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恺手中的甩棍发出破空声响，他真的不耐烦了，道：“行不行？不行就滚开，演员需要的是突破极限的探险家，而不是你这种懦弱的废物。”
面对两人的强势态度，一直沉默的李言转头看了眼一直沉默的江清月，
后者也正注视着他，瞳孔里蕴含着某种色彩。
四目相对，李言移开目光，嘴角翘起一抹微笑道：
“当然可以，求之不得。”
“好！”
蚂蚁重重点头，他等的就是这一刻，拿过林纾手里的话筒，用不容置疑的声音道：“今天试镜到此结束，剩下没试镜的演员顺延到明天，现在清场！”
“道具组准备，灯光组准备，编剧陈老师你也简单地排一下剧情，咱们搞个现场直播。”
一边说着，蚂蚁一边将征询的目光看向杨恺。
现在杨恺是炙手可热的明星，只要他能直播，那么一定能给剧组带来许多流量。
“行，蚂蚁哥，那你待会让我演得尽兴些。”
杨恺哂笑道，他与这部电影也算是正相关。
直播自己能获得曝光，能让蚂蚁欠自己一个人情，也能向观众粉丝展示自己的业务能力，最重要的是能够当中揍那个不知好歹的龙套演员。
这也是一箭好几雕的美事。
“小李，没问题吧？”
蚂蚁象征性地问了李言一句，他心里想着待会索性就让杨恺过把瘾，要是打得太凶自己再把镜头切掉，防止网上舆论反转。
至于李言？
他只是一个不知名的小演员罢了，如果被打出事，赔点医药费已经仁至义尽，自己不用太去参考李言的想法。
反正他能和杨恺同台竞技，也能获得许多流量，接下要能不能把握机会是李言自己的事情。
他可不会考虑这么多。
“没有问题，导演。”
李言脸色平静，他好像完全没意识到等待他的将会是什么样的狂风暴雨。
“哎呀，整什么呢，不给人看戏啊。”
“走了走了，待会看直播。”
“兄弟你小心点啊，别硬撑，他拳头很硬你打不过！”
“17号加油！”
下方的试镜演员不情不愿地退出办公楼，于是诺大的试镜场地只剩下了几位主演和剧组工作人员，看起来冷清不少。
但气氛却越来越凝重了。
整个剧组像是一台精密的机器一样开始运转，专门的化妆师为李言上妆，道具组构建演出舞台，灯光师和摄影组搭建场景，
坐在镜子面前，化妆师小心翼翼地为李言打粉底，根据李言的要求，让他尽量还原出自己想象中杀手角色的模样。
而李言始终都很平静。
他心里在想着一件事情。
既然杨恺已经逃过了法律的制裁，那么自己该用什么样的方式让他付出应该有的代价？
自己思考的这个问题，是否也是编剧江清月一直在思考的。
她之所以会成为编剧，会来到这个剧组，跟杨恺会有关系么？
她……想报仇？
“笃笃。”
身边传来高跟鞋的声音，打乱了李言的思考。
透过镜子能看到一位身材高挑的马尾女生，她穿着宽松的黑色风衣，看起来又酷又飒，白皙的手掌攥着一份刚打印出来的A4纸。
她就好像是成年的灰原哀一样，身上总散发着一股令人捉摸不透的神秘气质。
原来是你。
“给你。”
李言发现江清月的声音格外好听。
忍不住多看了她两眼，李言接过剧本，道：“谢谢。”
“不客气。”
江清月转身，又转过头看了李言一眼：“待会儿小心点，实在不行就大声认输，太小声导演可能就当做没听见了。”
李言愣了下，洒然一笑：“好的，我知道了。”
“嗯。”
这次的江清月没有停顿，双手插兜地转身离开了。
监视器前，蚂蚁拿着麦克风严阵以待：“斗音那边联络好了吧？可以开播了没？”
“可以了导演，一切准备就绪，标题文案全部都改好了，斗音运营那边答应我们开播后马上给我们500万自然流量和300万精准流量，并且会持续扶持，帮助我们登上热搜榜。”
“依妮姐这边答应帮我们客串主持人了，她会在旁边加入旁白。”
身边传来秘书的声音，蚂蚁当机立断，道：“那就开播，直播玩的就是真实，我们不能像那些综艺一样各种剪辑七搞八搞，给观众留下一个好印象！”
“好！”
下一刻，账号名为“电影十一号楼的秘密”正式开播。
简介为“杨恺空降试镜场，饰演杀手与新人演员无限制自由对戏！”
因为流量扶持的原因，账号刚开播就涌进了许多观众。
“什么，我不是看青蛇舞吗？怎么给我跳到这个直播间了？”
“无限制自由对戏，这么劲爆啊？！”
“什么自由对戏，敏感肌能用吗？”
“期待杨恺哥哥的演出！”
依妮拿着手机，对镜头露出甜美微笑：“大家好，我们现在都准备好了哦，等演员上妆后就可以开始对戏啦！”
“这次两人饰演的都是电影内的本职角色，也算是给大家透露的一个小小彩蛋，希望得到大家支持。”
说着，她将镜头对准远处还在化妆的杨恺。
而杨恺注意到摄像头，他笑了笑，对镜头挥挥手。
这一幕让弹幕直接爆炸了，各种火箭超火都刷不停，礼物特效满屏飞。
“杨恺，杨恺，杨恺！！！”
“我家哥哥好接地气，一点都没有明星架子。”
“他还很喜欢帮助别人，这次肯定是为了教导新演员才营业的！”
“杨恺哥下手轻点，别把人打死了！”
“哪个演员这么不知好歹，敢和杨恺对戏！”
“希望恺哥快快结束，可以下班回家休息，他都有黑眼圈了。”
一时间，弹幕对完全倒向杨恺这一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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