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精修

“全要？钟先生，赌石没这么玩的呀，就算能开出一块美玉，减去其余两块的价格，那也是绝对赔本的了，何必在这浪费钱呢。”

一旁的中年店员听此笑着上前低声说道，钟源在他们这也消费了千万了，这可是他家的大主顾。

要是其他人这么做，他自然不会拦着，因为就算能开出一块美玉，可减掉买下这三块原石所花的钱，无论如何都是亏的。

除非能开出价值连城的好东西！

可有可能开出价值连城的原石，又怎么可能摆在这？

他们开门做生意的，可没有那么傻。

这又不是什么大型的赌石现场，原石的价格也普遍都在五十万以下，想捡漏自然是不可能的，打的就是一个稳赚不赔！

但他更不想失去钟源这个大主顾，毕竟，店里每次有好东西，钟源可是都会毫不犹豫买下。

这种客户可不好找啊。

要是因为这赌石赔大了，把这位大主顾给气着了，以后再也不来光临这小店，那可才是真的得不偿失。

钟源也想了想店员的话，对此也是认可的点了点头，虽然是扮演系统，但说真的，这段时间天使国际一口气就给了他上亿，每花掉一千万，天使国际那边都会立马主动补上。

钱这个东西，是真的成了身外之物了，短短一两个月，就已然养成了挑物不挑价的习惯。

“浪费钱……刚才确实没想到这方面的问题。”

“没想到？喂，你有钱也不能一点也不考虑是赚是赔吧？”

蔷薇凑近钟源，悄悄说道，她现在完全无法理解这家伙的脑回路了。

她虽然也是一个外行，可赌石这东西，最大的乐趣在于赌对了大赚一笔才是吧？

合着只有你是真的想要玉啊？

钟源手抵下巴微微摇头。

“若凡事都要先考虑钱，也就等同于凡事都被抢束缚了手脚。”

蔷薇：“？？？”

“金钱是天然的货币，但货币天然不是金钱。”

蔷薇：“？？？”

这就是有钱人的世界吗？

自己终于知道为什么有钱人从来没有选择困难症了。

“哈哈，钟先生，您说的确实有道理，但这赌石啊，全要是必亏的，如果那样，还不如在店里挑个成品，这样吧，您不妨选一个，我去给您开出来，这每一个的价格都是四十六万，看您这么照顾小点的生意，就算您四十五万，刚好把剩下的钱抵了。”

钟源手抵下巴，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

“嗯……四十五万，乍一听也没什么，但以普遍理性而言，确实要比四十六万少了一万。”

中年店员一听，还以为钟源是在拐着腔说他小气呢！

顿时有些哭笑不得的一拍大腿。

“得，四十万，您要是真想玩一把的话，就算您四十万，剩下的五万，我给您爱人挑个镯子如何？”

“爱……爱人？”

蔷薇一听，有些不好意思的撇了撇头，原本还想解释，但最终没有说出口来。

但钟源却当即开了口。

“我想您是误会了，这位只是钟某刚结识的朋友而已。”

中年店员笑着点头，露出一副我懂我懂的表情。

这大晚上的，一男一女出来玩，就算不是男女朋友也大差不差了。

男女之间难不成还有纯友谊？

“那个，你会鉴别吗？”

蔷薇也是来了兴致，想上手，但也有些迟疑，四十万对她来说也算是一笔巨款了，毕竟杜卡奥平日可不会给她这么一大笔钱。

但试试也没什么，就算亏了，也大不了把自己的杜卡迪V4卖掉就是了！

钟源手抵下巴双眸缓闭，淡淡说道。

“原石品相的鉴别，确实令人棘手，一块原石不论好坏，它的质地、色泽都不会有太大差别，只有切开之后才会发现，其中的裂纹、棉絮、玉质根本都上不了台面。不过真正的鉴别方式还是存在的，真正的内行人，还是能鉴别的，如愚见指月，观指不观月。”

“我……听不懂。”

“意思就是，你用手指指向月亮，聪明人明白你在指月，但不够聪明的人只能看到眼前的手指，看不到月亮。纹路、外壳，这些都是手指，色泽、密度、结构才等同于天上之月。”

钟源上前走去，人群为其让开一条道，他将三块石头依次在手中掂量了一番，最终选择了最左边的一块。

“这……”

中年店员见此眉头微蹙，刚才听钟源的理论，确实有一番道理，可是选的这块，品相可不怎么样啊。

“钟先生，您不再仔细选选？”

“不必，开了吧。”

钟源将石头递到中年店员面前。

“好嘞，您稍等。”

