旅行者的质疑终于直中命门。
芙宁娜的表情露出了肉眼可见的慌乱。
“神、神明的力量...观众席上有那么多普通民众，我可不能贸然使用神明级别的力量...”
那维莱特当即开口：“如有需要，我会在观众席的方向展开加护。”
芙宁娜明显愣了一下：“这、这就没必要了吧...”
旅行者继续道：“那就稍微展现一下水元素力如何？这是拥有神之眼的人类都能做到的事情。”
“我...这个...”
芙宁娜的迟疑令所有人都看出了其中的不对劲。
派蒙更是直截了当地质疑道：
“身为水神，别说神的权能，就连水元素力都无法使用吗？”
芙宁娜大脑急速运转，她很快找到了合适的理由。
“是律偿混能...对，是律偿混能！”
“神明的力量源自信仰，而枫丹人民对正义的信仰都被我转化为了律偿混能！”
“为了给大家的生活带来能量，我放弃了所有的神力！”
“看，我是多么大公无私的神明啊！赞美我的崇高吧！”
但台下的民众们显然对这种说辞并不买账。
“这...有点过于牵强了吧？”
“是啊，再怎么大公无私，也不可能一点力量都没有了吧？”
“完全没有力量的神明，还称得上是神明吗？”
谕示裁定枢机的天平也在此刻倒向了对芙宁娜极为不利的一方。
面对民众的质疑，芙宁娜的表情立刻无比慌乱起来。
“喂，大家，别用那种怀疑的眼神看着我啊...”
“大家不是都很喜欢我的吗？我还是那个芙宁娜啊，你们应该站在我这边才对吧?”
她声音中的颤抖，被所有人听得清清楚楚。
即便再不愿意相信，人们也不由得开始接受芙宁娜并非神明这一事实。
“如果指控者说的是真的，那的确十分严重呢...”
“不只是我们，还有我们的父母一辈，甚至死去的爷爷，以及更早更早的那些长辈们，全都被芙宁娜骗了？！”
子民的质疑声如海啸般袭来，重重拍打着芙宁娜即将崩溃的心。
“够了...够了！”
芙宁娜看向台下的所有人，高声说道。
“那你们说，如果我不是神明，那真正的水神又在哪里？！”
“现在你们没有真正的水神存在的证据，也没有其他人自称水神，那么水神除了我以外还能是谁？！”
真正的水神究竟是谁，这不仅是身为指控者的荧需要回答的问题。
更是光幕前的无数观众同样好奇的事情！
【那维莱特：尽管五百年来，我与谕示裁定枢机给出的判决都未曾有过分歧。】
【那维莱特：但我很清楚，谕示机并不是在一直机械地重复我的判决，其中很有可能存在着自我意识。】
【夏沃蕾：那维莱特大人的意思难道是，谕示机中的自我意识，便是我们枫丹真正的水神大人？！】
【莱欧斯利：这样似乎就能说明为何谕示机能够统合民众对正义的信仰并产出律偿混能了。】
【神里绫华：如此说来，芙宁娜女士的说法某种程度也是正确的吧？】
【神里绫华：水之神的确将自己的神力都用于维持谕示机的运作了！】
【八重神子：看来芙宁娜女士也并非对那位真正的水神一无所知呢。】
【八重神子：恐怕她扮演神明的行为也得到了水神的认可，甚至很有可能正是在水神的请求下，芙宁娜女士才会背负起这一责任。】
【芙宁娜：...】
事实上，芙宁娜早就对镜中那个自己的身份有所猜测了。
无论是对方所说的有关预言危机的信息，还是她一直准备的拯救枫丹的计划。
这显然都不是普通人能够筹谋的，当然，雷内与阿兰那种超脱常理的天才除外。
纵观整个枫丹，有能力与责任做到这些的也就只有真正的水之神了。
过去，芙宁娜唯独疑问的一点是，自己与水神究竟是什么关系？
为何自己会长得与她一模一样，她又为何偏偏选中了来作为扮演计划的执行者。
她心中隐隐有种猜想，只是难以确定。
如今看着光幕逐渐一点一点将她隐藏多年的秘密曝光。
芙宁娜有些绝望的同时，却也升起了一丝解脱感。
她和另一个自己已经做了一切能做的。
谁又能预想到会有一个突如其来的直播间，将她们的一切谋划公之于众呢？
芙宁娜心事重重的同时，聊天频道的人们还在讨论着之前视频中曝光的信息。
此刻他们关注的重点已然从水神的真实身份转移到了旅行者提到的公子身上。
【娜维娅：旅行者提到的被谕示机判处有罪的公子，该不会是愚人众执行官的那位末席吧？】
【仆人：应该就是他，这也能解释为何我会与旅行者认识，或许就是在公子的案件中我们才相互结识。】
【公子：啊？！这里面还有我的事？！】
【公子：但按照计划，我应该是去璃月执行任务才对吧？】
【刻晴：嗯？愚人众想要在璃月做什么？！】
【凝光：该不会和那位仆人在枫丹的目的一样，是为了所谓的神之心吧？】
【魈：宵小之辈，也妄图对帝君出手？！】
【凝光：金鹏大将请息怒，我们璃月七星一定会死盯着愚人众，绝不给他们任何可趁之机！】
【公子：啊这...你们误会了，完全没有这回事，我的任务是...嗯...哦对，是为了支援前往层岩巨渊调查的支队！】
【公子：听说他们最近在巨渊底部发现了深渊的痕迹，所以女皇陛下才派我来此查看。】
【留云借风真君：哼，最好是你说的那样！】
【木偶：蠢货！】
【丑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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