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化龙把周萍押解到公安局，交人讯问做笔录，自己上楼找林征过案子。
“大龙，你那怎么样？”
赵化龙，掏出卷烟抽了一口。
“幸不辱使命，交代了，您记一下。
周萍原名周桂芬、衡水景县人。
医院案，除周萍外，还有药房陈乃强和后勤科大老李协肋。
他的上线是徐明，住北官房126号，下线是徐记成衣店的徐三。
她原来不知道陈、李两人也是军统暗棋，在接到徐明投毒制造恐慌的命令后，才知道了他俩的真实身份。
用药是陈乃强提供的针剂，她负责注射，大老李望风”。
林征说:“我们抓捕徐三很顺利，他承认了自己是军统的特务，也交待了上线是周萍。
你的情况很重要，下一步怎么办？”
这时，办公大楼传来了吵闹声。
两人对视了一眼，林征起身刚要出门，就有人推门进来了。
“局长，您快去看看吧，老百姓把户籍科长秦德富打啦”。
“什么？秦科长被打了，因为什么？”
“来人说，秦科长和韩庆奎是一伙的，害死了她父亲”。
听到这里，赵化龙知道打人者是谁了，也知道被打之人是谁了。
“林局，咱们去看看”。
出了办公室的门，走到一楼大堂，见秦德富正在跟田小枣解释。
“小枣啊，当初抓你父亲我也没办法，现在你也知道了吧，韩庆奎不仅是恶霸、还是大特务，他逼我，我能不处理吗？”
“一派胡言，明明是你和韩庆奎串通好了，伪造罪名把我父亲下了大狱，你又在狱里使了钱，害死了我父亲，别以为，你把罪责全推到死人韩庆奎身上，就没事儿了，没门，我不会放过你的，我要让你抵命”。
赵化龙小声问林征:“被打的是什么人啊？”
“户籍科长，旧警留用的”。
赵化龙说:“这人可能有问题，不要惊动他。
我不露面了，你把这儿处理完了，回你办公室找我想对策”。
“好”。
林征把田枣劝走，又安慰了秦德富，这才回到了自己的办公室。
“林局，咱们局旧警复用的多吗？”
“多，按上级的要求，凡是没有民愤的、尚末查出问题的，都可以留用。
说真话，我们这些人，打仗行、治理一座城市真不行。
就拿我来说吧，别说人，就连胡同、街道，哪在哪儿还没找全呢，真得指着那些旧警。
当然，有些事儿，还得靠自己人去干，才踏实”。
“林局，出了小枣打秦科长的事，我产生了一个想法。
今天咱们密捕了周萍和徐三，这事儿还没有那么快就传到其他特务的耳朵里。
如果咱们放出风去，就让秦德富去周萍登记的邯郸去调查，会有什么现象发生？”
林征想了想说:“如果真是特务，他一定会向上线报告的”。
“您说的没错，第一种可能，就是杀了周萍灭口，另一种可能，就是撤走医院里的两个同伙”。
“我同意你们分析，下一步应该怎么做？”
赵化龙说:“一会儿，你拿着周萍的登记表去找秦德富，户籍这一块他不是正管吗？就派他出差，去邯郸查周萍。
我去盯着周萍上线徐明。
如果咱们分析是对的，徐明应该对周萍下手了，这样的话，秦德富要真是特务，也就暴露了。
有一点需要您派可靠的人员去做，就是盯住医院里的陈乃强和大老李。
秦德富一上火车，立即抓捕2人”。
林征问:“让秦德富一人去外调，万一他跑了怎么办？”
赵化龙想了想:“应该不会，但为保险起见，派一可靠同志，一同前往调查，但不要跟自己同志明说，只说协助秦科长外调。
我的意思是，咱们这位同志有了戒心，在行为中表露出什么异样，让秦德富产生警觉，就把戏演砸了”。
林征看了看时间说:“正好能赶上火车，我现在就去布置俩人出差”。
说完，拿起周萍那张登记表，风风火火的走了。
林征前脚出门，赵化龙后脚隐身也出了门。
他要盯着秦德富。
果不其然，秦德富以回家拿几件衣服为名，独自出了公安局大门。
在回家的路上，他打了一个电话。
正在家中的徐明，见小酒馆高老板上门很是诧异。
小酒馆自己常去，与高老板就是见面熟，没有什么交集。
“高老板，您这是？”
高老板也不费话，“周萍己经暴露，你马上采取措施”。
撂下话，高老板走了。
这时徐明，再不明白高老板就是自己的上线，脑袋就真进水了。
回想过往，每次给自己下达指令，都是在小酒馆喝酒时，接到的纸条，从没见过传纸条人的真容。
从身材上看，绝对不是高老板。
看样子，情况紧急，高老板也不得不亲自出面了。
这里发生们一切，全被隐身的赵化龙看在了眼里。
他现在知道，秦德富的那通电话，打给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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