其余人于是也纷纷都跟了过去。

中年店员的动作很麻利，这第一道工序就是开窗，可随着里面的一抹绿露出，蔷薇顿时一喜。

“有玉！”

“那也算玉？”一旁一位看客冷笑道，“刚开了个窗，就全是裂，而且这颜色，最多算是个有点发绿的大理石。”

蔷薇抿了抿嘴，颜色上的要求，她还真有些不太懂。

只是觉得，这已经见着绿了，不理应算是玉了吗？

“钟先生，还切吗？”

中年店员开口问道，现在的情况，有些不太乐观，不过如果现在收手的话，他们店还是收的。

只不过回收的价格，就得砍一半了。

大亏还是小亏，无非就是一句话了。

“嗯，切，直接中间一刀。”

“中间一刀？”

中年店员一听眨了眨眼，这中间一刀要是没见好玉，这块石头可就废了，如果没开出东西，四十万全打水漂。

但没办法，他也只能照做，再说了，自家这位大主顾，花了四十万估计也就只是为了玩玩。

不像那些倾家荡产来赌的，一刀下去，昏死过去的都有。

“那就切了！”

中年店员随即开始直接从中间切下。

其余人也纷纷已然不看好，在那三块石头中，这块石头的皮壳是最差的，其余两个虽然看着也好不到哪去，但好点有希望。

这块实在是难说。

而就当整块玉石被一分为二的时候，中年店员没有立即分开看看成色，而是将其摆在了明面上。

随着轻轻的分开，一抹翡翠绿藏匿其中。

“我去！这特么比我头还绿！”

“里面的成色居然这么好？妥妥回本了！”

“哎呀！真是走了眼啊我！早知道我就选这个了！”

“那来那么多早知道！”

蔷薇在一旁看着，她或许不懂，但是周围人的反应还是看得出来的。

这次，真的让钟源给开出了好东西！

“恭喜啊钟先生，确实是个好玉！没想到您居然还懂玉石啊，拿手里掂量掂量就开出这么好的一个极品！我干了二十多年都走了眼呀哈哈哈。”

中年店员将一分为二的玉石放到钟源面前，钟源只是淡淡笑了笑，却对此并没有丝毫的激动之色。

在他看来，开出美玉，这是理所当然，有着帝君模板的鉴石加成，这些玉石的外壳，并不能遮挡他的眼睛。

当然，这可不是什么黄金眼，而是从玉石的各个方面进行的分析解刨。

“钟先生，您要是卖的话，我这边给您一百万，您要的那茶盏您就直接带走就是了，支票我也还您，另外，我再给您爱人挑一个价值五万的镯子您看怎么样？超一点也没关系，就当是您这两个月照顾小店生意的回礼了。”

钟源看着玉石，指尖从切面上划过，这玉确实很珍贵，但可惜整体太小，一百万的价格已然是顶了天了。

毕竟是原石，而非成品。

他倒是有些想要打造的东西，只可惜太小了些。

“那就谢过了，不过那张支票就权当是预付我定制的那套茶具的费用了，这位姑娘，这镯子，就权当是你送钟某过来的谢礼了。”

蔷薇眼角一抽……

得，这家伙不止是买了一个五十五万的茶杯，还定制了一套价值一百万的茶具？！

不，不对，只是预付款一百万！！！

好好好，真就视金钱为粪土是吧？！

而这时，钟源忽然收到了一条来自天使国际的短信。

“嗯……超神学院为了拉拢我，都找到天使国际去了嘛……”

“钟太太，这边请，我带您挑一个镯子。”

中年店员来到蔷薇生面，伸出手做出一个请的姿势，钟源则在一旁的货架上打量着各种玉器。

这一次，她依旧没有选择反驳，可是这个价值五万多的桌子，她是真的不敢收。

于是便想着，这五万钟源也不在乎，倒不如自己给他挑一个男士物件吧。

很快，她的目光便锁定在了一枚和刚才开出来的绿大差不差的扳指上。

“就这个吧。”

中年店员看了眼那扳指，有些心疼，这钟夫人还真是会挑，一挑就挑了个十万的。

自己只答应了在五万的基础上超出个几千块啊！

你这超一倍……是不是有点过分了啊！

但没办法，钟先生还定制了一套五百万的茶具呢，利润也能把这亏了的五万覆盖了。

“钟先生真是有福啊，我这就给您包起来。”

店员拿着扳指走后，蔷薇的手机忽然响了起来。

拿出一看，正是杜卡奥打来的。

“怎么样蔷薇，找没找到什么共同爱好聊聊？”

“嗯……找到了，我也挺喜欢玩玉石的。”

“？？？我让你找共同爱好，没让你和他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