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长青作为主人先开了口:“柱子,你是怕我们饿着,先来点餐前小吃吧。”
何雨柱点点头:“张叔,您算是说着了。我怕奶奶饿着,对身子不好,先做了几样小点心,让她老人家尝尝。”说着他将手上的几样点心放到了几案上。
大家一看,虽不是常见的那些,但也都认识。只是这香气虽不浓郁,却是不住的钻入鼻孔,勾的人心里痒痒的,仿佛是一个声音不断在耳边低吟:饿了、饿了。
何雨柱向张母笑着说:“奶奶。这几样东西都有利于消化、滋补身子的作用。您尝尝看我做的行不行?”
张母笑呵呵地说:“哎呦,先不说味道怎么样,你做的这几样啊,光是这香气就让老太婆坐不住了。快、快,柱子去叫你雨晴姐和小雨水,一起也过来吃点。”何雨柱笑应着去了。
娄东诚也有点忍不住,他还以为这些点心是伍德凯传授给何雨柱的,于是笑对着伍大厨说:“伍师傅你在川菜界的大名,我是仰慕已久,没想到白案方面也有这么高的造诣。”
伍德凯为人耿直,一就是一、二就是二,当然不会贪徒弟之功为己有。他摇着头说:“娄老板您过奖了,坦白说这些点心都是柱子自己学的,跟我这个师傅可沾不上边。我教他的就是那几样川菜。不过柱子这个孩子既好学又勤勉,天天自己钻研。说实在的,他现在究竟都会啥,我也说不上来。”
张长青插话赞到:“柱子这孩子,我一眼看到就喜欢,一看就是憨厚、朴实的性子。小小年纪就能当上二灶,即使再有天赋,可见平时也是下了苦工的。这么一个心善、聪明、努力的孩子,说实话,要不是岁数差的有点大,我都想招他做女婿。”
话音未落,张雨晴几人正好走进来。听着自家爹在这不着调,张雨晴闹了个大红脸,狠狠地盯着张长青。张长青自知失言,连忙扭头不敢看女儿,也不说话。
今天初次见面,何雨柱本来不好意思仔细打量张雨晴。只是粗略一观,知道这是一位漂亮、知性、优雅的大小姐。这时听了张长青的话,却不由得抬眼望去。
张雨晴并非一见惊艳的绝美型姑娘。但她身量修长、秀姿挺拔,为人处事落落大方,长了一幅后世传扬的国泰民安脸,打眼看去就是贤妻良母的样子。更是有家室熏陶、世事历练,并非不知世事的闺阁大小姐,从内到外透出来成熟、干练。要说不喜欢,那真是谁也没法昧着良心说出来。
要么从了?何雨柱连忙摇摇头,我可是一心向晓娥啊。张雨晴正羞涩得不行,不知如何是好。忽见旁边何雨柱摇头,干脆做出一副泼辣的样子,伸手扭住对方的小臂,狠狠拧了一下。恨声说:“臭柱子,你摇什么头啊?瞧不上姐姐是吧?”
何雨柱慌得不行,不敢躲,也不敢挣扎,咧着嘴说不出话来。喜得众人哈哈大笑。
张母见孙女困窘,解围说道:“雨晴、雨水,快来尝尝柱子做的点心,看看喜不喜欢。”
张雨晴趁机脱身,牵着雨水的小手走过去,还嫌弃得瞪了何雨柱一眼。何雨柱也慌忙找了个借口,到厨房做菜去了。
老太太瞪了儿子一眼,外人看来张长青知识渊博、行事稳重,谁知道私下里做事颇为不靠谱。张家自儿媳病逝之后,当家的一直是大小姐张雨晴呢?
直到开席,众人落座之后,何雨柱仍是不怎么敢看张雨晴。姑娘见状索性端起一杯酒,笑着说:“今天娄叔、伍大师都不是外人,就请恕侄女失礼。”
转头对着何雨柱说:“柱子兄弟,今日我家设宴本为感谢你救父之恩。但既然相处投机,祖母和父亲都愿意拿你到自家人看待,我意就不多说了,就此一杯酒。今后咱们就是一家人了,你看如何?”
何雨柱看着笑语盈盈地姑娘,先是涌起一股自惭形秽之感,后又恍然自省:恐怕是自己迷失了心性,才会在这位大姐姐面前进退失据。不由得暗骂自己,前后两世几十岁的人了,真是白活了。心中也有些警醒,短短几日内反复出现问题,看来有系统并非无敌。
他突然想起电视剧潜伏中有个片段:余则成在左蓝牺牲后,为了控制自己,反复阅读老人家的《为人民服务》,使得信仰坚定、人生升华。也不知道现在红书出了几卷了,后面要尽快列入阅读计划才是。
前后不过是一转念间,何雨柱自觉又如明镜拭去尘染,一身轻松剔透。他也端起酒杯,对着张雨晴一示意,仰头一饮而尽。然后才笑着说:“雨晴姐,不瞒你说,刚才听到张叔的话时,我可真有君生我未生之憾啊。”
张雨晴一愣,又莞尔一笑,喝了酒道:“好你个臭弟弟,胆子大了,敢笑话姐姐了是吧?”
何雨水在一旁憨憨地说:“哥,雨晴姐好,不许你笑话她。”
众人哄堂大笑,刚才的尴尬一扫而空。
心情好、酒菜佳,宴席上众人说说笑笑极为高兴。张长青更是对何雨柱做得回锅肉赞不绝口,称他与伍德凯并为双绝。经过这半天的相处,娄东诚对何雨柱的印象也是越来越好。特别是吃了何雨柱做的菜之后,心中更是有了个想法。
听到张长青称赞何雨柱的厨艺,他接口道:“柱子,你爹在轧钢厂当了10来年的大厨,现在他一去,我那儿还真少了个应手的人。你的厨艺我看也得了伍师傅的真传,愿不愿意到厂里来?可以先做食堂的副主任,负责工厂的小灶,等到明年我就让你扶正。你看如何?”
娄东诚号称“娄半城”,在四九城里也是响当当的一块招牌,虽然只是宴席上随口一说,但了解他的人都知道此人言出必行,否则也闯不下这么大的家业。对一个十几岁的少年来说,娄东诚给出的条件已经是难以想象的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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