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道湾，派出所。
此时傻柱鼻青脸肿，外套也没穿，
被关在一间小屋子里，冻得瑟瑟发抖。
他身后的墙面上，刷着‘坦白从宽、抗拒从严’八个红彤彤的大字。
身前有一张木桌，对面端坐着两名身姿挺拔，满身正气的蜀黍。
“怎么，还不肯招？”
“后面的八个大字你是看不到吗！”
其中一个国字脸，带着帽儿，表情严肃的蜀黍，用拳头敲了敲桌子，字腔正圆的警告。
傻柱闻言，有点欲哭无泪道：
“我招个什么啊我，那件衣服真不是我偷的……”
他感觉自己倒霉死了。
原本好好的跟着易中海，一起去给棒梗出头。
刚到学校那会儿，他还发现棒梗的班主任，那叫个冉秋叶的女老师张得挺好看。
他还合计着，等棒梗的事情处理完，要不要找三大爷帮忙牵线搭桥来着。
怎么说，他也是八大员之一的炊事员。
娶个老师当媳妇儿，也不寒碜对方吧？
当然，这件事情只能以后再论，因为今天他的名字叫贾东旭。
是棒梗他爸、是秦淮茹男人。
今天来学校目的，是替自己儿子出头，和对方家长索要赔偿的。
起先傻柱和易中海找到棒梗班主任。
把棒梗在学校受学生欺负，
被打得鼻青脸肿回家的事情告诉冉秋叶。
冉秋叶听完也十分气愤！
放学就亲自带着几人去九道湾，找了欺负棒梗那几个学生的家长。
事情发展到这里，一切都都非常顺利。
可刚找到对方家长，话还没说上几句呢。
对方家长却忽然说傻柱身上的呢子大衣很眼熟，
像是他前几天被偷的那件。
这傻柱能忍？
人家冉秋叶老师就在旁边呢，可不能让人误会了。
要不然之后还怎么找三大爷牵线搭桥？
当然，也不能让冉秋叶知道，他穿着别人的衣服出来充面子。
于是傻柱一口咬定，说衣服是他自己买的，还警告对方不要胡说八道。
谁料对方家长却说，傻柱衣服里面绣着他的名字，非要他脱下来看一看。
傻柱一急，和对方拉扯之间，不知道怎么就打起来了。
说来也巧，对方还是个刚从部队转业回来的士兵，上来就对傻柱一通军体拳伺候，把他打得找不着北。
再加上九道湾是别人的地盘，傻柱在人数上也不占优势。
于是他就被暴打一顿，直接扭送到派出所来了。
就连同易中海，以及冉秋叶都被无辜波及，这会儿正关在隔壁房间里盘问。
“那你怎么解释，你穿的衣服里有别人的名字？”
“你应该知道呢子大衣是什么价格吧！”
蜀黍见傻柱还冥顽不灵，表情越发严肃了起来。
傻柱闻言，冻得直流鼻涕的脸上，也是微微一变。
呢子大衣可比普通的棉袄成衣贵，一件得好几十块钱呢。
这么大金额的屎盆子要是扣到头上，他非得进去蹲个好几年不可。
没办法，傻柱咬咬牙，把事情始末全部招了出来。
两名蜀黍听完，先是瞪大了眼睛，然后一阵无语。
还是国字脸的蜀黍问道：
“这么说，你不叫贾东旭，你叫何雨柱？”
“衣服也不是你偷的，而是贾东旭和别人借来给你充面子的？”
“那肯定啊……”
傻柱连连点头，解释道：“如果衣服真是我偷的，我能穿着它，去找衣服主人的麻烦吗？”
两名蜀黍一听，觉得也有道理，于是无语道：
“那你刚才怎么不解释清楚？”
“你这不是故意隐瞒事实，妨碍我们稽查办案吗！”
傻柱一脸尴尬，刚才是集体审问的，冉秋叶就在他旁边，他实在不好开口。
这时，审问室门口传来敲门声。
一个执勤干警进来，汇报道：
“吴科、沈科，红星轧钢厂厂长，以及保卫科科长已经到了。”
说话间，两个人已经到了门口。
正是红星轧钢厂厂长杨百年，以及保卫科科长张平。
刚才一通电话打到厂里，说他们工厂有两名工人，涉嫌财务盗窃案。
因此特地让他们过来协助调查的。
“你们好！你们好！”
吴科和沈科见状，连忙站起来握手。
虽然是让别人过来协助调查。
可他们也不敢怠慢。
因为轧钢厂厂长和保卫科科长，级别都比他们高得多。
尤其是杨百年。
他身为万人大厂的厂长，属于厅级干部。
这可比他们所长还要高上两级。
“你们好，给你们所里添麻烦了！”
杨百年和张平上来也是一脸歉意的握手。
寒暄客套几句话之后，他们才把视线转移向傻柱。
“傻柱？你怎么在这里？”
杨厂长看到是傻柱，不由愣了一下。
先前电话里不是说，是易忠海和一个叫贾东旭的出事了吗？
怎么傻柱这会儿也在这里？
吴科见状，把傻柱冒充贾东旭的情况，大致解释了一遍。
杨百年和张平听完，也是一头黑线，当场把傻柱批评教育了一通。
这会儿傻柱已经把事情差不多交代干净了。
因此吴科和沈科也没再多问其它。
和杨百年确认完傻柱的身份没问题，当场就把人从审讯室里放了出来。
同时被放出来的，还有隔壁审问室里的易忠海跟冉秋叶。
易中海看到杨厂长，也是羞愧得一脸尴尬。
“吴科、沈科，既然呢子大衣是从我们厂里找出来的，那这件事情就交给我们保卫科处理吧。”
“等事情出了结果后，我们工厂在给你们所一个交代。”
保卫科科长张平站出来说道。
吴科和沈科闻言，也点头同意了下来。
之所以通知红星轧钢厂保卫科的过来，其中也有这个意思。
这年代的工厂保卫科，可不止负责保护工厂和工人们的安全。
他们还配枪配炮，负者监察和情报。
甚至工厂出了间谍，也是由保卫科自己来管。
由此可见，保卫科的权限和管理范围都十分巨大。
而工厂工人们犯错，或者出了其它问题？
只要不涉及到蹲大狱，或者吃花生米的程度。
那么派出所一般也是遣送回所在的单位去自己处理。
到时候是劳动教养，或者批评教育，全由他们工厂自己做决定。
“对了！”
派出所大厅中，吴科看到和傻柱起矛盾的几人。
于是他又回头说道：
“关于呢子大衣的事情，由你们工厂自己去处理。”
“不过事情的起因，也就是贾梗在学校被打这件事，需不需要我们所里帮忙调解？”
冉秋叶走在人群最后边，
听到吴科的询问，她连忙站出来抢先道：
“这位同志，你好！”
“学生打架的问题，我身为老师，我私下帮着双方调解就行，就不浪费你们所里的资源了。”
“是吧，贾梗父亲？”
冉秋叶说完，转头冲傻柱不停地眨眼。
虽然她愿意为棒梗讨回公道，可也不想给打人的学生造成心里伤害。
“对了，冉老师！”
傻柱还没来得及开口，吴科指着傻柱打断道：
“这位其实并不是贾梗的父亲。”
“他只是受贾梗父亲的委托，假冒身份到学校帮忙讨个说法的。”
冉秋叶闻言，一时间脑子有点转不过弯。
好半晌之后，她才瞪着眼睛生气道：“你们怎么能这样，这不是胡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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