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定安回到红星医院。
内科和外科确实刚查完房不久。
他到内科办公室点了个卯，茶都没泡上。
人就被外科主任张振中，请到外科办公室去参加术前会诊去了。
也是这会儿，他这才知道今天外科要做两场大手术。
其中一场，甚至被诊断为癌症，还要剖腹检查。
没办法，时下没有什么超彩，也没有CT之类的仪器。
被诊断患上癌症，那就必须剖开肚子进一步确定，并且同时准备切除治疗。
会诊的时候，还对患者进行了最后一次检查和小结。
会诊结束，外科就开始忙碌了起来。
准备了各种各样的器械和药品，随时做好打持久战的准备。
“张主任，我觉得病人患上的应该是肾癌。”
前往手术室的路上，曹定安拉住张振中提醒了一句。
“哦？何以见得？”
张振中扭过头来，有些诧异的询问。
虽然患者已经确诊为癌症。
可因为患者本人并不太会表达，只说肚子很疼很疼。
因此会诊的医生，都不敢确定具体是哪个器官发生了病变。
曹定安解释道：“我不是在研习中医吗？”
“中医讲究金木水火土，五行学说。”
“这五行，分别指的是肺、肝、肾、心、脾。”
“而这五个器官，又对应人的鼻、目、耳、舌、口。”
“患者正值壮年，却两眼深陷，这表明他肾精不足。”
“再加上他出现了严重的耳鸣和耳背等症状。”
“所以我断定他患上了肾癌，并且病变的位置，非常贴近肝脏。”
张振中见曹定安说得有鼻子有眼的，不由愣住了。
好半晌才迟疑道：“你确定吗？”
“哈哈哈，那我可不敢确定。”
“我只是以我所知，给您一个建议。”
“刚才你们一群专家会诊，还有其它医院的外科医生过来参加，我不太方便发表意见。”
曹定安假意讪笑了一下。
虽然他已经百分之一万确认了。
可话这种东西，有时候可不能说得太满，免得让人觉得为人骄纵。
“那行，待会我就从肾脏位置下刀。”
张振中犹豫了一下，点头回应了曹定安。
从哪个位置开刀，还不是开胸检查呢？
有个不确定的方向，那至少总比什么眉目也没有好一点不是？
这年代癌症还非常稀有。
因此周边几家医院的外科医生，也调休过来参加这场手术了。
这种学习的机会对医生来说可并不多。
也正因为这样，作为主刀的张振中，在这场手术中的压力也十分巨大。
手术开始。
三名身穿白大褂的别院医生，也跟进了手术室里。
就在这时，
一名戴着眼镜的医生，看到曹定安掏出银针，一脸疑惑道：
“等等，你不是麻醉师吗？你拿着银针干什么？”
“中医麻醉。”
曹定安声音平稳回应了一句。
说话间，手上的银针已经扎在患者身上。
患者因为的耳鸣和耳背，根本听不到他们在说些什么。
只觉得身上好像被蚊子叮了一口，人就眼皮打架睡了过去。
“你在干什么？！”
旁边的另外两名医生见状，惊得面色发白，还以为曹定安在行凶。
“诸位，这是我们红星医院，特有的麻醉方式……”
张振中连忙站出来解释了一下。
说话间，他还有意无意，流露出一副看土包子的神情。
曹定安大跌眼镜。
没想到张主任，还有这种恶趣味的性格。
等三名别院医生，惊疑不定的安静下来后，曹定安又给患者扎了几针。
“张主任，可以开始了。”
张振中闻言，闭着眼睛深呼吸一下，把调整好状态。
这才接过助手递来的手术刀，缓缓划开了患者肾脏之外的皮肤。
而当腹腔刚被打开。
患者长在肾脏上的肿瘤，一下就暴露在了空气当中。
三名外院的外科医生，猛地扭头，一脸震惊盯着张振中。
刚才会诊的时候，大家可都不知道是哪里发生了病变。
而作为主刀医生的张振中，一刀下去，却精准找到了病源。
这要说是运气？
那运气未免也太好了。
他们宁可相信，张振中是有了猜测，但又不是百分百确定。
这才在会诊时不敢乱说。
然后手术中，他又根据自己的猜测，一刀恰好印证了心里的判断。
“嘶……”
执刀手术的张振中，切开患者皮肤后，同样也倒吸了一口凉气。
因为患者发生病变的地方，跟曹定安之前描述的一模一样。
肿瘤确实长在患者的肾脏位置，而且紧紧贴住了的肝脏。
就如同曹定安在手术前，就已经提前见过患者肚子里的肿瘤似的。
好在患者的肿瘤还是良性的，也并没有扩散出去。
就目前来说，倒是可以通过手术完整切除。
“腹部拉钩……肠板……”
震惊过后，张振中就有条不絮开始了手术。
这场手术和昨天的阑尾炎不同。
需要注意力高度集中。
因此不能一边说话聊天，一边进行手术了。
【叮！检测到宿主正在观摩手术，西医技能经验增加20点。】
【当前西医2级，经验（729/2000）】
曹定安做完麻醉，也跟在三名院外医生旁边观摩。
不需要张振中一边手术，一边讲解。
他只要认真观察，西医技能就会自动增长经验。
而且他还发现，这经验涨幅高低，也和观摩的手术难度有关。
昨天观摩阑尾炎手术，系统一次提示音，只涨了十点经验值。
而今天观摩的肿瘤切除手术，却一次却能涨二十点。
这场手术，一直持续了一个小时二十分钟。
手术完毕，张振中把患者的肚子缝合起来，
曹定安的西医技能，一共涨了八十点经验。
把病人推出手术室送往病房。
张振中一行人休息了半个小时。
接着就开始了今天的第二场手术。
第二场手术，同样是一台大手术。
不过并不是肿瘤这种稀有的病情。
因此三名外院的医生，就没再跟到手术室里继续观摩了。
又是一场一个小时的手术结束下来，张振中已经累得满头大汗。
而曹定安在旁边全程观摩，又增加了六十点西医经验。
今天的任务结束，外科医生都松了一口气。
曹定安陪着开了一个术后总结。
接着就心满意足，离开了外科部门。
这一个上午，他拢共收获了一百四十多点经验值。
这让他对观摩手术，刷技能经验这件事情，都产生了意犹未尽的感觉。
可惜时下需要手术的病人并不多，不能全天泡在手术室里一直刷经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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