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贺头迟疑。
若牛爷是清醒状况下的，那他肯定一口答应下来，还让这叫何雨柱的小哥经常过来。
毕竟谁的钱不是赚呢。
可眼下这牛爷都喝的走不动道了。
这要是答应下来，人家以后把这茬给忘了，那不是得罪这个大主顾嘛。
何雨柱人精似得，在旁边搀扶着牛爷，扭头和老贺头说。
“掌柜你别听牛哥的，我还能指着他便宜占不成。”
“麻烦掌柜你帮我叫个三轮过来送送牛哥，这大晚上可别在外面出点什么危险。掌柜知道我牛哥家住哪不？”
老贺头听他一口一个牛哥听得头皮发麻。
“知道，都是多年的老交情，这肯定知道。”
“小哥你等一下，我这就去叫个三轮过来。”
老贺头本想叫哪不成气候继子去叫三轮。
可一想到贺勇强那德行，算了，还是自己跑一趟吧，贺勇强去了别三轮没叫到还让人打一顿。
“小哥劳驾你帮忙看着下店，我这就去叫三轮。”
不大一会，老贺头坐着个三轮回来。
蹬三轮的人看着老实憨厚，长了一张活爹何大清的脸，何雨柱愣是看了好一会儿。
才确定这不是活爹何大清。
活爹可不会这样不出声不吭气，低着个头只知道干事。
“窝脖儿快过来帮忙，把牛爷扶到车上。”
老贺头一下车就招呼。
一听他这称呼，何雨柱知道这人是谁了。
蔡全无。
正阳门下小女人里面存在感不怎么足的男主，一个接盘的老实人。
蔡全无是抗大包的力气不小。
轻松就把牛爷扶上了车。
牛爷现在已经迷迷瞪瞪，眼睛都挣不开。
事实证明，他说的话不假，老贺头这掺水的酒是能喝醉人。
“窝脖儿，你知道牛爷家住什么地方吧？”
“知道。”蔡全无来到后终于说了两个字。
牛爷好面儿，在外面出行稍微远点也要坐车，他送过两次。
“那行，你路上小心着点，千万别把牛爷摔着了。”
老贺头不放心的交代一声，蔡全无登着三轮就要走。
“诶，等等。”何雨柱也坐上去，扶住牛爷，“牛哥这喝了不少，路上我不放心，我一起去能扶着牛哥点。”
好不容易喝出这么一个好大哥。
可不能让他出什么事了，不然酒楼他和谁去过户。
牛哥？
蔡全无惊讶的回头望了何雨柱一眼，又看了看醉醺醺的牛爷。
面上没啥表情，心里却是乐了一声。
这酒一下肚，还真是啥事儿都能发生。
“您坐稳扶好。”
蔡全无吆喝一声，蹬着三轮出发。
何雨柱又朝后面的老贺头招呼一声，“贺掌柜，还得麻烦你受累，帮我看着点自行车，我送了牛哥马上回来。”
今儿才买的自行车。
可不能骑一天就被人给偷了。
“您放心，在我这门口肯定给您丢不了，放心去吧。”
……
路上牛爷已经呼噜呼噜的打起了呼噜。
嘴里还嘀嘀咕咕着，‘好弟弟’‘咱不差事儿’之类的话。
何雨柱趁着这功夫，用话引导着和蔡全无聊了起来。
“你是蔡全无吧？之前我听强子说起过你。”
强子和蔡全无是一个大院的。
有时候蔡全无也帮他带个班，蹬蹬三轮。
强子和何雨柱说起过蔡全无，
这家伙就坐了人家一次车，差点没把强子爬过几次寡妇房顶都说出来。
蔡全无惊讶的回望一眼，“您还认识强子？”
“认识啊，之前聊挺好，我俩差点斩鸡头烧黄纸拜个把子。”
他这么一说蔡全无就知道是谁了。
昨个强子回来就念叨，说是拉到一个客人人特好，说话特好听，还送了一瓶汽水给他。
今天下班回去乘凉时候和强子侃大山，强子又在念叨。
老贺头找来的时候他还说着呢。
那瓶没标签的汽水儿强子都没舍得喝，就留着显摆。
“是您啊。强子刚还和我说您，说您是这个，局气。”蔡全无一只手比划了一个大拇指。
能让强子混人一直记着好，那这人肯定差不了。
何雨柱没自得，很谦虚的和这位顶着活爹一样脸的人聊了一会儿。
就这么一会儿功夫，蔡全无总算是知道为什么强子会念叨这人了。
这人说话是真好听。
别人知道他扛大个，嘴上不说吧，心里肯定是有点瞧不起他这种卖力气的。
有的甚至明面上就瞧不起。
这人不一样，他给人感觉就是春风拂杨柳，不管话里话外的，还是态度上，都让人感觉不到一丝的轻视感。
能让人感觉到他打心底里的尊敬你的劳动，没一点儿看不起你从事的行业和工作。
就算扛大包在他口中也能说出对祖国建设的重要性。
让人还挺自豪的。
怪不得这么一个小伙还能让强子那人念叨这么久，怪不得牛爷能和他这么一个小哥称兄道弟。
他还以为牛爷是纯粹喝多了呢。
“蔡师傅，冒昧问一下，你家有哥哥弟弟吗？认识一个叫何大清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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