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终于吃了一顿饱饭

天已傍晚。

冬季天黑的早。

窗子外已经昏黄。

秦淮茹挣扎着想要从被窝里爬起，道“你快把棒子面找出来给我，我得回去了。”

只是这时她身体又软又痛的，没有一丁点的力气。

“天要黑了，路又远，你这样子肯定回不到城里了，”王参军坐起身点燃一只烟抽上了，一脸玩味地看着她像条白茧一样在那里有气无力地挣扎，嘴上不免笑说“在这住一晚吧，明天再回去吧，我家平时也没人来，没人发现。”

王参军说的是事实，虽然冬季人闲，但冬季也缺粮的时候，家家户户每天只吃一顿中饭，根本吃不饱，为了节省力气，大家都在家里躺着，话都懒得说，更别提串门了。

秦淮茹是想走，但真的走不了，只得又躺下了，

粉拳王参军肩捶打了一下嗔怪道“都怪你，跟头蛮牛似的，你肯定是故意的……”

王参军也不辩驳，只是盯着她丰腴的身体嘿嘿坏笑，他的确是故意的，

单身这么多年，好不容易开次洋荤，那不得可劲折腾呀！

反正又不是自己老婆，折腾坏了也不心疼！

再说一次哪能吃得饱，留下秦淮茹，夜里好加餐呀！

秦淮茹翻转过身，给他留下一个俏背，眼睛又眯上了，她是真的困，

王参军将烟掐灭扔掉，躺下抱住也睡了，被窝里多一个人就是暖和。

二人没羞没臊地一直睡到晚八多钟才醒来，秦怀茹饿惨了，说话都有气无力，“参军，你饿不，我做饭给你吃……”

这女人骨子里有股子清高劲，都饿成这样了也还承认。

“我不饿呀。”王参军很干脆地给出答案，睁开眼盯向她那对大灯。

“哼，你当然不饿了，你吃了我多少，一次比小当两次吃的还多，”秦淮茹狠狠地白了他一眼，羞气之下脑子一热终于放下了矜持，“我可是饿坏了，再不吃点东西非死在你床上不可……”

“你去做饭吧，灶房有高粱面，你做几个窝头，呃对了，我记得案板底下的坛子里还有两只鸡蛋，你煮上吧，”

一听到吃的，尤其是还有鸡蛋，秦淮茹顿时两眼放光，翻身爬起穿衣服，一套动作行云流水，那叫一个干脆利索。

“还有些玉米面，你再熬些玉米糊糊，我就不喝了，”王参军说着就坏笑了。

该说不说的，秦淮茹是真的大，

虽然她平时连饭都吃不上，营养明显跟不上，但奶水量却是一点不少。

秦淮茹转头狠狠地嗔了他一眼，但也没再说什么，留点力气还要做饭呢，

秦淮茹干活那是一把好手，没多大工夫饭便做好了，走来睡屋喊王参军，

王参军才懒懒地起了床，今天算是当了一回大老爷们，秦淮茹还帮着穿衣服，手脚麻利，温柔体贴，不得不说这女人很会伺候人。

来到桌前时，秦淮茹已经将饭菜端上了桌，八个窝头，两碗玉米糊糊，两个鸡蛋，一小碟咸菜。

这一桌子饭菜顶得上人家一天的量了！

还真应了那句话，不是自家的不知道心疼！

看到王参军怔了一下，秦淮茹立即便有些不好意思，低下头红着脸道“参军，我，我已经三天没吃饭了，你就给我吃顿饱的吧，”

“你别多想，”王参军大手一挥道“你现在是我的女人了，我不能让你饿着肚子伺候我，吃吧，六个窝头，两碗玉米糊糊都是你的，我也不太饿，”

