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血脉之力

“什么东西？”萧云疑惑地问道。

“你内在的力量，它源自何处。”萧腾给出了答案。

对于萧云来说，这样的对话还是第一次，他自然感到一头雾水。

“好的，我明白了。”他点了点头。

“先告诉我，成为法师意味着什么？”萧腾追问。

“意味着一个人可以使用和控制魔法。”萧云毫不犹豫地回答。

“虽然这个答案很好，但并非我所寻找的。”萧腾微笑着说。

“那么，意味着他们通过努力获得了力量。”萧云尝试再次回答。

“你接近了，但还不够准确。”萧腾摇了摇头。

“或许意味着他们很聪明，有智慧，并且已经了解了周围的世界。”萧云继续猜测。

“你离正确答案最近了。能使用和控制魔法的人无疑是法师，但这更像是一种表象——使用魔法所带来的副作用。至于你所说的其他两点，一个强壮、聪明、聪明的人并不一定是法师，对吧？”

萧云皱起了眉头，陷入了沉思。他不太明白父亲话语中的深意。

“也许我的问题不够准确。法师是如何诞生的？他们之前只是普通的凡人，是如何转变为法师的？”

“他们改变了自己的身体。魔法逐渐渗透到他们体内的每一个角落，直到他们的身体适应它。于是，这个人便可以使用魔法，因此，他成为了法师。”

“没错！他们的身体必须经历适应的过程。凡人是尚未开始这个转变的人，一阶法师已经适应了他们的肺部，二阶法师适应了他们的肌肉，以此类推。这是一个引导人走上魔法之路的过程。我们生来就是凡人，软弱无力，必须适应周围的环境，与那些视我们为猎物的怪物战斗并生存下来。”

萧腾的话语中透露出些许紧张，他用手比划着，试图为儿子呈现更生动的画面。

“听我说，小狮子，我们身处世界的边缘，远离了文明的庇护，这样才能在逆境中变得坚强。在这里，我们可以专注于自身的训练，磨砺自己的战斗意志。这是我父亲教给我的方式，也是他父亲传给他的。当然，他们并没有像我们这样深入野外，呵呵……”

萧腾的目光似乎穿越了远处的景物。他的笑容变得更加自豪，甚至带有一丝得意。

“爸爸，你想说什么？我觉得你可能有点跑题了。”萧云打断了父亲的话。

“啊！对！我们生来软弱，必须通过自己的努力来获得力量。我们所拥有的每一点魔法都是我们努力争取来的。”

“是的，就是这样。这是铁的法则。”

听完儿子的话，萧腾的笑容收敛了一些，变得严肃起来。他放下双手，向萧云靠近了几步。

“是吗？但凡事都有例外。你甚至已经见过他们了，他们就在我们身边。”

萧云听到这话感到震惊，他更加专注地看着萧腾。

人类初生时身体虚弱，然而冰幽灵、女妖、风狼以及黑铁熊等生物却天生拥有强大的力量。尽管它们无法在生活中培养这种力量，但它们依旧强大无比。尽管只有少数人能成为真正的伟大，但所有人天生都具备坚强的本质。

萧云听完父亲的话后，内心稍微冷静了一些。尽管他认为这些“例外”并不算数，但他还是决定让父亲继续说下去，不打断他，看看他会把这个话题带到哪里。

“那些具有巨大成长潜力的怪物非常罕见，且危险到无法估量。”萧腾说，“它们可以获得真正的智慧，甚至能在更高层次上获得人类形态。有些人甚至将人类当作妻子或丈夫，并与他们生育孩子。”

听到这话，萧云瞪大了眼睛，好奇地问：“这些孩子会是什么样的人？他们是例外吗？他们从出生起就强壮吗？”萧云的问题远不止于此，但萧腾打断了他，说：“等一下，小狮子，让我说完。我马上就要开始了。”

萧腾对儿子的兴趣感到高兴，因为这些事情都与他有关。他继续解释道：“这些孩子同时具有父母的特征是有道理的。他们拥有来自非人父母的力量和来自人类父母的成长潜力。然而，事实并非如此。这些孩子中的大多数天生就具有两种弱点，而不是两种优势。他们既有与生俱来的弱点，也有有限的成长潜力。”

