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玩意是古董？”
“就前些年在喇嘛沟那河沟沟乱捡的，没破没缺的，我就给带回来当饭碗了。”
“小老板，你要喜欢啊。”
“说什么钱不钱的，多见外，我送你就是了。”
燕子听说苏夜要给五百，猛地就站了起来，不可思议地看着苏夜，半响才又说道。
山里人向来淳朴，说到钱就觉得你跟她见外，虽然物资贫瘠，但对钱并不是很看重。
人情世故显得尤为重要。
“燕子姐，你听我说。”
“我们在京都城就是干这一行的，倒卖古董，这次来你们这儿，就是想来收一些老物件.......”
苏夜也是解释了一番。
虽然人家热情好客，淳朴老实，但是他做人不能不地道。
五百这个价还是他斟酌许久的。
给少了人家亏大了，给多了也不行，山里人不懂行情，多了反而会让他们起疑心。
他们的确是不看重钱。
但人为财死，鸟为死亡。
当利益达到某个临界点后，难免会生出一些歪心思。
燕子似懂非懂地说道：“真的假的，这破碗这么值钱么？小老板，你不会是来支援我们山区的吧？”
胡叭一见状也说道：“燕子，苏爷说得没错，我们还靠着这个发家致富呢。”
“麻烦你在村子里宣传下。”
“谁家有这些老物件的都卖给我们，相信我胡叭一，一定不会让乡亲们吃亏。”
说了半天，燕子才将信将疑地又拿出几个碗，几枚铜钱。
不过可惜。
那些碗也是宋青花，只不过要么是破边缺角，要么是胎质粗糙，根本不值钱。
倒是那几枚铜钱。
一枚圣宋通宝，一枚靖康通宝。
这可都是两宋时期古钱币中的精品，而且在《古泉五十珍》上面都有记载。
和那宋青花斗笠碗同一时期。
约莫是辽国从宋朝劫掠而来，然后给萧太后赔了葬，又被大水冲到了喇嘛沟。
这才被燕子他们捡回来的。
饶是苏夜，也颇为欣喜。
简直是捡了个大漏。
正当他拿着两枚古钱币高兴之际，那些听说燕子一只碗就卖了五百的相亲们。
一个个也是将家里的老物件都搜刮而来。
见状，苏夜乐得高兴。
直接来到燕子家的院坝里，搞了一场鉴赏会！！
“哎哟！！”
“这京都城里来的小老板就是阔气，这不白给咱们送钱来了么？”
“可不是么。”
“要不说人家小老板宅心仁厚，这么小就成了京都城的大老板。”
“长得还很俊俏呢。”
“要给我当丈夫啊，晚上岂不是美滋滋的。”
“金莲，你倒想得美，你那死鬼男人死了后，我看你是越来越发春了。”
“说这话也不害臊。”
苏夜一边鉴别着值钱玩意，一边听着几个小寡妇唠嗑，心里也是一阵无语。
差点吐血。
没想到这山里一些女人说话竟然也这么大胆开放。
不多时，苏夜也是挑选得差不多了，虽然老物件挺多，而且不缺一些青花瓷。
可惜大多都是边角破损严重。
像圣宋通宝那样的古泉五十珍却再没有发现，不由得有些遗憾。
但这趟收获也不小。
还没去摸那金国将军墓，光是在这岗岗营子村里，就已经收到了不少好东西。
宋青花六只。
其他瓷碗三只。
古泉五十珍中的两枚古钱币，还有十几枚北宋时期的铜钱。
最让他惊喜的是。
竟然发现了一只汝窑青瓷笔洗。
汝窑乃古代五大官窑之首。
因其只兴盛了短短二十年，传世的青瓷也极少，不过百件，但件件都是稀世珍宝。
天青色等烟雨。
便是来形容汝窑青瓷的。
“四婶，你有没有搞错啊。”
“我们收的是老物件，是古董，你怎么把你家劈柴的斧子也拿来了。”
“这玩意不值钱......”
正当苏夜在欣赏那只汝窑青瓷笔洗的时候，一旁响起了王剀旋的咋呼声。
苏夜回过头去看。
就见那四婶手持一把破破烂烂的斧头，坑坑洼洼，上面满是铁锈，造型也难看至极。
被王剀旋这么一吆喝。
四婶也觉得不好意思。
山里人很怕别人说闲话，这不是让别人以为她想钱想疯了！？
正当她准备丢一旁时，苏夜却是叫住了：“四婶，等等，这斧头给我看看。”
王剀旋顿时说道：“不是吧，苏爷，这就是一把寻常用坏了的斧子，能是古董！？”
苏夜没有理会王剀旋这货。
目光死死地盯着从四婶手里接过来的锈斧，这的确不是古董。
但是他从上面感受到...
一股煞气！！
所谓煞气，乃是杀生所形成的一股凶恶之气，连鬼怪那些不干净的东西都不敢沾染。
像那些个军阀。
亦或者是像胡叭一这种上过战场杀过人的军人。
身上或多或少都有煞气。
一般的小鬼都不敢靠近。
这也是有些军阀杀多了人，却没有阴魂之类的东西敢纠缠的原因。
“这是我家祖上传下来的。”
“以前猎人熊的时候，这斧子就是专门砍人熊脑袋的，传了好几倍呢。”
“我寻思也有好多年了。”
“也算是个老物件。”
“小老板，是古董不？”
四婶见苏凡拿在手里看得出神，心里不免腾起一丝希望，便问道。
“这不是古董。”
“但也是个好东西。”
“四婶，这斧头我收了。”
苏夜笑了笑，说道。
一般人是感受不到上面的煞气的，但苏夜现在融合了龙象长生功。
这是一门远古功法。
对一些特殊的东西感应敏锐。
他们这趟是奔着金国将军墓去的，那里面可是有一头成了精的红犼。
煞气克制尸气之类的东西。
而且他以后肯定也是要经常下斗的，这充满了煞气的斧头算得上是一件利器。
对付粽子。
比枪都要好使。
随即苏夜一一给了钱，一个个乡亲都是美滋滋的，对苏夜那是赞不绝口。
这时，燕子也做好了饭，便喊道：“小老板，老胡胖子，你们弄好了就来吃饭了。”
正好苏夜也挑选完了。
打发了乡亲们，便将收上来的好东西放进了越野车里，然后才洗手去吃饭。
今个儿燕子高兴。
拿出了家里的好酒好肉，摆了满满一桌子。
都是一些城里吃不到的野味。
看得苏夜、胡叭一和胖子也是口水直流，肚子也不争气地叫了起来。
“小老板，别客气。”
“都是些山里的粗茶淡饭，你们城里来的，别嫌弃......”
燕子好客地说道。
嫌弃！？
这些都是野味，还有两样保护动物，可比城里的山珍海味贵多了。
苏夜三人也不客气。
大块吃肉，大口喝酒。
直到酒足饭饱，宾客尽欢，月上柳梢头，夜幕四合之后，燕子也给三人收拾出一间睡觉的房间。
胡叭一这才不好意思地说道：“苏爷，那个没有料到，牛心山古墓已经被考古队抢先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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