售货员摸着那毛领子说,这是关外黑狗皮的毛领子,光这领子就值八块钱呢。
一大妈给自己和老爷们买东西舍不得,但是对易继华这个亲侄子那是真的舍得,没有丝毫犹豫就掏钱去了。
买完呢子大衣,又买了两盒糕点,然后又去了信托商店买块二手的手表。
信托商店其实就是二手商店,不少遗老遗少、地主富户、资本家成分不好,没个正儿八经的工作,日子过不下去就把家里的好东西拿到信托商店寄卖,信托商店从中收取一定的手续费。
当然,也有的直接卖给信托商店无须等待,当天就能拿到钱,不过这种以后信托商店能把东西卖多少钱就跟他们没关系了。
信托商店虽然是旧东西,但手表这种“奢侈品”也不便宜,当然售货员也不坑人,能修好的就说能修好,不能修好的也明明白白告诉你,这玩意儿修不好。
现在的手表大多都是进口的,比如梅花,浪琴之类的,两人看了半天,品相最好的也只有七成新。
要么是表盘损坏,里面的零件坏了,要么是表链要重新配的,零件缺失的,反正都不能走点。
易继华最后选了一块六成新的梅花手表,据说全新的时候要卖两百多块钱。
不过现在这块,表盘有四道划痕,表链完全没有,而且要重新配零件,所以只卖五十七块钱。
一大妈这时候充分发挥了女性的优势,和售货员你来我往好半天,六十块钱让人家把表链和维修全都包了。
否则,重新配个合适的表链,再买个零件维修,戴到易继华手上,起码得六十一块钱。
易继华对于手表这种东西倒是没有太多的兴趣,主要是不知道时间不太方便。
当然,婶婶对他的这份心意,他肯定记在心里。
一大妈今天一上午出来就花了老爷们小一个月的工资,说不心疼是假的,可看看自己身边的大侄子,又觉得再多花点也值得。
两人回到四合院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五点了,这个时候院子里的老娘们都开始做饭,老爷们五点半下班,六点到家,饭必须要做好了。
一进四合院,提前回来的三大爷就看见了身穿呢子大衣的易继华,顿时双眼一亮:
“哎呀,继华,这穿的是呢子大衣?”
不等易继华开口,只听三大爷继续说:“这还是毛领子的,这一件得不少钱吧?”
一大妈笑着点点头:“是,花了二十多块钱,主要就贵在这领子上了。”
三大爷又盯着那领子看了又看,一双小眼睛里满满的全都是羡慕:
“这毛领子看着挺好,黑漆漆的没有一根杂毛,确实难得。”
说着话,就见下午的最后一点阳光落在易继华手腕上,一道光折射在他的眼镜上。
三大爷的目光再次落在易继华的手腕上,说话的语气都有点酸了:
“哎吆,这连手表都有了?可是过了年要说对象了?”
易继华也不藏着掖着,干脆抬起手腕让三大爷看个够,一边笑着回应:
“主要是我婶婶觉得没个手表不知道时间不方便,我这年纪谈对象还小呢。”
三大爷不愧是人民教师,见多识广,一见易继华手腕上的手表就认出是“梅花”牌,当即说道:
“我要没看错,这是梅花牌吧?这牌子的腕表可值不少钱呢!”
易继华也跟着恭维了一句:“三大爷不愧是咱院子里的读书人,这眼界就是比一般人强。不过不是新的,在信托商店买的。”
三大爷眼里的羡慕已经要流出来了,听易继华说不是新的,又盯着仔细看了几次,这才缓缓开口:
“这表看着挺好,这品相的就算不是新的,戴在手上估计得六七十块钱吧?”
易继华再次点头吹捧:“三大爷,真不愧是您,我以后有了孩子就拿您当榜样激励他,贫富不说,起码见识广,眼界宽,走到哪儿都是个明白人。”
三大爷对于易继华的吹捧显然很受用,笑着客气了两句,易继华这才和一大妈进了中院。
不过,一大妈给易继华买了一件呢子大衣,一块手表的消息瞬间传遍整个院子,据说两样加起来小一百块钱呢。
贾章氏这会儿正围着锅灶转,一听一大妈竟然给易继华那小兔崽子花了一百多块钱,顿时捂着胸口感觉心脏疼就跟针扎似的。
他们家东旭认了那老东西当师父也有几年了,可从来没得过那些好东西。
要是没有那小兔崽子,易忠海那老东西挣的钱可全都是他们老贾家的。
后院,刘光福和刘光天兄弟正叫喊着穿过垂花门往中院跑,身后是二大爷刘海忠的咆哮怒骂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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