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很长
历经了一个不眠之夜,次日的清晨特别明亮!
陆陆续续的人进入朝会,发现少了很多人,特别是武将这方面,都在议论纷纷。
王上还未到,左司马张午低声询问常尤:“相国大人,昨夜可曾入眠?”
基本上都没睡着,动静太大了,兔死狗烹,今天少了三十多位大人,下到五品,上到大司马都没来!
城防军都换了,换成了天武门的人,据悉十万带甲之士已经接管了王城,天武号就停在北门。
众人上朝的时候发现,一路的护卫也都没见过,那种制式的铠甲,脸都看不到...天武军!
很多人被扣下了,理由是上将军请他们去喝茶,两百多号人,只来了不到一半,多数都是相国的人,不是没有遭殃!
“变天了”
常尤叹息一声,他也被牵连了,昨夜梦中惊喜,床前就站着一位...天幕!
几个学生都没来,方眼望去,三品以上的同僚,除了国师之外,就只有他常尤一个。
本来有所准备,晚上的时候他还和阮灰见过,商议要如何对付,没想到对方动作这般迅速!
阮家直接被扣上刺杀王上,意图谋反的罪名,刺杀之人还是阮富那个一无是处的人。
胆敢不从者,皆就地正法,大司马府已经被围住了,看起来应该无性命之忧,但也不能见天日了。
王上...或者说哪位从未谋面的上将军,好一手借题发挥,竟如此狠辣果断!
他之所以还能站在这,是因为他常尤手上不过十万护城军,也就是左司马这一个武将而已。
阮灰手握百万大军。
等了一个多时辰,安歇被请去喝茶的人,大部分都回来了,看不出什么外伤!
至于没回来的,估计是回不来了!
一百八十号人,到齐了,该到的都到了,没来的来不了!
王上到了!
“吾王万岁万岁万万岁...”
“众卿平身!”
抬眼看了一下,少了数十人,具体发生了什么他大概猜到,踩着点来的!
“可有本揍?”
许多人都沉默不语,一人上前:“臣有本奏!”
“昨夜王城兵动,今日微臣上朝,见护城之军皆不识,更有传闻司隶校尉谋反,大司马伙同,敢问,刺杀谋反之事是否属实?”
铁头娃张柏千!
“属实!”
得到回应后也是稍微一愣,再次接着说道:“大司马乃三军主帅,劳苦功高,因此丧命,是否过重?”
看起来他们觉得大司马没了。
赫连枫有点哑然。
门外传来整齐的脚步身,皆身着铠甲,贵气逼人!
除了为首的那位,一身平民打扮之外。
身后数百护卫,一个个的宛如神兵天降!
十人跟随,数百人分列两行站立,散发的气势很是磅礴。
众人选择退后一步,连常尤都微微一礼
“上将军!”
常尤派系和一众喝过茶的人也是跟着。
“我等见过上将军!”
上将军有很多,一品甚至二品都可以是上将军,但这位不太一样!
张柏千却没动,因为出来进言,现在是最显眼的位置!
走到其身边,语出惊人:“这位小老头干什么的?”
见状赫连枫轻抚额头。
还是常尤解释一句:“司寇!司职刑狱......”
“哦,捕快啊!”
“这职业不咋样,好一把年纪了,回家养老算了!”
这可以说是侮辱。
“携兵刃入朝,上将军意欲何为?”
张柏千当然不干。
常尤都佩服这人了,以前怎么没发现张柏千这么硬气?
仔细想了想,也就明白了,这人好像是阮灰举荐的。
“昨夜我偶遇刺客袭击王上,朗朗乾坤之下竟有刺客,不排除混迹朝堂之上的可能,为王上安慰,特接手宫中防卫,张大人这般急不可耐,可是刺客同党?”
当即开口:“胡说,倒是上将军你,竟以此为由祸及无辜,此事真假未断,变便杀害数位忠臣,大司马更是生死不知,如今带甲之士携刃入朝,合唱不是居心不良?”
众人都保持沉默,而其中的一些老油条都为张柏千默哀,现在居然还说这话。
果然被抓住话柄:“哦?当时情况岌岌可危,此刻光天化日之下行大逆不道之事,万幸本将军路过救下王上。”
“这刺杀之事,到张大人嘴里变成了,真假未断?如此大逆不道之事,需要张大人来定夺?莫不是你张柏千……才是王上?”
后者也是意识到这点,连忙跪下:“王上,老臣绝无此意,闻肱股之臣大司马蒙不白之冤,情急之下口无遮拦,还望赎罪?”
忍不不住笑了:“哈哈……肱股之臣?他有什么战绩?”
张柏千当即口若悬河:“大司马乃三军主帅,五代为官三代掌兵,欧相叛乱,大司马力挽狂澜,多年抵抗反叛军,忠心耿耿兢兢业业……其功绩无人可及!”
“王上,军中若无大司马坐镇战场,不出十日便有破城之危,此乃亡国之举,王上三思啊!”
赫连枫不发一言,众人议论纷纷了起来。
是啊!大司马要是没了,边防还能挡得住吗?
但讥笑的声音传来,众人看了过去,只见某人笑得肚子疼。
说得看起来有点道理,但在他看来完全是瞎扯,典型的纸上谈兵扯皮。
“哈哈……不好意思……让我先笑会。”
张柏千当即指责:“朝堂之上如此失礼,成何体统?”
等了一会,这才收住声音。
“阮灰子所以是大司马,是因为他老爸是大司马,他老爸是大司马是因为他老爸的老爸是大司马!”
“他有和战绩?寸功未立毫无贡献便身居高位,欧相叛乱以后乘机拿到兵权,再次之前一场仗都没打过。”
说着看向众人:“至于边境抵御欧相,更是可笑至极,被推进三百里,屡战屡败,只知道吃喝玩乐玩弄权利游戏。”
“没他十日告急?是不是觉得这几年欧相军没有推进真因为他抵御之功?还真以为自己是个人物,那侄儿别人在做困兽之斗,废物一个有何战绩可言?”
最后掷地有声,这事实,本来雾国的军权是原大将军掌管,但跟着欧相叛乱了,所以才轮到阮灰。
多年来屡战屡败,前两年才没有再丢城。
不待张柏千开口,便说出自己的提议。
“就等个十天,拭目以待,我很有时间。”
“另外!自此以后,规矩得改一改,各方兵符交由王上保管,建立兵部统一管理,需要之时上请奏折方可点兵,其余者,家中私兵过千一律以造反论处,格杀勿论!”
“话讲完,谁赞成,谁反对?”
张柏千:“我反……”
被一脚踢中,在地上往门口滑行而去,最后被一个天武士卒抓着脚拖走了,一地的血。
“我这人很民主,张大人可能是没休息好,送回去休息休息,那么还有什么人反对?”
鸦雀无声。
某人走到常尤面前:“相国大人三朝元老了,有没有什么不同意见呢?怎么还抖起来了呢?是不是身体不适?”
说着还招手:“看来相国大人可能是身体不适,来人!送相国大人回去休息休息……”
或者连忙摇头:“多谢上将军好意,在下精神抖擞,无需劳烦将军了。”
开什么玩笑,他是老了,但不糊涂,休息?刚刚去休息的人恐怕起不来了吧。
这明显是杀鸡儆猴,很多人都被请去家喝茶了,不可能漏掉了张柏千这位大司马的铁杆,根本就是故意的,要是还看不出来,就白活这么多年了。
赫连枫这才开口:“若众卿无意义,就便依上将军所言建立兵部,此事有国师负责,也烦劳相国上心。”
“诺!”
没有异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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