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色方的指挥中心里，总指挥刘国栋的注意力全被天上的战况所吸引，没有第一时间注意到身后的来人。
来人不是别的，正是蓝色方的江远舟，以及跟着江远舟来的战-10项目组专家们。
刚一来到红方指挥中心，江远舟几人便直奔雷达而去。
雷达上正显示着空战的情况。
虽然雷达无法侦测到隐身的云雀战机，不过红色房的战机，都能在雷达上显示清楚。
透过红色方战机的情况，便能够推测出大概的战斗结果。
“天上发生什么事情了？”
看着雷达中显示的画面，钱勇强张大了嘴巴。
只见代表着红色方的光点，一个一个地变灰，接着这些灰色的光点从空中坠下。
作为资历极老的战机专家，钱勇强当然知道光点变灰是什么意思。
那代表了一架战机被击坠。
“这就没了？？全部都被击坠了？？”
钱勇强忍不住发出了一声惊呼。
从他看到雷达界面，到光点全部变灰，只过去了短短几分钟。
这也就意味着，在这几分钟里，云雀战机击坠了全部的红色方战机。
整整32台战机！
听到钱勇强的惊呼，总指挥刘国栋终于发现了身后的客人。
从椅子上起身，刘国栋转过身，苦笑着说道。
“江国士，您下手也太狠了。”
闻言，江远舟笑了笑，回应道。
“测试嘛，就是要用全力，这样才能测试出战机的极限性能，否则到了真正战场上就晚了。”
“您说的没错。”
刘国栋叹了口气，“我今天算是开了眼了，原来这就是四代机的真实战力。”
“原本我还想着，能够靠数量优势，再配合一定的战术，能够跟四代机过两招。”
“现在来看，我当时的想法真是天真。”
说着，刘国栋将目光投向了指挥中心的窗外。
外面是白虎军区的一号机场。
在机场上，那些被“击坠”的蓝方战机，正在逐个降落。
因为一次性被击落的太多，跑道不够用，一半的战机都还在天上盘旋，排队等待降落。
战机降落后，从里面出来的飞行员一个个都是垂头丧气。
这也不怪他们，刚刚的演习被虐成那个样子，飞行员们还能高兴起来才怪。
定了定心神，刘国栋将目光重新投向了江远舟。
“对了江国士，云雀战机怎么样了？有没有出现受损的情况？”
战局已定，战斗的复盘以后有的是时间，现在刘国栋最关心的还是云雀战机。
那架以一机之力，击坠了蓝色方48架战机的超级战机。
“不晓得。”
江远舟如实地摇了摇头。
为了保持隐身，云雀战机在飞行过程中只接收信号，不发送信息。
所以等到云雀战机落地后，江远舟才能得知云雀战机的情况。
看了看时间，江远舟说道。
“云雀战机该降落了，刘将军要一起去看看吗？”
“好，我这就来。”
听到江远舟的邀请，刘国栋果断答应。
作为蓝色方的总指挥，为了确保演习的真实性，刘国栋实际上并没有亲眼见过云雀战机。
现在有了机会，刘国栋自然要去见见这架击败自己的“凶手”。
一行人走出指挥中心，便要回到云雀战机的机库。
两个指挥中心之间的路程，需要经过白虎一号机场。
一行人在机场旁边走着的时候，江远舟注意到不远处来了一群人。
那些人的身上还穿着没来得及脱的飞行服，正是刚刚蓝色方的飞行员。
刘国栋也看到了他们。
“江国士，他们好像有事情要说，我们等一下吧。”刘国栋说道。
于是一行人停住了脚步。
待飞行员们走到跟前后，首先敬了个礼，接着为首的飞行员大声报告道。
“报告！401战机飞行员李峰，有事请求报告。”
“有什么事？”刘国栋疑惑地问道。
和身边的飞行员们对视了一眼，飞行员李峰仿佛是下定了什么决心似的。
只见他表情坚定，语气却十分委屈地说道。
“首长，这次演习，对我们来说太公平了。”
“不公平？怎么个不公平法？”刘国栋再次问道。
“是这样的。”
李峰讲出了自己为什么感到了不公平。
“在近身格斗战的时候，我只是被一道光束扫了一下，就被判定为击坠了。”
“那道光束应该是代表着机炮，但是一门机炮怎么能击坠我们32架战机呢？”
“把我们全部击坠，最少也要消耗上千枚炮弹。”
“那架四代机虽然很先进，但它怎么也装不了几千枚炮弹吧。”
李峰一股脑地说出了自己的问题。
这同样也是其他被击坠飞行员的问题。
在他们看来，云雀战机是开了外挂，无限机炮炮弹的外挂。
否则的话，以32架战机的庞大数量，对上云雀战机未必没有一战之力。
刘国栋也看出来了，这些飞行员没有别的意思，就是不服气。
面对飞行员们的问题，刘国栋没有回答，而是转头看向了江远舟。
“江国士，您怎么看？”
在场唯一能解答这个问题的，就只有江远舟了。
江远舟没有立刻解释，而是开口说道。
“跟我来吧，云雀战机马上就会告诉你们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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