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蒸馏器

我转向蛇嘶声的方向，它骑在银兔阴上。她正拉着一辆盖着布的小车朝我们走来。车里是我“委托”的第一批玻璃杯。蛇和兔子为他们的工作得到了报酬，就像每个人一样，但我隐约觉得我给大多数动物的钱都被重新存到了我们的积蓄里。

我们可能本来可以用陶罐，但如果想保持纯净的口味，玻璃是最好的选择。

小车被一块布遮盖着。蛇在最后有点神秘，但现在他似乎准备好展示他做的东西了。

我向他点了点头。“终于准备好展示了？”我友好地问道。

蛇咧嘴一笑。“这个只是练习出来的。他为质量道歉。下一批会更好的。”

我能听出他语气中的谦虚自夸。“这些是我主人最低能接受的。”蛇嘶了一声。“不过……我很感激自己还记得他的方法。”

“谢谢你，蛇和阴。”我说着拿起了玻璃杯。蛇低头鞠躬，兔子则灿烂地微笑。

“这个一直郁闷的老家伙再次笑了……尽管我总得当这场火。”

“用词注意。”蛇亲切地说。

最终，我们做好了准备。我倒入了土豆泥，我们点燃了火。

老实说，这有点无聊。蒸馏器慢慢地加热，酒精因其较低的沸点开始蒸发。它通过铜管传输，重新凝结，直至变成纯酒精。然而，这并没有阻止美美和郭仁蹲下来，着迷地看着透明的液体稳稳地从管子中流出，注入玻璃杯中。

首先出来的是有毒的“前馏液”。然后是“头馏液”，尝起来味道很糟。我忘了每次运行时通常会得到多少比例的各种液体，所以我只能通过口味来判断何时进入“心馏液”阶段。这可能会使得这第一次运行的效果有些平庸。不过我并不在意，因为归根结底这只是一个试验。将来我会制作更多的。

我为我们每个人倒出一些“心馏液”，这是蒸馏的精华。

郭仁渴望尝试，而美美只是伸出手指蘸了一下；即使她怀孕了，这点量也没问题。

当灼烧感袭击他时，郭仁稍微退缩了一下，而美美的鼻子皱了皱。

他们俩都皱起眉头，咂嘴品尝。哇噻和木块也品尝了一小口，鱼仔细审视着杯中的饮料。面条和阴闻一口。兔子耸了耸肩，而蛇盘旋着，用尾巴拿着杯子。

沉默了一下。

“呃……嗯，感觉很浓，而且很顺滑……但实际上没什么味道。”郭仁有些含糊地说道，听起来有点失望。

美美看起来也没太多兴致。木块则只是耸了耸肩。哇噻则认真考虑了一下饮料，吃了一颗他从哪里找到的浆果，然后又喝了一口，点了点头。

“实际上也不应该有什么味道。”我喝了一口，感觉到灼烧。“你可以用其他方式调制，然后在桶里陈化，但这种东西本来就不应该有什么味道。”

‘必须小心使用它。一个凡人可能只需一瓶就会摔倒在地上了。’面条说道。‘不过，我想有些人可能会视这为优势。’

是啊，蒸馏酒精的永恒问题。它要么太烈，要么不够烈。

郭仁看了看哇噻，他递给了一个浆果。他接过并品尝了一下。“有些人会喜欢它，但……好吧，我开始喜欢它了一点。”他承认道。“浆果让它变得更好，但是，那么，为什么不直接做浆果酒呢？”

“我们可以，我想。基本上可以蒸馏任何东西。下次我们做浆果酒，然后在这里浓缩口味。”

郭仁点了点头，而哇噻也显得很兴奋。说实话，那可能会是个更好的主意。我从来不喜欢伏特加，除非它被果汁稀释到根本就尝不到。

嘿，为节日准备鸡尾酒可能是个好主意。我还有一些冰。它的保持时间比我预期的要长得多，而且所有的水果都是新鲜的。那可能会很有趣！

第一轮蒸馏从技术上讲仍然是成功的。

我们后面传来了一声沙哑的咳嗽。我挑了挑眉头，因为伯武差点把其中一个杯子掉了，他偷偷喝了一口。

“你们怎么能喝那个？！”十六岁的伯武喘息着说道。

我们都笑了。该死的，我第一次喝的时候也有同样的反应。“好吧，作为节日的饮料还算过得去……不过，让我们试试蜜酒吧。现在应该已经做好了。”

我从仓库拿来了两个桶，一个是来自金刚的蜂巢的蜜，另一个是普通蜂巢的。

我打开了金刚蜂巢的那个桶，立刻就被味道击中了。甜蜜的蜂蜜气息。它充满了我的鼻腔，沉醉而浓郁，我感到口水流了出来。我实际上有一瞬间愣住了，然后才扭过头。

与来自蒸馏器的伏特加的气味相比，这根本不是一个对比。美美僵硬了，郭仁的眼睛瞪大了。哇噻和木块也变得警觉起来。

即使是我，也能感觉到其中充满了气息，这要么意味着我变得更擅长感应气息，要么这东西充满了气息。鉴于我并没有真的花时间训练来更好地感应气息……

我小心地舀出了金黄色的液体。

我们都站在那里，端着杯子。气味强烈，蜜酒中散发出的气息更加浓郁了。

我品了一口。

金色的灵丹药顺着喉咙滑入。它令人振奋。既火热又凉爽。我感到力量充盈了四肢，金色的块块落入胃中，在我的核心区域扩散开来。

“天啊。”我简单地说道，感到有点头晕。那……从某种程度上来说真是太甜了。

美美只是伸出舌头，眼睛睁得大大的。她转向我。

“金，我最亲爱的丈夫，你为什么要做这个，当我不能喝？”美美问道，怜惜地盯着罐子。她咬了咬唇，转过头，克制着自己。

但也有人没有这样的困扰。

我在他试图俯冲入桶中之前抓住了哇噻。他的眼睛瞪得大大的，然后意识到自己正在做什么。

鱼儿咳嗽了一声，在我的手中悬浮着，看起来有些尴尬。

“我想……我们可能会自己留着这个。”我看着那个危险的桶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