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感知情绪

女王和蜉蝣在阅读完林杨列出的十个条件后，不禁皱起了眉头。尽管这些条件看起来相当普通，但如果仔细阅读，便会发现其中蕴含着深刻的洞察力。

蜉蝣确信林杨知道一些超出她理解范围的事情。这件事对她的生活影响深远，而其中的关键人物正是被她驱逐出王国的王子杨凡。

“这件事比我想象的要复杂得多。”蜉蝣按摩着额头，感到有些头疼。她沉思了片刻，“无论如何，杨凡很快就会给我的王国带来麻烦。根据报告，他最近体重明显减轻，并且开始接受训练。此外，根据他能够维持武器激活的时间来看，他的达拉克能量已经达到了20个单位。

“这太不可思议了。”她咕哝着，心中涌起一股不安。然后她闭上了眼睛，习惯性地与隐藏在林杨房间里的木偶同步视线，观察着他的外貌。

看到他严肃地坐在椅子上，几个小时没有训练的样子，她的心就像被石头砸中一样沉了下来。她能感受到自己心跳加速，担忧的情绪开始在心中蔓延，“他能做些什么呢？尽管他的成长速度很快，但与杨凡相比还是远远不够。”

在房间里沉思的林杨回想起了他读过的众多系统小说中的信息。“没错，很多系统小说中的主角都具备评价他人的能力。所以，如果杨凡真的拥有那种系统，他也许能够看到我的所有信息。既然他的系统与奴役女性有关，他绝对应该有这种鉴定能力。”

“而且，已经一个星期了。”他继续思考着，“即使他没有注意到侦察兵在监视他的行动，柯将军也应该感觉到有些不对劲了。作为王国最强的将军，她应该对这类事情有丰富的经验。她将成为杨凡目前最强大的对手。”想到这里，他皱起了眉头，挠了挠下巴。

他嗅了嗅用来修补伤口的草药的气味，心中想道：“任何像毒药这样的手段对杨凡都无效。甚至他的赚钱系统也能够过滤掉毒药。任何系统都能够在一定程度上清除所有内部威胁。除非这是世界上最高级的毒药，否则它甚至不会让杨凡的生命处于危险之中。”

“任何涉及更多人的计划都会带来太多的变数。”他继续思考着，“一个系统在精神能量中茁壮成长。这意味着，当我在杨凡身边并试图伤害他时，他的系统能感觉到我的敌意吗？不，它肯定会这样做，因为这会激发它的兴奋感。事实上，这就是它能够生成任务的方式。即便是现在，由于侦察兵和这个王国里每个人的想法，它也可能因为这个王国里每个人的想法而获得大量的精神能量，他们要么担心柯将军的背叛，要么在嘲笑杨凡。”他敲了敲桌子，痛苦地皱起了眉头。

他用拳头狠狠地砸在桌子上，虽然感到有些疼痛，但值得庆幸的是，疼痛正在慢慢减轻。

生命值——10级！

自然恢复——6级！

这两者的协同作用使他能够以比平时更快的速度从伤势中恢复过来。林杨皱起眉头，陷入了沉思，“精神能量……除非我想出办法避免这种情况，否则无论我做什么，杨凡的系统都会提前感应到我。我不能扯掉他的身体部位，更不用说杀了他了。”

然后他心生一计，召唤出了他的枪。他将枪支藏匿于衣物之中，以防被人窥见。这只是他谨慎行事的一层策略，以防这个世界存在他未知的监控设备。

然而，根据侦察员的报告，他确信这里正采用一种监视模式。因此，他更加谨慎行事。自从来到这个世界，他这还是第一次召唤枪支。

枪支一经形成，便开始通过喷嘴吸入空气，凝聚出子弹。“谢天谢地，这是一把自给自足的枪。”他感慨道，“若我持有一把普通枪支，一旦子弹用尽，它便沦为一块废铁，或是需依赖他物维持其功能。届时，这枪与废铁无异。”

当枪支持续吸入空气时，林杨闭上双眼，专注于其动作，与之在更深层次上同步。既然这枪源自赚钱系统，那么它应该具备系统检测精神能量的基本能力。

当枪支融入他的身体时，它必定是利用他的身体来检测并吸收精神能量。这便是它为何需要宿主的原因。如今，他已获得与体质相关的身体部位，自然也需拥有这枪支。

数小时过去，林杨沉浸在枪支之中，专注于其内部旋转的系统能量，觉察到微弱的星光闪烁。当他聚焦于这星光时，他能捕捉到其中微妙的情绪。

突然，一道星光从墙上的某处射向他。

林杨感应到，那星光流中充满了担忧与疑惑。这种复杂的情绪让他一时难以捉摸。但很快，他便能抓住这些情绪，感觉到其来源十分熟悉。

他不明白这情绪究竟从何而来，但当他睁开双眼时，那星光依旧可见。与以往相比，此刻他感知到的质量虽然较差，但他却觉得这样更好，因为他习惯于用眼睛看事物，而非初次感知时的方式。

