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见英雄雨柱暗立志

可伍德凯还是不明白：“柱子，我还是不明白你的意思。这些跟你不当厨子有什么关系？”

何雨柱看看已经放下筷子，紧盯着自己的妹妹，轻抚一下她的头，低声问道：“雨水，你还记得邻居大院的吴红兵大哥吗？”

何雨水眼睛瞪圆了一些，有些迟疑地回答道：“是那个没有腿的叔叔吗？”

何雨柱点点头：“雨水记性真好，他不是叔叔、是哥哥。”

对众人解释：“这位吴红兵大哥去年在东边战场上受了重伤，双腿截肢、还有弹片击中脑部，治疗后回到家中修养。他住在我家附近，我带雨水去拜访过一次。当时只是听了街道办宣传，崇拜英雄，想认识一下吴大哥。他人很好，虽然身体不好，还是跟我们兄妹聊了许久，讲了很多战场上的英雄。有的就是他的战友、有的是听来的、有些就是他的真实经历。”

东方战事结束未久，全国各地都有英雄返乡，何雨柱所说之事非常普遍。众人闻言还是不解，相互看着都有些摸不着头脑。

何雨柱接着说：“吴大哥讲得这些事迹中，我听得最多的就是英雄拿着炸药包冲上去炸毁坦克，英雄拿着机枪与飞机对射，英雄冒着敌人的炮火冲锋前进。”

“当时我听了很是感动，很为这些英雄们的事迹所震撼。几天后，我听说吴大哥去世了，独自到他家里，站在灵堂前，头脑一下了冰凉。我突然觉得很疑惑...”他沉默了一会，抬头看了看众人，眼里似乎有火光迸出。随即用低沉的声音一字一句地问到：“我们的坦克呢？我们的飞机呢？我们的大炮呢？”

这个时候，经历了长年苦难的人们刚刚从泥沼中挣扎出来，大都对国家有一种深厚而朴素的感情。在场的诸人，像张家属于知识分子、娄东诚是资本家、何家兄妹和伍德凯算是工人阶级，但是不同的身份不能阻隔他们有一种共同的爱国情怀。

沉默了一会，何雨柱苦笑了一下，接着说：“是啊，我的国家穷，我的国家落后，我的国家没有坦克、没有飞机、大炮也很少。后来我看了一些书，也请教了一些人，才知道英雄们也是迫不得已才只能用血肉去对抗钢铁。我才发现自己引以为傲地手艺帮不上什么忙。即使我成了厨神，也不过是做饭更好吃点，对国家、民族没什么用处。”

何雨柱转向娄东诚：“娄叔，我爹在轧钢厂做了这么多年厨子，有时回来也讲讲厂里的事情，而且我住的四合院里就有不少咱们厂里的工人，也聊过一些炼钢锻铁的做工。我就想，要是我去厂里当个工人，学好了能多炼一些钢铁，是不是更有用。”

说到这里，他苦笑了一下：“这时候，我没想到，何大清跑了。”

伍德凯和娄东诚：这个狗日的

张家三人：何大清？

何雨柱知道张家人不了解自己的家事，有简单说了一下：“何大清是我爹，去年看上了一个保定来的寡妇，于是抛下我们兄妹，卷走全部的钱财，连夜跟她跑了。”

摇摇头，何雨柱接着说：“我犹豫了好久，发现自己确实不是英雄，不但做不到不顾生死，就是打破家里的困局也毫无办法。到最后，我还是退缩了。闷着头继续在酒店跟着师傅学做菜。”

张长青站起身，走到何雨柱身边，双手按着他的肩膀，安慰道：“柱子，你是个好孩子，不用自责，这些都不怪你。”又问：“既然这样，那刚才你为什么说要进轧钢厂，还不做厨子呢？”

何雨柱猛的抬头，盯着张长青，眼神里透露着神采飞扬：“张叔，这一年来我一直在迟疑不定，是做厨子，还是去做轧钢工人。毕竟做那行是一辈子的事，选错了我倒是无所谓，可我还有妹妹要养。可是最近我忽然醒悟，我学习的速度快啊，干嘛要选，我全都要。我既可以做厨师，也可以同时当工人啊。”

娄东诚听到这里，忍不住问到：“那刚才我问你，柱子你怎么还说不到时候呢？”

何雨柱看了看旁边的伍德凯，知道他这次是被自己给惊到了。正好借机安慰一下老伍，于是说：“娄叔，我爹跑了之后，都是师傅在关心、照顾我们兄妹，而且还传给我吃饭的看家本事，我不能一走了之啊。现在咱们东边打赢了之后，一时半会也不会再打仗了。所以我觉得自己应该先跟着师傅学好厨艺，再去当工人。您想啊，我用不了几年，厨艺就能学到家，可以给师傅一个交待了。到那时候，我就进工厂，学着当一个最好的工人，最好能当个大工程师，不就两全其美了吗？”

娄东诚听完，心中感慨，笑着对何雨柱说：“柱子你有此心愿，娄叔岂能不成人之美。只要你想来，随时可以进厂。要学什么，娄叔都给你安排。”

“多谢娄叔成全。”何雨柱急忙站起身，感激地一躬到地。

伍德凯又是感动又是后悔，忍不住对何雨柱说：“柱子，你是个好孩子，刚才师傅不该误会你。”

何雨柱说：“师傅，这话从何说起。您对徒弟的恩情，我这辈子都还不完。您放心，总有一天，我要让四九城的人都知道大厨伍德凯教出了一个好徒弟。”师徒二人对视一笑，不言自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