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
床底下，一个录音机，早已开启。
…………
方洁霞深吸一口气。
看着眼前暴躁的霍文耀，方洁霞也一阵同情。
确实，太惨了。
卧底8年，其中的痛苦有多少？不想都觉得不寒而栗。而好不容易结束卧底生涯，立大功，结果却被同事歧视、排挤。
不过，方洁霞能做到公共关系科主管，早已心冷如铁，这点同情很快就消失了。
她分析起如今的形势。
她必须要让霍文耀回心转意，为警方说好话，这样才能解决这次危机。
“霍sir……”方洁霞声音轻柔。
“不要叫我霍sir，我只不过是一个小小的警长，没有这个资格……”霍文耀一脸怨气说道。
“……，霍先生，目前警方正在受全港的批评压力，而且还有很多卧底因为这件新闻而心思动摇。我知道你心中有怨气，你有什么要求，尽管提，我能答应的尽量答应，不能答应的我上报给警务处，让领导来决定……如何？”
“条件？”霍文耀笑了，“方sir，方主管，现在最重要的是江湖上我曾经的老大韩琛，悬赏1000万花红，要我的人头，这个你们能不能解决？”
方洁霞迟疑：“这…………”
好像不能。
不过她很快想到一个主意：“虽然我们不能去掉这些悬赏，但是我可以帮你申请G4特工保护你。”
所谓的G4，全名为“保护政要组，是隶属政治部的行动支援小组，而军情五局则是幕后的总指挥。
总之，是英……狗。
霍文耀冷笑一声：“是不是要我躲在房间里，出都出不去？天天跟坐监狱一样？”
方洁霞：“…………”
霍文耀再次冷笑：“还有，奖励5000元，你们也好意思拿得出手？为了这5000港币，我把命给拼了？”
方洁霞：“5000港币那是规定……你想要多少？”
霍文耀：“1000万！”
噗~~~
方洁霞直接吐血了。
瞪大眼睛看着霍文耀：“1000万？你真敢想！”
霍文耀生气无比：“1000万嫌多？这是我拿命去拼出来的，8年啊，你知道我这8年怎么过的吗？整天担惊受怕做个梦把自己是个警察的事情说出来。整天拿着枪就怕被人发现自己是卧底……”
歇斯底里大吼。
方洁霞头疼：“我向上申请吧，能申请多少就多少？但是1000万是绝对不可能的，像你这样，每个卧底1000万，那警方还要不要办下去了？！”
霍文耀又道：“还有……升职的问题！我破了韩琛的案子，怎么说也是大毒枭，占了全港三分之一的市场，你们拿区区一个警长职位来奖励，是对我的不尊重，也是对其他卧底的不尊重。”
方洁霞捂着心脏：“你想怎样？”
霍文耀：“我要求不多，高级督察！”
噗~~~~~~
方洁霞再次喷血！
她气急败坏道：“你……你……你……你知道督察多难升吗？普通警员要升到督察级，要多少年吗？”
霍文耀冷笑一声：“难？怎么有一群人一入警署，就直接是见习督察的？怎么？他们是镶钻的？……哦，方主管估计也是直接见习督察的吧？”
方洁霞急忙狡辩：“那是因为我们是特殊高级人才！”
霍文耀追问：“怎么高级法？”
方洁霞解释道：“我们是司法、刑侦、公共关系等方面的大学博士毕业……”
霍文耀：“哦，我懂了，你们都是高高在上的，我们卧底都是垃圾，都是活该要受苦受累……我们辛辛苦苦在外面拿命去拼却升不了督察，你们在办公室喝着咖啡悠闲无比却一步到位直接督察……啧啧……卧底的我好生嫉妒！”
方洁霞：“…………”
这个，她很想反驳一句，你不是高级人才，你当然要从底层做起。我们是高级人才当然不一样啊。现在警务处高层的新人，谁不是这待遇？警方规定就是这样。
但是，她不能这么说。
一说，估计又把警方丑闻给爆出来了。到时候那帮卧底估计要造反了。
此时，
方洁霞以她的专业知识，已经基本判定：
——霍文耀有心理疾病！
思想偏激！
容易暴躁！
方洁霞：“好吧，我把你的要求汇报上去，等领导做决定……你还有没有其他要求？”
霍文耀眼神忧郁：“最后一个要求，我不是给自己提的，是给广大卧底提的……很多卧底，在犯罪组织里面人不像人鬼不像鬼，担惊受怕……我要求，警方出台新的奖赏规定，钱、职位、待遇……都要提高！我不想其他卧底同事跟我一样，在破案之后，拿着5000元的港币奖励，拿着警长的待遇，被人追杀……”
方洁霞听后，郑重点头：“我会汇报上去的。”
霍文耀挥手：“出去吧，我要休息！”
“那里慢慢休息……”
方洁霞、两位同事快速离开。
要赶紧汇报上去。
……
霍文耀冷眼看着他们离去，然后从床底下掏出一台录音机。
没错！
刚刚霍文耀又又录音了！
什么歇斯底里，
什么暴躁，
都是霍文耀故意表现出来的。
这一切，在方洁霞来的路上，霍文耀已经早早准备好，等待警方来跳坑。
而方洁霞等人进门就看到霍文耀在完女人，所以下意识忽略了霍文耀会录音的可能性。
所以，
刚刚的那一段长长对话，方洁霞跳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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