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么一会会儿功夫，他就如预期的一样，把雪茄、雪茄钳、打火机全卖了，然后姜渔火很快就收到了姜牧炎一千块钱转账的消息。
他按了接收后，一千块钱轻松到手。
一群少年，假装着成熟社会人。
在这一阵唱歌，玩游戏，喝酒，云里雾里。
“不能过肺，不能过肺，千万别过肺啊。”
姜牧炎把小雪茄卖给大头之前，再三吩咐。
大头应声，可喝酒，品雪茄，喝着抽着，酒精有点上头，一不小心雪茄吸猛了，莫名其妙过了肺，一时只觉胸口烧了起来。
少年浑身冒汗，有种头次和可乐的粗暴爽感。
“爽啊！”他兴奋道。
然后好像解放了似的，又唱又跳，所有人哈哈大笑。
要不是亲眼所见，姜渔火都不敢相信比自己小一届的小孩这么开放。
不过，这都和他无关。
今天看似是寿星的主场，其实是姜牧炎的主场。
他这个当哥的，就缩在靠卫生间的角落里静静看着好了。
“齐芸肴，你要不要来一首，鲁哥生日难得的喂~”
姜牧炎鬼扯嗓子唱完一首，所有人都笑了，他对大头挑了挑眉，把话筒一转，指向六个女生中的一个。
这女生符合眼下学生的经典审美。
短发波波头，瓜子脸尖下巴，大眼睛，干净有活力。
“好啊。”她很开朗，眯起眼笑，眉眼如月牙，接过话筒点了首《一万零五亿度的你》就开始甜甜唱了起来。
“咱们校花唱得就是好啊。”
今天的寿星“鲁哥”冤大头见到这，就对姜牧炎投来感激之色。
姜牧炎摆摆手，不在意，但眼睛还一直盯着这姑娘。
“虽然这么说你可能会生气，但你弟真不是东西，明明是他喜欢这姑娘……唉，现在小孩子都这么精了吗？”山芽在怀中发出脊背发凉的声音。
她作为一只鬼，这些都看得清清楚楚。
从刚刚开始，这鲁哥便对姜牧炎不断信任，不断感激，冤大头属性简直从嘴巴长到了屁眼里，山芽都有点忍不住想出去点醒他。
一群小孩子吃了会儿，喝了会儿，抽了会儿，唱了会儿，嗨得不行。
齐芸肴唱完一首后，姜牧炎借机会给她酒漱漱口，润润嗓。
接着又和她聊，拍马屁哄着，逗得这姑娘乐不可支。
差不多了，撺掇下，再为鲁哥献唱唱一首《群青》。
大头听得在旁一个劲傻笑。
看得出来，鲁哥是真开心。
觉得能有姜牧炎这样的同学加兄弟，是真幸运。
众人嚷嚷时，有个姑娘跟旁边说了声，旁边挪了挪。
她悄然站起，朝卫生间走来。
这女生才初一，身高就已有一米六三。
下身穿着牛仔裤，上身则是驼色大衣，细胳膊细腿，身材修长无比。
但和刚刚经典款学生审美的波波头短发、瓜子脸不同，这女生鹅蛋脸，剑眉，双眼皮丹凤眼，鼻梁长，嘴巴小，脑后一条单马尾。
这对眼下的学生们来说，多少有点“丑”。
可能是因为传统、简单、干练的马尾辫，加上没有清纯可爱，反倒是大衣加身、这样有些成熟的打扮，显得有些“土”吧。
但细看的话，其实挺好看的，长大是那种典型的高雅路线。
乍看就有种好像会弹钢琴、小提琴的感觉。
现在大众审美都有点偏日式小清新，这姑娘就有点道不同了。
就像很多子女眼中的父母。
小孩子追求着对外探索和外放，毕竟世界是新鲜和未知的。
成年人却追求收敛与内在，毕竟世界就是衣食住行，一日三餐。
这也许就是父母子女、成年未成年之间的代沟所在。
姜渔火笑了笑，收腿让了让路。
这姑娘还礼貌点了下头。
“啊！鬼、鬼啊！”
突然，卫生间里传出尖叫和微弱但急促的拍门声
巧的是，这时《群青》正好唱到最热闹的地方。
在姜牧炎带头下，所有人一起拍着桌子，拍着大腿进行合唱伴唱，那场面叫一个热闹，尤其是姜牧炎带齐了节奏，大家兴致直接拉起来了。
专注度杠杠的。
姜渔火起初也没在意，因为他也看得起劲。
不得不承认，姜牧炎控场能力是真的强。
直到手背上三犬相逐团印旋转速度加快，他才扭头走向厕所。
靠得更近时，手背上转速更快了起来。
可是门打不开，明明没有上锁，却好像从里头朝外堵住了。
堵的力量还非常大，姜渔火这锻炼已有效果的身体，都撼不动。
“让我来。”山芽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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