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心里的疑惑，曹小怀走到外殿，还未走近，就看到一个上了年纪的内侍站在门口。
快步走近，才发现对方居然是三皇子身边的贴身内侍赵四。
曹小怀动作不小，赵四听到动静回头，发现曹小怀。
“没想到完颜将军真的来了。”
曹小怀早就看清，赵四眼底根本就没有意外。
对他来说，赵四的邀请也不是什么大事。
“赵大人直说吧，叫我过来是有什么事情要商量？”
这下赵四才是真的惊讶，没想到曹小怀这么淡定。
对他的邀请一点意外都没有，赵四拿捏不准曹小怀的想法。
“想要和将军合作，不知将军愿不愿。”
曹小怀挑挑眉，赵四跟自己有什么好合作的。
两人也没什么利益牵扯，他倒是不怕赵四坑自己。
更何况是赵四私下来找自己，若是三皇子让他来，刚刚在殿里就直接说了。
“既是合作，那就要看赵内侍的诚意。”
大家都是聪明人，此话一出，皆明白对方是什么意思。
“我知将军有鸿鹄之志，绝不会甘于人下。”
“我所求不多，只求抱住一条老命，不知将军可愿意？”
在赵四说话的时候，曹小怀一直在观察他的表情，神色坦然，应该是真的。
保险起见，还是要炸一炸，万一这是赵四以己之身做饵，钓他上钩怎么办。
“噢？我想以赵内侍追随三殿下的功劳，三殿下理当厚赏才是，又怎么会要了赵内侍的命呢？”
赵四了然，他既然敢叫曹小怀过来，自然明白曹小怀心中顾虑。
“三殿下什么品行，我想将军应该比我还清楚些，奴才这么做也是为了自保。”
“更何况奴才也算是看着三殿下长大的，伺候的尽心尽力，也算不得背主。”
“若将军还不信，还请将军提个条件，奴才能做到的，自然尽全力，只希望将军能看到奴才的诚意。”
曹小怀听完，知道这是三皇子做了什么，寒了赵四的心。
只能说三皇子道行还是太浅，还没登基，狐狸尾巴就已经藏不住了。
“也罢，既然赵内侍诚心合作，我也不为难，你所求之事我答应，需要赵内侍做的也不多，把刚刚跟我说的那一番话，同样说给二殿下。”
赵四不解，“二殿下的解决已经注定，我此时去投诚又有何意呢？”
曹小怀再次感慨，这鞑靼人的政治头脑确实不高，不然也不会被自己耍的团团转。
“百足之虫死而不僵，你怎么就能确定二殿下没有后手呢，按我说的做，今晚给我回话。”
把该做的叮嘱完，曹小怀离开外殿，回到完颜府。
开一和开二一直在书房等着曹小怀，没想到曹小怀上个朝居然用了这么久。
“见过将军。”
曹小怀摆摆手，让二人坐下。
“说说吧，什么事情让你俩一大早就过来等我。”
开二神色激动，开一拍了拍他，让他冷静，但是没什么效果。
“将军！我想回去！”
“回去？你们要回哪里去？”
曹小怀看着开二兴奋的样子，搞不明白他去上朝的这段时间，他俩经历了什么。
“就是.....”
开一一把捂住开二的嘴，压制住他回到座位上。
“你先冷静下，我来跟将军说。”
接着开一转身面对曹小怀，面色犹豫，却瞬间镇定。
“是这样的将军，林婆婆带着她手下的人走了，不是把暗网交给我们了吗？刚刚接到老家的消息，过将军已经在招兵买马了，过儿他想回去助过将军他们一臂之力。”
因为开一不让开口说话，所以开二在一旁疯狂点头，让曹小怀看出他的迫切。
“你们俩个都要回去？还是只是开二要回去？”
曹小怀想到李大勇和过小二身边，没有贴心可靠的人，确实不行。
“只有开二想回去，他觉得这个工作不适合他，不如回去上战场。”
“暗网这边离不开人，虽然我也很向往，在战场上真刀真枪的拼杀，但是我认为还是这样的生活更适合我。”
“将军的身边，也需要有可靠之人存在。”
开一把自己的打算说给曹小怀，好让曹小怀做出判断。
书房内陷入沉默，曹小怀在思考这么做的可行性。
开二还想争辩几句，被开一拦住，眼底越来越绝望。
许久之后，曹小怀缓缓抬笔，不知道在写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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