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大茂能够感受得到，从来到种花家开始，苏俄专家组组长谢尔盖就一直有些闷闷不乐。成天喝得醉醺醺的。手中常备一瓶伏尔加酒。
不过，谢尔盖确实是个能人，就算是成天醉醺醺的，也能够把轧钢厂的技术指导做得滴水不漏。可能轧钢厂这点事，对他来说就跟喝水一样简单。
许大茂一开始从来不过问专家组任何一个人的情况。但是现在慢慢熟悉了起来，许大茂才借机问娜塔莉娅：“娜塔莉娅，为什么我总感觉你老师成天闷闷不乐呢？他在这里是不是有什么不适应？是吃得不好，还是住的条件太差？”
娜塔莉娅摇摇头：“不是这两方面的原因。老师对这些方面从来不在意。本来有些事情，我其实不合适告诉你的。但是我觉得你是我们的好朋友，有些事情不该向你隐瞒。”
许大茂说道：“是啊，好朋友就不能够隐瞒。一个好汉十个帮。朋友之间就是要相互分担、相互帮忙。你说出来，说不定我有办法解决你老师的难题呢？”
娜塔莉娅摇摇头：“这个问题你肯定解决不了。老师在苏俄是一家设计局的设计师。但是老师有些怀才不遇，设计局的负责任是老师的竞争对手，他凭借着一些上不得台面的手段，成为了设计局的负责任，立即对老师进行百般打压。这一次被派遣到种花家来援助，就是那个负责任的手笔。老师的研究被取消了。老师之前付出的大量努力付诸东流。”
许大茂对这样的事情见多不怪，原来时空的历史上，整个苏俄不就是因为某些苏俄人为了自己的一己之利，让一个强大的苏俄在完全没有征兆的情况下，一夜间崩分离析：“原来是这样。”
娜塔莉娅笑道：“对于我来看说，倒是乐意来到种花家。我很喜欢你们的文化。”
许大茂说道：“你老实会不会考虑一下在种花家继续之前的研究？如果能够出一些成果，岂不是更能够证明自己的能力？让那些昏庸的领导知道自己干的事情有多么愚蠢！”
娜塔莉娅摇摇头：“不行啊，你们这里的条件太有限了。老师的很多研究根本开展不了。”
许大茂说道：“我们种花家有句俗话，人定胜天。我们这里虽然各种条件不如苏俄，但是这里却有一个得天独厚的条件，那就是所有人会无条件支持。没有条件，我们可以去努力创造。”
娜塔莉娅很快就被许大茂说动，点点头：“也许我应该向我老师建议。”
只是娜塔莉娅并没有很快说服谢尔盖，一是谢尔盖对苏俄的忠心一时间还难以动摇，二是谢尔盖还是觉得种花家的条件不足以支撑起他的研究。
娜塔莉娅只能请求许大茂去说服老师。
许大茂说道：“谢尔盖同志，虽然我不知道你在苏俄的研究方向究竟是什么。但是我觉得，如果你不能够展示出你的才华的话，或许，即便你回到苏俄，也未必能够得到重用。与其被动地等待别人的良心发现，还不如在种花家干出一番成绩，让那些轻视你的人后悔。让那些昏庸的人受到惩罚。”
许大茂知道谢尔盖对他的上司依然抱有幻想，以为自己在完成援助种花家的任务之后，回去就会另有任用。因为这些专家来援助的时候，就得到了一些空头支票。实际上，回去之后，这些空头支票根本得不到兑现。
谢尔盖看了许大茂一眼：“许大茂，你的身份不只是一个翻译这么简单吧？”
谢尔盖以为许大茂是官方派来收编他们这些苏俄专家的。
许大茂笑了笑：“也许你不会相信，但实际上，我就只是一个普通翻译。要知道，你们负责的项目，不过是轧钢厂的一些普通加工设备而已。官方没必要在这些项目上下大力气。你如果去问问我的邻居就知道，我连高中都没读完。本来差点就去接我父亲的班当一个电影放映员。”
谢尔盖很是吃惊：“电影放映员？你这么有才华的人，竟然只是一个电影放映员？你们对人才的尊重可能还不如我们苏俄。”
许大茂摇摇头：“因为之前我就会放电影。后来我觉得不能够顺从命运的安排，让我父亲四十多岁提前退休。所以，我去水木大学旁听，没想到我在俄语方面还真有天赋，在肖教授的介绍下，我成为了一名翻译员。”
谢尔盖感叹道：“没想到你的经历竟然如此离奇。许大茂，你说的事情，我之前不是没有想过。但是这里的条件有限，即便我想做出点什么，也是在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
许大茂笑道：“没去尝试一下，怎么知道办不到呢？你需要什么条件，我可以去向厂里申请。我们厂长权力有限，但是他的老领导肯定是有办法的。”
谢尔盖说了他的研究方向：“我是搞航空发动机设计的。你说你能够怎样在你们国家实现我的抱负？”
许大茂看了谢尔盖一眼，还真是一只大牛啊！
谢尔盖摇摇头，叹息道：“你也不用自寻烦恼了，我来这里就已经任命了。”
许大茂摇摇头：“虽然我们现在短时间还很难具备生产先进航发的能力，但并不意味着我们会一直这样。放心吧，我去找杨厂长，看看他有没有别的办法。”
谢尔盖并不抱有任何幻想，只是友好地向许大茂笑了笑。
许大茂却下定决心要把这事办成。
当许大茂出现在杨厂长的办公室的时候，杨厂长很是意外。
杨厂长问道：“许翻译，你不陪在苏俄专家那里，你跑到我这里来干嘛？”
许大茂说道：“杨厂长，大好事。咱们厂的援助专家可不简单。人家是涉及航空发动机的。就是战斗机的发动机！他在苏俄不得志，被小人打压，只要咱们给他提供条件，他可以给咱们设计航空发动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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