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宝盆之妙

武夷山，先天大阵内。

摩严没有立即离开，而是就地盘坐，运转法力，炼化聚宝盆与落宝金钱。

虽说先天灵宝或先天灵根认主后，先天大阵会消散，但并不会立即消失，这个过程会持续数百年。

出门在外，小心驶得万年船。

洪荒危机四伏，说不准何时就会遭遇危机，多一件强大灵宝傍身，出行就多几分稳健，安全多几分保障。

尤其落宝金钱蕴含交易法则，能落先天灵宝，若是遭遇强敌，措不及防之下，对手不仅要吃大亏，还要搭上一件先天灵宝。

实在是游历洪荒，必备灵宝。

光阴似箭，三百年弹指溜走。

摩严已经初步炼化聚宝盆与落宝金钱，对其玄妙，心中有数。

通常情况下，两件宝物搭配使用。

聚宝盆负责聚拢洪荒游散气运，落宝金钱负责消耗气运，最终落下之宝，会出现在聚宝盆内，哪怕是极品先天灵宝也能落下。

缺点也很明显，聚宝盆每隔九万年蓄满，落宝金钱可无负担使用一次，九万年内若要再次使用，便要消耗使用者自身气运。

除此之外，聚宝盆聚拢天地宝气，每隔万年会诞生一件下品先天灵物，多为金银铜铁等先天矿石或宝石，偶尔也有先天五行之气等。

这玄妙功效令摩严眼前一亮，西方贫瘠，灵物稀少，造化短缺，聚宝盆可解燃眉之急。

他已经数过，聚宝盆与落宝金钱在这个纪元之初孕育成熟，距今已过百万年，盆中堆积了百件先天灵物，虽然质量不高，但架不住量多，且源源不断。

抬头瞧着摇摇欲坠的先天大阵，摩严挥袖收起灵宝，又将先天悟道茶树与先天灵泉收好，趁大阵没完全消散，他悄无声息地离开。

然而，物极必反，乐极生悲。

刚出武夷山不久，他就被拦住。

………

虚空之上，道袍猎猎。

瞧着拦路的妖族两位太乙金仙，摩严内心警惕，表面不动声色道。

“不知两位道友拦住贫道，所为何事？”

妖族两金仙相貌奇特，一个身材高大，头顶牛角，皮肤黝黑，长相憨厚；一个身材矮小，尖嘴猴腮，外表精明，目光不时泛起一丝奇异光芒。

“吾观道友身上氤氲宝光，明显有重宝在身，只要道友愿意借出宝物，吾等必将道友奉为座上宾，同返洞府，热情款待。”

注视着开口的矮小妖仙，摩严开口问道。

“不知道友要借多久？”

“自然是越久越好！”

矮小妖仙嘿嘿一笑。

下一刻，双方毫无征兆，立即出手。

摩严脚踏九品白莲，净化神光组成重重屏障，护持自身，挡住脑后偷袭而来的乌光。

乌光与神光碰撞，发出金铁交击之声。

与此同时，六根清净竹从虚空深处蓦然抽出，朝着矮小妖仙打去，后者身上甲胄散发乌光，虽然乌光被打碎，矮小金仙在虚空踉跄倒退，口喷鲜血，身受重创，可到底扛住六根清净竹暗自蓄势的必杀一击。

初次交锋，摩严与矮小金仙都表情愕然，嗅到了同类气息，只是结果截然不同，都是偷袭，乌光被阻，摩严毫发无损；矮小金仙甲胄破碎，战力大损。

“竟有两件先天上品灵宝！”

矮小金仙震惊，随后脸上布满贪婪与志在必得，对着同伴吼道。

“憨货，此时不动手更待何时？”

反应慢半拍的高大妖仙立刻动手，挥拳朝着摩严打去，不知其究竟是何种牛族出身，一拳打来，虚空都在轰鸣，有擎天撼地之力。

加上其太乙金仙中期修为，这一击威势恐怖，苍穹炸裂，下方都受影响，地动山摇。

摩严表情严肃，大自在印自眉心飞出，迎风见长，万丈大印宛如神山压顶，跟这一拳碰撞在一起，顷刻，爆发滔天气浪，席卷八方，震荡九天，山崩地裂。

紧接着，摩严迈步向前，一瞬消失，一瞬出现，手中六根清净竹朝着矮小金仙打去，后者惊恐之余，眼眸中放出璀璨金芒。

宛如灵剑，犀利无匹，锋芒毕露。

片刻后，金芒被六根清净竹抽碎，矮小金仙已经蹿到同伴身后，心有余悸之余，脸上露出浓烈痛恨。

与此同时，大自在印上迸发出无尽生机，生出大量草木朝着拳头缠绕而下，不断被击碎，又不断生出，连绵不断，生生不息。

直到牛妖被困住绊住一只手。

大自在印刚柔并济，占据上风。

见到局势不利，矮小妖仙急忙怒吼道。

“憨货，还不赶紧祭出灵宝。”

闻言，牛妖立刻动作。

一张巨大天犁被其祭出。

锋芒无尽，所过之处，虚空都被割裂。

这赫然也是件上品先天灵宝。

看着气势汹汹而来的天犁，摩严表情不变，抬手掷出落宝金钱，金光一闪，天犁消失，青光一闪，六根清净竹从天而降，打在表情震惊的牛妖身上。

身躯炸裂，牛妖惨遭重创，已无再战之力，自半空跌落，摔在地上，伤上加伤。

矮小妖仙见机不妙，立刻化为一道乌光，拔腿就跑。

结果六根清净竹再次打来，无尽悲苦之意笼罩，令其表情痛苦，深陷悲苦幻境之中，速度顿时迟缓，被六根清净竹抽在地上，半个身躯炸裂，血雨飘零。

狼藉山脉中，将两妖拷问一番后，摩严抄起六根清净竹，结果了他们。

后矮小妖仙显出原形，乃是一只鼠妖。

取了鼠妖一对眼珠，放入玉盒中妥善收好，又将牛妖躯体收起，摩严将鼠妖残躯击碎，化为血雨，滋养这条破碎山脉，算是偿还因果，后驾起遁光离开这个是非地。

…………

数百年后，一座无名山峰上。

初步炼化两妖灵宝后，摩严走出临时洞府，驻足山巅，眺望山中风景。

回想百年前那一战，他表情莫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