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里面没有窝窝头了,提前下班后张大福准备去副食站看看买点什么吃的。
没错,电工房的工人就是可以提前下班。而且,这时候的工厂晚上不生产,也不需要值班。
在南锣鼓巷的西面,什刹海的南面,有一个大型的副食站,实际上就是一个农贸市场。
只不过这个农贸市场是国营的,里面所有卖的东西都不是个人的,是公家的。
所有卖货的都叫售货员。
农贸市场挺大的,虽然农产品不够丰富,甚至不够多,但人气挺旺。
市民们都提着各种篮子,一副大肆采购的样子,可实际上却要苟苟缩缩,不舍得花钱。
不过熙熙攘攘的挺热闹。
张大福感觉很接地气。
这个时候人们的穿着实在是单一,男的基本上就是解放服务,中山装。灰色的,蓝色的,黑色的,放眼望去不仅颜色相近,风格更是整齐划一。
妇女的衣服也好不到哪儿去,除了自己缝的褂子,穿的也都是解放服的女款,带着点儿小翻领儿,下面两个暗兜儿。
零星几个红色,蓝色,绿色的花褂子点缀其中,给灰黑的世界平添几分活泼的颜色。
服装的单调也说明这个时代的思想统一。
张大福想买点肉吃,可是转了一圈儿,连一份卖肉的都没有。
有人说买肉得早上来,还得排队,而且还很贵。
这个时候灾害刚刚过去,人都吃不饱饭根本没有粮食喂猪。
恐怕这样的情形要维持个几年了,但几年后又遇到大风运动,那时候全国生产停止,估计更吃不上肉了。
还好咱有农家小院儿。
买不到肉,但张大福能看到猪,闲来无事打开了小院空间,猪圈里的小猪糕儿长大了不少,再有几天就可以出栏宰杀了,到时候一定吃一顿猪肉宴。
什么红烧肉,东坡肘子,猪头肉,猪大肠儿,摆他一桌,可劲儿造。
在这市场里猪肉买不到,鸡鸭鹅肉牛羊肉就更买不到了。
张大福只能买一颗白菜,四个土豆回家炖清汤了。
回到四合院的时候,天色将晚,四合院的住户们也陆续下班回家,遇到几个还和张大福打招呼,挺热情的。
这些都是四合院的普通住户,在原著当中存在感极低,说白了都是群众。
不过张大福倒挺喜欢这些普通群众的,因为他们并不像禽兽,不会作妖。
这个时候闫埠贵就坐在了自家的门口,翘着二郎腿看着回来的住户。
住户们纷纷向闫埠贵打招呼,一口一个三大爷的叫着,闫埠贵乐的合不拢嘴。
张大福似乎明白了,闫埠贵这是在享受院里的人对他的恭维和尊敬呢。
“张大福,张大福。”看到张大福闫埠贵就叫起来。
本来张大福不想搭理闫埠贵,但闫埠贵已经跑了过来,直接就看张大福手里拎着的东西。
“白菜土豆。”张大福提起来给闫埠贵看一看。
“好菜好菜。”闫埠贵笑了笑,又问,“张大福,今天去工厂报到了?”
张大福点点头。
“干什么工种?”闫埠贵好奇的问。
“电工。”张大福说。
闫埠贵有点吃惊,说道,“呦,电工可是好活啊。”
“当然,轻松的很。”张大福笑了笑。
闫埠贵也笑了笑,笑容里却带着羡慕。
“三大爷,没事我走了。”张大福说完就走了。
闫埠贵却愣在原地嘟嘟囔囔的说,“你看人家张大福就学电工。这个解成啊,让他学电工就不学,说什么不好转正,非得去那机修厂学什么电焊,还跟着一个女寡妇学,气死我了!”
别看张大福走开,却听得清清楚楚。
机修厂学,电焊,女寡妇,这个女寡妇很可能就是梁拉娣啊。
好家伙,这个不是单纯的四合院。
“解成,你回来了。”闫埠贵叫了一声。
张大福回头看闫解成,还像昨天肩上搭着衬衫走了过来。
“爸,您站这儿干嘛呢?”闫解成好奇的问。
闫埠贵说,“你看到没?张大福比你小两岁,今天去红星轧钢厂,当了电工学徒了。”
“爸。”闫解成大惊一声,“他是傻了吧?”
“傻什么傻呀?”闫埠贵反驳道,“电工多好啊,又轻松赚的又多。你呀,我当时就让你学电工,进红星轧钢厂多好?”
闫解成语气无奈的说,“爸,您是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啊!电工是好,可是谁都能学的吗?弄不好十年八年都转不了正。”
“有这事儿?”闫埠贵推了一下眼镜。
“爸。”闫解成又无奈道,“我说您是不是教书都教傻了?我要是听您的呀,得当十年八年的学徒。我也就甭找对象了。对了爸,您不说李大妈给我介绍一个叫于莉的姑娘吗?什么时候能让我看看?”
“你急什么?这不给你问着呢吗!”闫埠贵没好气的说。
闫解成笑道,“行了爸,您甭羡慕那个张大福。他是什么也不懂,跟着傻子似的,只觉得学电工好。你等着吧,有他哭的时候。”
“真的?”闫埠贵问。
“爸。”闫解成还是一副无奈的语气,“我骗您干嘛呀?如果电工真的那么好干的话,我早就去了,都不用您说。这不二大爷回来了吗?你问问二大爷吧,我进屋了。”
这时候张大福慢慢悠悠的刚走过穿堂,听了闫埠贵父子的对话,然后付之一笑,便回家了。
闫埠贵拦住刘海中问起来。
“老刘,你们工厂的电工真的很难转正吗?”
“什么叫做很难啊?”刘海中一副震惊的样子,“那是完全不可能转正。”
“不会吧。”闫埠贵才是真正的震惊。
刘海中也很认真,他和闫埠贵不一样,有些不苟言笑。别看易中海长的威严,挺唬人的,但其实易中海还是挺爱笑的。
刘海中总想着当官,生活中自然而然的就展现一种当官的威严,也就变得不苟言笑了。
“老闫我说的是有点夸张,但是电工在我们工厂,别的工厂也一样,你想转正特别的难。”
“那么张大福这是掉坑里了?”闫埠贵问道。
“爬不上来了。”刘海中一面说一面推着自行车要走,接着又站住,左右看看对闫埠贵小声说,“老闫,张大福这小子你没发现有点像许大茂吗?”
闫埠贵摇摇头。
刘海中瘪瘪嘴说,“你看你这什么眼神?昨天晚上他是怎么打贾张氏的?”
“那是贾张氏要抢人家房子。”闫埠贵说。
“那他也不能打人啊!贾张氏在咱们院这也算是长辈吧,咱们都得叫老嫂子呢。”刘海中撇撇嘴。
闫埠贵皱皱眉问,“老刘,你到底什么意思,直说吧。”
刘海中又左右看看,等着旁边的人走了过去,才像做贼似的小声对闫埠贵说,“老闫,我和老易商量了,怕咱们院再出第二个许大茂以后不好管。就想在开大会的时候教训教训这个张大福,让他给贾张氏道歉,还得跪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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