王参军的确不太饿，他喝了那空间池塘里的泉水后，就感觉像吃了一顿大餐，不光不饿，精力还很足。

秦淮茹见王参军将饭都给了自己，内心多少还是有点感动，

他才不相信王参军不饿，王参军的饭量在整个红星公社都是出了名的，每天就吃这点不饿才怪。

她只当王参军是心疼他，心里顿时就感动起来。

再想到贾东旭，跟他一比，那简直就不算个男人！

跟他过了那么年，生了一儿一女，那坏种不但不知道心疼她，稍不如意，动辄打骂，

关键婆婆也恶，嘴毒心刁，好吃懒做。

家里的活计都是她一个人的。

想到这秦淮茹心里不是滋味，拿起一个窝头吃了起来，王参军也不吃，就盯着她瞧，

他发现这女人在极度饥饿的情况下居然也没有狼吞虎咽，细嚼慢咽始终保持着吃相，倒显出几分的文雅气，这倒是有别于一般的农妇。有一种独特的魅力。

“你老盯着我干吗，你也吃呀？”秦淮茹见对方不吃还老盯着她瞧，便有些不好意思地低下头。

“看着你，我就饱了，”王参军说着，就禁不住摇了摇头，唏嘘道“淮茹，你这么俊的一个人，嫁给贾东旭真是可惜了，”

一句话把秦淮茹说得更加的委屈了。

说着拿起一颗鸡蛋，剥了壳递给她，柔声道“吃吧，”

秦淮茹接过，咬了一小口，砸巴着味儿，一脸的享受状，道“参军，你家伙食真好，还能吃上鸡蛋……”

王参军一愣，这女人在试探我呀！

看了她一眼说道“你想多了，这啥年月呀，谁家鸡蛋舍得拿出来这么造，我家鸡蛋都是攒着卖的，平时我可不舍得吃，我也就是见你谗，才舍得让你吃的……”

王参军的话倒是符合实际，他们城里人都不舍得吃鸡蛋，何况乡下，

秦淮茹听了信以为真，看了他一眼，眼中泛起了一丝柔情，再想到了贾东旭，禁不住又掉下泪来，

王参军伸手替她擦了擦眼泪，“行了，别哭了，赶紧吃，两颗鸡蛋都给你吃，”

“不行，参军，你也得吃，你正是能吃的年纪，每天还要干活，亏了身子可不行，”秦淮茹虽然谗鸡蛋，但还是不肯独享，

他们小时候也是一起玩到大的，彼此间还是有点情愫的，

她心里也清楚，眼前这个男人，面冷心热，再经过一番身体和言语上的交流，就更觉这男人体贴，比贾东旭强了不知多少倍。

如果不是有了两个孩子，她都想跟那贾东旭离婚嫁给这个男人了。

“赶紧吃吧，吃完烧点热水，我们好好洗一洗，”王参军吃完了鸡蛋后交代了一句，

秦淮茹虽然理解洗一洗的含义，但也没忸怩，有了第一次了，第二次就放得开了，乖巧地点点头，赶紧埋头干饭。

吃完饭，已经十点多钟了，秦淮茹麻利地刷锅洗碗，然后烧了水伺候王参军洗澡。王参军洗过后她趁着也洗了。

然后，二人就像夫妻一样上床并麻溜地钻进了被窝。

窗外，北风呼啸，呵成成冰。

被窝里却温暖如春。

一番过后，秦淮茹一脸满足地喘息着，禁不住道“真舒服……”

“哪里舒服？”王参军盯着她玩味一笑。

“哪哪都舒服。”

“哎，淮茹，你说实话，我跟贾东旭比，谁更强？”

“肯定你强呀，我跟他几年都没吃过一顿饱饭，跟你一天就吃上饱饭了，”

“我不是说这个，”王参军眨巴了一下眼睛。“我是说那个……”

秦淮茹羞红了脸，转过身去含糊其辞地道“哪个呀？”

贾东旭就是个病殃子，三分钟的热度，哪能跟王参军相比，今天她才体会到做女人到底是啥滋味，

只是这话她无论如何说不出口，虽然很落魄，但她骨子里有一股执拗的清高。

“嘿嘿，看来还是我不能努力呀，”王参军说着又要展现他男人的一面时，

秦淮茹赶紧告饶，“真不行了，再来要被你折腾死了，你厉害，你比贾东旭厉害百倍，行了吧！”

虽如此，王参军还是没放过她，这一下直接折腾到后半夜才停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