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制造陶器

我用树枝支个简易架子，把烤鱼搭在上面晾晒，它晒的越干，保存时间才能越长。

看着架子上这些烤鱼，本来挺开心的，但想到接下来的好几天都吃烤鱼，真怕把自己吃上火了。

我得做些陶锅、陶盆，也煮些鱼吃，换换口味，有了锅还能煮些野菜补充营养。

河道拐弯处经过大水的冲刷，露出来的黏土，就很适合造陶器。

第一次做陶器，能不能成功我心里也没底，所以我挖了很多，准备多做几个以防万一。

我在河道里找了一块比较平的石板，把这一大团黏土堆放在上面摔打。

我还把它们分成小块，放在手心里捻开，仔细感受，去除掉里面的硬土块和树枝草叶。

就这样大块分成小块，小块聚成大块，反复摔打，这是一个需要耐心的细活，直到这团黏土跟面团一样细腻，我才满意。

我掰下一小块黏土，先捏了个碗测试下黏土的质量，没有出现大的裂纹，拿手指沾点水，抹平小的细纹，你还别说，这小碗挺精致。

确定黏土质量没问题，我就开始做罐子和锅，用黏土捏出碗状底部，再把搓好的泥条一层层垒上去，边垒边把接缝处抹平。

做第一个陶锅费了我不少时间，有了经验，后面的陶罐做起来就快捷了很多，总共做了两个锅，三个罐子，两个碗。

我没对他们有太高期待，只要能烧成功一个锅我就很知足了。

用树枝烧陶器是不行的，温度达不到，我还需要烧些木炭。

我找来一堆粗的树枝，竖着堆成堆，撒一层干草在外面，再堆放一层细枝。

在河边挖些泥抹在表面，底部留两个出气孔，这样从上面点火，让它自己慢慢燃烧，就能得到木炭了。

烧的时候，我在旁边看着，有漏烟的地方，我就拿泥堵上。

这个过程是漫长的，我全靠带着呆鸡去摘浆果打发时间，第一趟呆鸡看到浆果还有些兴奋，

这吃一口，那啄一口，你还别说，经过呆鸡检验的浆果，确实好吃。

后面几趟呆鸡就提不起兴致了，把它放在浆果从里，它也懒得动。

我把呆鸡带回去，这时从出气孔都能火星了，说明烧的差不多了，我拿泥堵上出气孔和顶部。

呆鸡在旁边叫唤，我把泥抹在它头上，气的呆鸡扑棱着翅膀，就要啄我，我看着它气急败坏的模样，一边笑，一边想：你要庆幸自己没几两肉，不然我早就把你叫花鸡了，哈哈。

我没有继续逗弄呆鸡，因为接下来我得做个大工程——做烧陶器的窑坑。

之前本来想在熏鱼的火柜里烧陶器，但火柜是长方形的，也就是碗能放进去，我也别费劲扩建了，就专物专用，还是再搭个窑坑得了。

我先是把做陶罐剩下的黏土，做成五根壁炉条、一个泥板。在泥板上面戳出很多小孔，等烧陶的时候，锅、罐就放在这上面。

在旁边干燥的地方挖一个方坑，坑底部挖一条窄长的沟，把壁炉条均匀地搭在上面，这个小设计能帮助木炭燃烧的更充分，火力够大，烧纸成功的概率也就更大。

窑壁就不能单纯用泥土垒了，按照这几个罐子的尺寸，我得把窑垒到我腰这么高才行。

我重新和了一个泥坑，往里面撒了许多干草，用双脚进去踩，干草和泥混合在一起，搭建窑壁才更牢固，不容易倒塌。

跟做陶罐一样，我沿着坑边拿泥条一层层垒高，期间还得烧些柴火烘烤，硬度差不多了再继续往上垒。

垒出来足够的空间，把已经干的差不多的泥板搭在上面，继续烧火烘烤。

我本想一鼓作气，把窑洞垒好，可天都快黑了，之前垒的也需要时间晾干，我就把剩下的泥做成土坯，结束了一天的劳作。

吃了点浆果和烤鱼当晚饭，人干完活累了，睡觉就是快，天还没彻底黑下来我就进入了梦乡。

第三天，天刚蒙蒙亮，这个呆鸡就啊啊的叫起来，跟那滴滴响的闹钟一样，让我不胜其烦。

我起来去筐里准备拿点浆果吃，我说我怎么只听到呆鸡叫，看不到它在哪呢，这小玩意把这个背筐当成它的窝了。

昨晚不知道啥时候自己蹦到筐里睡了，你还别说，这小玩意能蹦这么高呢？

得，这个筐我就给你当窝得了，我把它踩烂的浆果挑出来，这就是它今天的伙食，爱吃不吃。

剩下的好的我全倒在石盆里存放，然后继续昨天的工程垒窑坑。

这时土坯已经有些硬了，用它垒窑壁就方便了许多，很快我就把窑壁垒好了，点火试了下，火苗呼呼的从上方窜出来，效果不错。

我看了下锅和罐子，干了七八成了，拿起来挨个检查了一圈，也没有裂纹。

再看烧木炭的地方，表面的泥干都干了，扒开后，里面垒的木材此时也变成了炭块。

本来中午锅和罐子已经干了，轻敲一下，就发出略带发闷的砰砰声，但我还是不放心，又晾到下午才开始烧制。

把锅、罐、碗摆放在窑里，我怕直接烧木炭，温度突然上升，它们会裂开，就先烧干草、再加树枝，最后放进木炭。

经过大火的烧制，它们开始发红，我找来棕榈叶，折成扇子，在通风口不断扇风，开始还是两手一起使劲扇，不久胳膊就酸了，我就换成单手轮流扇。

后来我实在受不了了，想起钻木取火时的弓钻来了，我用细枝编了个长方形叶片，再用叶子裹起来，绑在棍子上。

弓弦在上面绕两圈，拿石头抵住棍子，像钻木取火一样，转动弓钻，下面的叶片就快速转起来，把风源源不断地吹向里面。

我的辛苦没有白费，锅、罐、碗都变得通红，感觉比火焰都要耀眼。

我这一整天的时间，就全用在烧窑上了。

第二天又是早早的被呆鸡叫醒，我顾不得肚子饿，就跑到窑坑，取出最上面的罐子，一拿就裂成了两半，我的心也凉了半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