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大福很快进入了梦乡。
院子里却乱成了一锅粥。
贾张氏又被汉子抽醒,接着哭喊起来。
“哎呀,这可怎么办啊?快呀,谁来救救我儿媳妇儿啊,你们快去啊,把她送医院啊。”
虽然贾张氏哭喊的凶声音也挺悲惨,但站着的三个汉子并没有进屋要去帮忙的意思。
贾张氏顿时大骂,“你们三个怎么还站在这儿啊?赶紧去帮忙把淮茹送医院啊,快点儿啊。”
一个汉子说,“张大娘,不是我们不送,可秦淮茹马上就要死了,你说我要是背着他她死到半道上,这算谁的?你再赖上我讹上我,我怎么办?”
说话间,另两个汉子扭头走了,他们都不想被赖上。
这个汉子说完也要走,却被贾张氏一把抓住。
“栓子,你不能走,你不能走,你快点帮我把淮茹送到医院,快点。”她又指着那两个走的,骂道,“赵明赵亮,你们俩是不是人啊?眼看着这人命关天你们不管吗?你们两个都是畜生。”
赵明赵亮是兄弟俩,听到了贾张氏的怒骂,不仅不回头,反而加快了脚步,朝着穿堂东面的那栋房走去,分别进了两扇门。
那栋房就是和张大福并排的,中间隔着穿堂的房子。
这房子朝中院开了两扇门,由赵明赵亮兄弟俩住着,朝川堂开了一扇门拴子住着,一共住了三户人家,十分局促拥挤。
赵明赵亮回了家,贾张氏只能抓住栓子。
这时候何雨水又跑了出来大喊,“张大娘不行了,快点找人给秦姐送医院吧,再不送医院恐怕就来不及了。”
贾张氏吓了一跳,拉着栓子就要往屋里走。
“你快点儿,你快点帮我。”
栓子说的明明白白,就怕被贾张氏赖上,所以挣脱贾张氏的拉扯。
贾张氏回头怒道,“栓子,你不能见死不救。”
栓子急道,“我说张大娘,我一个人也背不了她呀,再说她挺个大肚子我也不敢背啊,我看得弄个担架什么的。你这样,我去后院找二大爷,你找个人去前院找一大爷,这事儿得找他们。”
这倒提醒了贾张氏。
“雨水雨水,你快去前院找三大爷来。”
何雨水慌慌张张的往前面跑。
不一会儿刘海中和闫埠贵都披着衣服跑了过来,两位大妈都没跟着,显然都不想招惹麻烦。
“这怎么了?怎么了?”闫埠贵急着问。
“哎哟,三大爷二大爷您二位快进屋瞧瞧吧,淮茹大出血就要死了。”
一听大出血,闫埠贵就打了退堂鼓,心想,这女人生孩子大出血可不吉利啊,这我要是沾上血的话,那这后半辈子得天天倒霉。
虽然闫埠贵打退堂鼓,但是他身为三大爷又不能不管,所以只能让刘海中管了。
“老刘,你身高马大的,你快进屋去,背着淮茹送医院吧。”
闫埠贵知道晦气,刘海中也知道。
“老闫,我虽然身板大,但是我没劲儿啊,我背不动。”刘海中推脱。
贾张氏又急的坐在地上拍大腿哭天喊地了。
这时候栓子在一旁说,“二大爷三大爷,谁也背不了这个,只能抬着去医院,要不是找个担架,要不找块木板。”
这倒提醒了闫埠贵。
“对,栓子说得对,老嫂子你别哭了,你屋里有没有床板什么的?”
贾张氏爬的起来,赶紧说,“有有。”
闫埠贵刚要吩咐栓子进屋,栓子却走了,赶紧叫道,“喂喂喂,栓子你怎么走了?赶紧给我回来。”
栓子只能硬着头皮回来。
“可这人手也不够啊?”闫埠贵左右看看只有栓子一个男子。
刘海中眼睛看向张大福家。
“老闫,你去把张大福那小子叫来,这院里都闹成什么样了,他还睡觉?让他来抬。”
“老刘,你去叫,我先和栓子进屋。”闫埠贵不等刘海中回应,拉着栓子就往屋里走,他才不会去叫张大福呢。
没办法,刘海中只能自己去叫,走到张大福的门前,当当当敲门。
张大福打开门。
刘海中立刻命令道,“张大福,你赶快穿上衣服,跟栓子一起送秦淮茹去医院,秦淮茹大出血很危险。”
张大福冷冷的看着刘海中不说话。
刘海中一愣,又命令道,“张大福,你看着我干嘛?赶快去啊!”
张大福问,“你是死人吗?”
“张大福,你这什么意思呢?”刘海中又有点懵。
张大福接着问,“你没手没脚吗?”
“张大福,你到底想怎么样?”刘海中更懵。
张大福说,“你有手有脚,有找我这时间早把秦淮茹送走了。你作为院儿的大爷,不知轻重缓急,不赶紧亲自动手反而来找我,你想干什么?想故意延误送医院的时间是不是?你想谋杀秦淮茹?”
“我?”刘海中被张大福骂了一个狗血喷头,心里发虚,瘪了瘪嘴。
张大福又说,“等我穿上衣服,秦淮茹都死翘翘了,我告诉你如果秦淮茹死了,你就是凶手之一。”
“行了行了,我不找你了行吧?我去抬去。”刘海中转头就走,一阵阵的冒冷汗。
张大福嗤的一笑,关上屋门。
可刘海中着实被张大福这几句话吓到了。
就像张大福说的,刘海中有手有脚的不赶紧抬着秦淮茹去医院,反而来找张大福耽误时间,还真有间接的谋杀的意思。
刘海中越想越害怕,反而担心秦淮茹真的会死去。
于是他冲进了屋里,什么血不血的也不管了,和栓子二人抬着秦淮茹便往医院去。
而这个时候张大福抻了个懒腰,又躺在被窝里睡了。
秦淮茹的死活,他才懒得管呢。
刘海中和栓子抬着秦淮茹,一路小跑来到了医院,把秦淮茹送进了急救室。
刘海中跑得汗流浃背,坐在地上像狗一样喘着气。
栓子还好,他在红星轧钢厂里是炼钢车间的力工,平时经常锻炼。
闫埠贵和贾张氏同样累的双腿发软,坐在地上起不来。
“对,对了老刘。”闫埠贵气喘吁吁的说,“老易,老易不是背着老太太来医院了吗?你,你去找找他去。”
“闫,闫埠。”刘海中擦了一把汗,也气喘吁吁的说,“我,我,我抬秦淮茹都累成狗了,你,你还让我去?你是不是人?”
“得得得你歇着,你歇着我去。”闫埠贵扶着墙爬起来。
对于闫埠贵来说必须找到易中海,他怕一会儿贾张氏问他借钱,交住院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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