萧云听完之后再次皱起眉头，感到非常失望。然而，萧腾却继续说道：“有一段时间确实是这样。那些能够长到那么远的野兽和怪物确实很强大，并且设法找到了解决这个问题的方法——一种让他们的孩子成长得至少和人类一样快的方式，并且还拥有一些可怕的力量！”

萧腾再次恢复了火气，用戏剧性的语气说话。萧云现在看起来更感兴趣了，但他有点厌倦了父亲戏剧性的停顿。于是他说：“来吧，爸爸，没必要这么夸张。只有我在身边见证你的表演。那么，究竟是怎样的过程，让这些孩子成长为力量呢？”

萧腾的笑容很快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委屈的表情。他抱怨道：“我是怎么养出这样一个无趣、毫无幽默感的儿子的？你稍微讲讲这个故事怎么样，对吧，小子？”

萧云的脸上开始露出和父亲一样的笑容，他说：“不如你把故事讲一点，而不是因为我的严肃而责备我。”

萧腾委屈的表情很快消失了，他看到了儿子自己的笑容。这两个人已经在一起生活了16年，彼此了解得深入骨髓。这些取笑对方的小游戏是他们最喜欢的消遣之一。在这一刻，他们确切地知道他们可以把事情推到多远，不走多远。毕竟，有些事情总是禁止的，无论有人在和谁交谈。

“该死的杀戮。”萧腾继续说道，“在你被如此粗鲁地打断之前，我正在讲跨物种的父母如何制造不那么糟糕的杂交种。”

“对！”萧腾继续说道，“他们学会这样做的过程不仅仅是有点可怕，因为他们需要找到一个合适的敌人来牺牲，以‘唤醒’这些混血儿中休眠的力量。这些孩子被逼着喝仇敌的血！对于普通法师来说，做这样的事情会令人反感，但仅此而已。然而，对于大多数这些混血儿来说，这被证明是致命的。但少数人活了下来，这个仪式让他们的内在力量觉醒了！结果，他们变得更强大，比任何其他这样的混合体都更强大。”

“这个仪式是喝血吗？”萧云脸上露出厌恶的表情。他见过大量的血，因为狩猎是他和萧腾的主要食物来源。尽管对此一无所知，但他却无法忍受血腥味。萧腾曾尝试教他如何烹饪肉类，使其既美味又不带血腥味，但萧云总是把肉煮得过熟，以去除更多的血腥味。

“嗯，从技术上来说，他们应该喝的是法力，不过血液听起来不是更有诱惑力吗？”萧腾解释道。

听到这个解释，萧云的表情放松了一些。法力的味道与血液确实不同，尽管它们的本质相似，但法力更加神奇。

“这个仪式已经经过改进，危险性大大降低了。只要有了合适的材料和准备，这些孩子的血脉就会觉醒，他们将摆脱自身的局限，同时获得父母双方的力量——可怕的魔法力量和人类的适应能力。这将是一个强大的组合。”

萧腾继续说道：“这些孩子长大后，会拥有自己的后代，建立新的王朝，并传承他们的力量以及解锁这股力量的知识。这种传承下来的力量被称为‘继承血统’。南方的赖德英王国就是由拥有这种继承血统的家族统治的。他们的祖先是一头强大的公牛，借助它的力量，他们建立了一个持续了五千多年的王国。”

萧云好奇地问道：“我们来自赖德英王国，对吧，爸爸？我记得你曾经告诉过我，你曾经为国王服务过。他把所有的事情都告诉你了吗？”萧云问这个问题时，脸上并没有随意的疑惑，反而充满期待地看着萧腾，仿佛在期待更多的信息。

萧腾看穿了儿子的心思：“为什么要问我？这不是你一直想知道的吗？告诉我你在想什么，别对我隐瞒。”他很清楚萧云正在试图从他在魔法方面遇到的麻烦以及他刚刚说过的话中寻找线索。

“我们也有继承血统吗？”萧云问道。他列举了萧腾教给他的许多事情，从阅读到剑术，从打猎到雕刻符文，甚至包括军事战略。他提到在过去的几年里，萧腾似乎一直在为他南方的生活做准备，而不仅仅是北方的山谷生存。然后，他提出了自己的困惑：“尽管你在训练和教育我方面做了所有工作，但你从来没有教过我除了魔法基础知识以外的任何东西。我问过你很多次，但你总是含糊其辞，故意神秘。这是为什么？我们是否从祖先那里继承了某种力量？这就是我在适应过程中进展如此缓慢的原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