蓉飞上上下下分成了四十多个设计室。
每个设计室的总师，全都是业内泰斗级别的。
水平自然是有的。
但不巧的是。
这些总师们今天都不在集团里，而是在首都。
只有几个身体抱恙的上了岁数的总师留在蓉城本地。
此刻。
首都。
戒备森严的一家酒店之中。
来自蓉飞的总经理任博川意味深长的说道。
“莫兹科夫先生，首先我代表蓉飞集团热烈欢迎苏局的诸位。”
“我们是老朋友了，希望这一次的会谈，能够达成一些实质性的成果。”
“想必马卡洛夫先生也有渠道得知，我们蓉飞集团对贵方的AL-41F1很感兴趣。”
“三年前贵方曾说这种发动机关乎到贵国的国家安全，无法出售。”
“但是我们现在是全天候战略伙伴关系，这三年国际局势一天不如一天。”
“作为伙伴，难道不应该分享一些技术吗？”
这已经不是任博川第一次见到莫兹科夫了。
十年间。
他和这位老朋友打了十几次交道。
也从他们的手里引进过一次al-31fn发动机。
并且以此为基础，进行了国产发动机的逆向研发。
发动机是国内航空业的阿喀琉斯之踵。
时至今日。
国产发动机和先进国家的发动机还有一定的差距。
哪怕是最新的ws系列，在推重比上仍然有缺陷。
这次会面。
任博川想要推动AL-41F1-117S引进。
倒不是说这款发动机有多么优秀。
只是它在推重比上的技术有可取之处。
任博川希望能从这台发动机上汲取到一些先进的技术。
军事科学没有国界。
如果有的话，那只是钱没有到位。
不管是谁的技术，能用就是好技术。
买现成的AL-41F1-117S进行逆向研发，远比蓉飞自己闷着头搞科研要划算得多。
唯一的问题是。
他们愿不愿意卖。
莫兹科夫也早就知道蓉飞的目的。
因此脸上没有过多的惊讶。
他早就准备好了回答的模板。
“我的朋友，AL-41F1-117S是我们的主力发动机，su57的灵魂。”
“这事关到我们的国家安全。”
“不过，考虑到我们双方的关系，以及高层的交往。”
“这一次我可以给你一个出价的机会。”
三年前，莫兹科夫严词拒绝。
连谈都不谈。
可今天，他开始松口了。
因为三年间的每一天，龙国都在进步。
而毛子则是在退步，底气不足了。
只要肯谈。
任博川心里就有底了。
“那好，我们只要一台，以黄金结算，价格你们可以给一个参考……”
任博川拿出了最大的诚意。
他给了一张空头支票，让莫兹科夫随便填。
即便是这样。
莫兹科夫也不满意。
直接打断道：“钱对我们来说没有意义。”
“技术是无价的！”
“所以技术，只能用技术来换。”
“我们想要贵方的机体设计和涂层方案！”
听到这话。
任博川这一边的所有专家倒吸了一口凉气。
狮子大开口啊！
毛子的飞机动力强，这是有口皆碑的。
但是他们在电控和隐身方面有明显的短板。
而这一点。
正是蓉飞擅长的。
也是蓉飞旗下的战斗机最宝贵的地方。
一旦机体和涂层方案出售，意味着蓉飞卖了自己的看家法宝。
这是不能接受的。
任博川立刻反驳道：“阁下，我们都是老朋友了，都知根知底，你的要求我没法满足。”
“发动机我们已经有了自主研发的能力。”
“你不卖给我们，我们也可以花十年五年的时间攻关。”
“你想要我们的设计方案，岂不是让我把蓉飞的底子全漏给你们……”
言未毕。
莫兹科夫微微一笑。
拿起了自己的公文包。
“既然你们可以自主研发，为什么还要谈判呢？”
“我的价码很清楚，请你考虑一下吧。”
“再会！”
言毕。
莫兹科夫带着自己的所有人粗鲁的离开了会场。
这一场谈判持续了仅仅五分钟而已。
这让一向温文而言的任博川都爆出了粗口。
“妈的！毛子这是要抢劫！”
谈判的前提是双方要站在同一平面上。
而莫兹科夫要蓉飞的设计方案。
就是在践踏蓉飞的底线。
还没说两句话就粗鲁的离开会场，也说明毛子根本没把蓉飞当成一回事。
几位总师也愤愤不平。
“隐身方案绝对不能给！”
“对啊！这不等于整体把蓉飞卖了吗？”
“任总，下个决心，我们自攻关吧！AL-41F1-117S优秀，但也没有那么优秀！”
“我就不信我们花上十年造不出来。”
但是经过五分钟的讨论之后。
还有一部分人冷静了下来。
“十年五年我们等得起吗？”
“现在我们的战斗机就卡在动力这个地方。”
“如果另起炉灶研究发动机的话，下一代战斗机的什么时候能造出来。”
“AL-41F1-117S的推重比可是世界一流的，就算我们攻关，能解决这个问题吗？”
会议室里分成了明显的两派。
激进派表示要自己研发，不和毛子做生意。
而温和派则对时间表示了极大的担忧。
这两方人马你来我去。
让任博川十分头疼。
大家都有自己的立场，也有自己的道理。
最终。
任博川无奈道：“我向上级请示一下吧。”
“机体设计方案肯定是不能卖的。”
“看看上级能不能出面，再协调一下。”
“首先让他们回到谈判桌，我们再商量价码的事情……”
言毕。
任博川怀着忐忑的心情拨通了一则电话。
电话的另一头已经不是他的顶头上司了。
而是所有军工人的顶头上司。
“老总，谈判不是很顺利，第一轮对方提出的条件完全无法接受，并且粗鲁离席。”
“我在想，是不是由高层和对方的首脑协商一下，确定一下双方基本面，我们再谈……”
“什么？您说什么？”
“终止谈判？意思是我们不要AL-41F1-117S了吗？”
“老总，说实话，他们的条件确实很过分，但是我觉得还能谈。”
“发动机这块，我们现在确实被卡住了。”
“啊？什么！！有解决方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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