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不死，摩拉交出来！”
鬼祟的粗壮男人，对着老妇人破口大骂。
街坊四邻都被吸引而来，指指点点，却没有人上前帮忙，看来是习惯了这一家。
那老妇人是男人的母亲，此刻跪下苦苦哀求。
“这点摩拉是我半个月吃饭的摩拉，你不能拿走了，儿啊，你给娘一条活路吧。”
“老不死的。”粗壮男人咒骂一声，一巴掌将老妇人打翻在地，随即看了一眼周围的人又是怒斥起来，“看什么看，给你们脸了。”
“站住。”
“你他妈什么东西！”粗壮男人大骂起来。
迎接他的是一个巴掌。
‘啪唧’一声。
那粗壮男人连着打了两个圈，落在地上，后槽牙碎了一地。
“嘴巴怎么就不放干净点呢。”夜羽声音冷冽起来，打人的正是他。
其他几个千岩军见状，却是纷纷拦住夜羽，低声说道。
“夜羽大人，您这事情还是别管了。”
“为什么？”
“这一家是璃月有名的问题户，儿子游手好闲，整天偷他妈的摩拉，但是这案件按照璃月法律，乃是民事问题，不归刑事案件，我们千岩军管不到。”
“真要是管了，那就是越界，上头会责罚下来。”
“您明天就要被任职了，出了这事情不好。”
夜羽诧异。
“你小子平时不读书，怎么懂那么多。”
小弟一摸脑袋，略带自豪地说道。
“这不是上一次管这事情的就是我嘛？”
“那我管不得？”
“您这不是有一片大好的仕途嘛？当然不该管了。”
听着这小子一字一句的分析，夜羽也会想起这些日子当千岩军大队长的爽快，工作少，摩拉不多但够用，还有各种福利。
这要打下去，一切不都泡汤了。
但是。
自己一开始是为了什么当千岩军来了的？
夜羽好像记起来，不就是为了那句话嘛——少年寻仙剑，不负壮志要凌云。
自己加入千岩军，不就是因为在琉璃亭见不得龌龊，才出来的嘛？
此时此刻。
那粗壮男人似乎也回过神来，他也不是第一第二次挨千岩军的打了，千岩军的条条框框和一些璃月法律也是了解一些，当下怒斥。
“你敢打我，我要投诉总务司，让你被撤职。”
一般如此威吓一番，粗壮男人就能找回面子。
但是。
夜羽不是一般人。
他抡起巴掌来。
“你投诉你马呢。”
‘啪’‘啪’两个耳光，打的响亮干脆。
打完之后。
夜羽又是指着那男人鼻子说道。
“以后，再抢你妈的摩拉一次，我就揍你一次，想死，你就接着抢吧。”
说完。
街坊四邻，掌声雷动。
在这掌声里，不知道为何，夜羽感觉到了一份真实，从虚无转化为人的一种真实感。
就仿佛，自己站在命途的上面。
打完人，明天大概率要吃官司，还要被千岩军那边进行违纪处分，但是夜羽丝毫不慌，接着和小弟们去吃了今天的升职宴。
顺带一提。
升职宴的摩拉是夜羽自己出的，所以倒不像是升职宴，反而像是散伙饭。
次日。
千岩军和总务司那边的惩罚一并下来。
总务司是提示夜羽要打官司，而千岩军那边则是撤销了对于夜羽的升职，并且还是进行处分。
但是这一切都是正常的事情。
完全没有人针对夜羽，也不是官场的黑暗。
这就让夜羽很迷惑，自己狠狠教育了坏人，居然是这么一个结果？
“我说夜羽啊，怎么又发呆呢？赶快想想一会打官司的时候我交给你的话啊，你一定要态度诚恳点知道吗？”烟绯头疼地看着夜羽，给夜羽写着一会打官司用的词汇。
她是真的没想到，夜羽明明都做到千岩军的大队长了，居然会做这么鲁莽的事情。
要知道。
按照夜羽这个晋升速度，未来凭借千岩军的位置，成为璃月七星都是有可能的啊。
夜羽小手一摊地反问。
“烟绯，你觉得我这事情做错了吗？”
“没有。”烟绯拍了拍夜羽的肩膀，完全是站在夜羽身边的。
“不过，没做错不代表就能够这样做啦，总之璃月法律就是这么规定的嘛，有一句话怎么说来了，程序正义，虽然程序正义不一定是好事，有时候还很迂腐，但是也只能遵守了。”
夜羽摸了摸下巴。
觉得烟绯说的很有道理。
随即开始脱衣服。
别想歪，脱了千岩军的制服，往地上一扔。
夜羽洒脱地说道。
“也罢，如果是千岩军就是这样的话，果然我也不适合千岩军，千岩军大队长谁爱当谁当去吧。”
“笨蛋，都当上千岩军大队长了，怎么能不当呢。”烟绯焦急地说了起来。
可是。
她的眼神里，显然是流露出来一些不同寻常的东西。
毕竟。
她也是一个追求正义的律师。
这样的夜羽，对她来说，似乎格外的有吸引力呢。
明明要打官司的是夜羽，却好好安慰起来烟绯。
“放心吧，多大点事情啊，辞官回家，我还能种地不是？”
扔下手里千岩军的官服。
夜羽上了官司场，面带微笑，张开双手。
“此行为正义之举，我不做任何辩护，相信公道在人心。”
璃月的法院很大，但是此刻却出奇的安静。
烟绯站在夜羽身后，嘴里忍不住说了一句。
“真是笨蛋。”
但是。
为什么自己的心脏，好像在扑通扑通地跳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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