蝴蝶忍注视着少女，神色复杂至极。
“她叫粟花落香奈乎，受幼少时期艰苦环境影响，她不擅长自我主张及思考。”
“不擅长自我思考？”
这个名为香奈乎的少女，能天使一眼就感觉她没有生气与灵动感。
很像是那些具有PTSD症状的人。
“想必小时候经历的事过于痛苦吧？”
未明目光在少女身上流转。
或许可来以再做个实验？
手中斩魄刀出现。
“支配者。”
在蝴蝶忍与能天使两人惊异的目光中，支配者化作光点融入未明的眼睛。
未明走上前。
“？”
蝴蝶从香奈乎手中飞了起来。
香奈乎的视线跟随一起移动。
蒲扇着红翅膀。
蝴蝶轻轻落在未明的指间。
停下，安静地一动不动。
香奈乎抬起头。
无神的双眸对上双金色星目。
未明开口直接问出一个问题。
“你觉得这只蝴蝶它是死的还是活的？”
香奈乎歪着头。
不明所以。
蝴蝶会飞，怎么会是死的？
她没有回答。
因为这是一个问题，需要选择。
她不想做选择。
“它会因为你的选择是生或是死。”
突如其来的话。
蝴蝶忍与能天使面面相觑。
不知道未明这么做是为了什么。
她们也不打算打扰。
“如果不回答的话，它也会死。”
香奈乎直视那对金色的眼睛。
它们在告诉自己，眼前的人没有说笑。
他会这么做。
“你只有10秒钟的时间回答。”
“……”
香奈乎是个不擅长做选择的人，也是个没有追求的人。
她拿出了硬币。
刚要进行投掷。
未明又说话了。
“你知道蝴蝶是什么吗？”
眼前的蝴蝶…是什么？
是动物？美丽的事物？
好像并不是她在意的东西。
她可以用掷硬币做出选择。
“是生命，像忍一样，是生命。”
香奈乎的眸子波动了一下。
忍…师傅…不理解…
“蝴蝶忍，这是像蝴蝶忍一样的生命，告诉我你的选择。”
被突然提到的蝴蝶忍不解。
未明似乎在自言自语。
因为没有人和他说话。
有的。
未明支配了思考，听到了心声。
“……”
眼前的人…在和我对话？
粟花落香奈乎似乎想到他的提问。
侧着脑袋看向未明身后的蝴蝶忍。
紫色的蝴蝶如果是师傅。
她应该选择让蝴蝶活下。
她的嘴没能张开。
“很抱歉，时间到了。”
未明眼眸中星芒闪烁。
紫色的蝴蝶，在粟花落香奈乎的眼前四分五裂。
“！！！！”
那是…师傅！
蝴蝶忍的身体。
在她眼前被切割！
在她眼前被肢解！
在她眼前死掉了！
“！！！！”
一种无言的情绪在烧起！
师傅被眼前的人杀害了！
名为愤怒的情绪在无心的少女身体中出现。
咔！
刀出鞘。
锋锐地光芒划过弧线，直指未明的首级。
“香奈乎！”
嗯？师傅的声音？
眼前的场景破碎。
香奈乎看到自己的师傅在未明身后，带着惊慌的神色。
微微转头。
未明眯着笑眼。
手指于侧脸挡住了刀身，刀无法寸进。
“记住那种感觉，找到自己的心。”
收回手，未明缓缓起身。
那只红色的蝴蝶从他手指上蒲扇着翅膀再次飞起，飞过她的眼前。
未明与疑惑的蝴蝶忍两人离开了。
独留香奈乎注视着飞舞的蝴蝶怔怔出神。
蝴蝶…原来是红色的…
……
“未明，你刚刚做了什么？怎么那个少女突然要砍你？”
能天使很好奇。
蝴蝶忍同样眨着疑惑的眼睛。
香奈乎不是喜欢砍人的孩子才对，哪怕是一只蝴蝶。
因为这个孩子几乎没有在意的东西。
未明轻笑。
“做了个支配感官的实验。”
“我只是支配了她的视觉，让她看到了蝴蝶忍被我大卸八块的画面。”
也就是所谓的支配五感。
相当于镜花水月。
实验结果很不错，支配起五感相当轻松。
“呃…先不说你这奇怪的能力，做出这种事情，是什么奇怪的恶趣味啊？”
能天使扯了扯嘴角。
完全想不到未明还有这种恶劣性格。
“……”
一旁的蝴蝶忍眼神却波动了一下。
想通了其中的缘由。
香奈乎…是因为我的死而愤怒吗？
目光中闪过柔和与欣慰。
那个她与姐姐一起收留，看着成长的孩子。
香奈乎因为小时候的事情。
失去了对感情的感知。
失去了对感情的表达。
她一直遵从着姐姐告诉她的，不擅长选择，就用掷硬币来决定吧。
很随意。
正是因为感情缺失的香奈乎很难在意。
现在。
香奈乎因为看到她的‘死’，产生了对愤怒的表达。
她很欣慰。
同样很感激未明。
有些时候情绪就像一颗种子，种下就会发芽成长。
这是一次小的改变，却足以让香奈乎成长。
只是方式…将她大卸八块什么…果然很恶趣味啊。
看向未明感激的目光中，多少幽幽的埋怨。
“哈哈哈。”
对此，未明笑的很开心。
他承认，这种玩法挺有趣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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