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老家伙这么拽,朱允熥也不打算客气了。
“听说李先生是名满天下的儒学大家,怎的只懂用拳头教学?”
朱允熥疑惑的问道,随即露出恍然之色。
“哦……学生知道了,先生学的是《抡语》而非《论语》”
李先生有些发懵:“何为抡语?”
朱允熥一手端着书,另一只手背到身后。
十分装比的问道:“子曰:诗三百,一言以蔽之,思无邪。”
“何解?”
李先生端起先生的架子,回道:“夫子说,诗经三百篇,可以用一句话来概括,那就是思想纯正。”
“这是圣人提倡用诗经来教化万民。”
原本他自认为解释的很清楚。
却见那位三皇孙摇了摇头。
“先生错了,这句话的意思应该是,孔子说,学诗经的那三百人,我一句话就能镇住他们,没有一个敢有异心的。”
李先生人都傻了,还能这么解释的吗?
仔细回味了一下原文,貌似还真沾点边。
朱允熥继续问道:“不学礼,无以立。何解?”
李先生随口回道:“学礼则品节详明,而德性坚定,故能立。”
“这是圣人教育我们,礼节可以培养品性,使性情坚定,乃立身之本。”
这次朱允熥鄙夷的伸出一根手指摇了摇。
“先生又错了,这句话的意思应该是,不好好学习礼仪来尊重我,我就打到你站不起来!”
李先生听得出,这小子是在暗讽自己为了脸面,想公报私仇。
还没来得及发飙,突然又有人大喝一声。
“彩!好活,当赏!”
不知是哪个小子出宫学了这么一句,当场喊了出来。
一屋子的皇子皇孙全都来了兴致。
“大侄子,既来之则安之,何解?”
朱允熥随口回道:“既然来了,那就安葬在这里吧!”
“朝闻道,夕死可矣,何解?”
“早上听到我来了,今晚你就得死。”
“父母在,不远游,游必有方。”
“你父母在我手里,你跑不了的,就算你跑了,我也有办法把你抓回来!”
“……”
众皇子觉得大侄子的解释,比先生教的更带感,一时间纷纷出言请教。
把李先生气的七窍生烟。
“混账,圣人之言,怎能容你这黄口小儿曲解?”
朱允熥回怼道:“你又不是圣人,怎知圣人真实之意?”
“你……”
李老夫子一时间不知如何反驳,只觉得胸口有些发堵。
但这位三皇孙依旧不依不饶。
“圣人还说过观其言而察其行,论语主张以德育人。”
“我见先生反而习惯用武力教育学生,这是《抡语》的主张啊!”
“哦,原来先生也是同道中人,失敬失敬!”
李老夫子手捂胸口,感觉有些气短。
“你……你……”
你了半天,愣是说不出话来。
他们这些老学究,对圣人的学问那是尊敬到骨子里。
有人如此不尊圣言,还把他也拉进歪理学说的阵营,这若是让其他人知道,他这老脸往哪放?
一时间急火攻心,嘎的一声,昏死了过去。
“坏了,李夫子死了?快来人啊!”
“传御医,快传御医!”
“都闪开,我跟家里叔伯学过急救之法。”
“……”
学堂大乱,一众皇子皇孙全都慌了神。
朱允熥凑到朱檀身边问道:“十皇叔,没了先生,还用上学吗?”
眼见这小侄子还有心情想这事,朱檀急了。
“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想上学这糟心事?还是赶紧想想怎么应付老爷子吧!”
对这个小侄子,他也是服气的。
这小子貌似每次来学堂,都要闹出大动静。
第一回是跟别人打架,连累的整个后宫的皇子跟着遭殃。
第二回卖雪糕,又惊动了整个后宫。
这回更厉害,直接把先生给气晕了。
朱允熥砸了咂嘴,看了一眼老夫子,还有气,应该死不了。
“十皇叔,皇爷爷要是来了,你就说我吃坏了肚子,去茅房了。”
说完,也不管朱檀听没听见,脚底抹油,直接溜了。
等老朱收到消息赶来,罪魁祸首早就没影了。
……
北市一处破败民宅内,朱允熥手拿地契比对了一下院子大小。
看着那间因年久失修,破败不堪的破房子,满意的点了点头。
这处只有一间房的小院,是他刚花了不到二十两银子买的。
在这寸土寸金的京师之地,这价格算是非常便宜了。
也算他运气好,原房主要搬出京城,急着出手,让他捡了个便宜。
在屋子里呆了半天,这才心满意足的锁上大门离开。
这次偷跑出来,身边也没带个护卫啥的。
安全起见,租了辆马车,直奔秦淮河。
他现在手里握着好几个发财的法子,需要赶紧搞出来。
因为让牙行那事闹的,雪糕店还没开始装修,只有一个休班的锦衣卫番子看着。
“卑职参见三殿下!”
“不必多礼,你们平日是驻扎在镇抚司吗?”
锦衣卫作为单独的特务机构,是有自己的镇府司衙门的的。
目前只有一个镇府司,就在紧邻皇宫那边。
“回殿下,往日小的们是在镇府司候着,不过我们要帮皇爷照应这里的铺子,在街尾有个临时驻扎的院子。”
朱允熥想了一下,吩咐道:“好,你去把窦总旗叫过来见我。”
番子领命跑了出去。
不多时,就见窦山河带着李二虎,还有二十多个锦衣卫急匆匆的赶了过来。
“殿下,您怎么独自出宫了?”
之前收到番子汇报,说是三殿下一个人来了,把他吓得够呛,立刻就带人过来了。
这要是三殿下出点什么事,那就麻烦了。
朱允熥尴尬的摸了摸鼻子,总不能说自己把教书先生放倒,偷跑出来的吧?
“不要在意这些细节,以后你们都归我管了,这事知道了吧?”
窦总旗恭敬道:“是,今天一早皇爷的圣旨就到了。”
锦衣卫都是老朱精心挑选培养的,忠诚度绝对没的说,老朱说啥就是啥。
朱允熥从怀里掏出两张银票。
“我赶时间,多余的废话就不多说了,这里有三百两银子。”
“二百两你们拿去把兄弟们这个月的俸禄补上。”
窦总旗接银票的手抖了一下。
“殿下,用不上这么多的。”
他们一共五十来号人,普通番子一个月就二两俸禄。
几个小旗月俸七石,折成银两也就三两多。
他这个七品总旗,俸禄也就比小旗多了半石。
算下来一个月的俸禄也就一百两出点头。
“剩下的,就当是见面礼吧,你看着分。”
“以后跟着我好好干,绝对不会亏待你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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