“不过，我必须训练并适应这一点。”林杨点了点头，叹了口气，“所以，这便是系统感知一切的方式。我能感觉到针对我的情绪浪潮。无论一个人在这世界的哪个角落，只要他们想起我，我便能从他们身上感受到相关的精神能量。”

他冥想了一整天，随着对星光的深入理解，他逐渐感知到了星光流。根据它们所展现的情绪水平，他能判断出发出这些情绪的源头——即对他产生特定想法的人。

通常来说，普通人无法做到这一点。但林杨已有35年的经验。自从获得赚钱系统后，他每天都要应对无数事件。而且，作为系统宿主已有20年，他的经验十分丰富。

利用这一点，他能根据从他们身上感知到的精神能量流来判断人们的精神和心理状态。当他们对他产生情绪时，他甚至能隐约察觉到他们的想法。

一丝丝星光流不停地闪烁，时而出现，时而消失。其中有的人对他充满钦佩、嫉妒等情绪。最后，他发现了三条较大的星光流。

其中两人从房间门外走来。第三人则是他透过墙壁看到的那个人。林杨从座位上站起来，走到门前打开门，看到站在两旁的仆人。

他们正是那两条星光流的源头。星光在他们头顶闪烁，旋转成溪流，以摇曳的弧线飞向他。林杨注意到，他只能感受到指向他的星光，而无法感知其他任何东西。

“所以，我只能感受到那些针对我的想法背后的情感。”他点了点头，全神贯注地盯着右边仆人身上散发出的星光，察觉到其中的情感、焦虑、钦佩和欲望。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他愣了一下。毕竟，从一开始，这仆人就没有对他表现出基本的礼貌。想到这就是她对他的看法，他开始怀疑自己的生活经历。

他看着她，微笑着说：“我从来没听说过你的名字。”

“你可以叫我李青。”右边的仆人回答。林杨立刻感觉到她身上散发出的星光流中涌出一股羞涩和兴奋。然而，她的脸上却保持着坚忍的表情，和往常一样。

林杨虽然感到困惑，但还是决定稍后再想。他转向左边的仆人，“你呢？”

“韩兮。”左边的仆人平静地回答，表情没有任何变化。至于从她身上散发出来的星光流，在他和她说话的时候，也没有任何变化。他感受到的情绪是欣赏和钦佩。

“也许她只是喜欢我的外表。”他心想，打算回到自己的房间。这时，清莹看着他，正式地鞠了一躬，“先生，我们可以知道你的名字吗？每个人都只称呼你为客人先生。而且，我们不敢向女王陛下提出要求。”

“指南针化油器。”他说道，注意到李青身上散发出的强烈情绪，令他无法理解其含义。他看着她如何保持那份坚忍的表情，心中充满困惑，匆匆关上门，坐在床上，陷入沉思。

“只有费阿尔塔和凯西在宫殿里和我互动过。”他自言自语，“其他人应该只在我面见女王时才见过我。因此，他们对我应该没有强烈的想法。这也是为什么来自其他人的星光流显得如此无序，像是一堆随机出现和消失的光点。”他点了点头，将注意力集中在第三道星光流上，那是从墙上出现的那道。

“有人从这个方向想我吗？”他皱起眉头，在房间里踱步，注意到星光的焦点始终不变，似乎一直在向他蜿蜒而来。

然后，他突然想到了什么，走出了房间，穿过走廊。李青和蔡默默地跟在他身后，保持几步的距离。在他关上门的那一刻，墙上的星光戛然而止。

接着，他感觉到另一道星光在他身上流淌，如同光线一般。“所以，我可以得出结论，精神能量以光速传播……可能。”他自言自语，“我无法确定它比光速快还是慢，但它出现在我身上，就好像它一直存在一样。因此，我现在假设精神能量以光速传播。”

第三条星光流是他前进的清晰轨迹。于是，林杨朝着星光流来的方向走去。他走过走廊时，装作什么都没注意到的样子，但很快就注意到星光流是从墙上一个形状怪异的雕塑中出现的。

而且，它来自的地方是雕塑的眼睛，仿佛它是用来观察他的动作的。因此，看着他的人的想法从这个地方散发出来。随着林杨走得更远，星光从他身上拖了下来。

然而，一旦他转身，离开了它的视线，它就消失了。因为他立即注意到另一条星光流落在他身上。在这一点上，如果他不能理解发生了什么，那他就真是个傻瓜了。慢慢地，林杨走向书房，等待被允许进入。

在他进入书房的那一刻，他看着新的星光流淌。这种存在与他一路上感受到的其他星光流完全相同。“所以，你一直在看着我，蜉蝣。”他低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