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天,天街!
深夜,胡惟庸府邸。
啪啪啪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响起,门子打着哈欠将大门打开,埋怨说道:“谁啊?大半夜的,不知道已经睡觉了吗?”
来人蓬头垢面,就好像一个乞丐。
门子下意识的便要将他赶走,可细细一看,他穿着一身学士服,那身服装实在是太明显了!
“祭酒大人?”
他试探问道!
孔照点点头,将一锭银子随手塞了过去:“劳烦,快带我去见相国大人!”
俗话说得好,宰相门前三品官,这些门子别看地位低下,可孔照不敢得罪!
“好!”
门子得了银两,之前的郁闷瞬间烟消云散。
不多时将他请到中堂里面,胡惟庸正坐在主位上等候。
“相国大人,这次您可得帮我一次!”
孔照一来便慌张说道,胡惟庸则是对着门子摆摆手:“看茶!”
“是!”
胡惟庸不紧不慢说道:“祭酒大人,请坐!”
管家摆了两杯茶水,两碟点心,现在孔照哪还有心思喝茶啊,碍于胡惟庸的面子囫囵吞了一口,好似牛嚼牡丹!
名贵的茶水在他喝完后就只剩下苦味了!
见胡惟庸将茶杯放下,他赶忙说道:“相国大人,我中了那聊斋的奸计啊!”
“皇上也拉偏架,现在我必须要将手稿交出去,还得给当面承认我不如聊斋!”
“我乃衍圣公府之人,哪能做这等下流之事!”
“相国,你帮帮我!”
说到这里,他从怀中掏出一个锦盒,打开一看,竟是明晃晃的夜明珠!
“若是大人帮我这一次,我定会记得大人的恩情!”
“而后投桃报李。”
“如今中书省右丞相乃汪广洋,可众所皆知,汪广洋是个醉鬼,他流连花丛,毫无丞相的体面!”
“他之本事也实在比不上相国大人!”
“我会向衍圣公府递信一封,讲明现在朝廷的局面,令衍圣公出手。”
“帮助大人击垮汪广洋!”
孔照自以为开出了胡惟庸无法拒绝的条件!
胡惟庸是李善长的门生,众人皆把他当成李善长的应声虫,若是能坐上李善长都未曾坐到的左丞相之位,这种偏见定然会消弭!
还有,凭私心来讲,谁不想坐坐那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位置呢!
可,胡惟庸端起茶水,慢条斯理的品茶,依旧是一言不发!
哼!
他虽然是右丞相,可汪广洋不管事,中书省现在他说了算。
左丞相不过是个虚名而已。
他之所能待这么久,不是因为才智超过李善长和杨宪,而是因为他知道进退!
有些事是有风险的,筹码太低,他可不会动手!
孔照见此,摇摇牙关,竟直接对着胡惟庸跪下:“若是相国大人帮我这次~”
“以后翰林院全体臣僚,以相国大人马首是瞻,绝无二心!”
“快起来~”胡惟庸赶忙将人搀扶起来,“你上跪天地下跪君父,又岂能跪我呢!”
“相国大人~”
孔照刚想再说,胡惟庸伸手将他拦住,背着手走到门口:“圣旨已下,木已成舟。”
“若想保全面子拒不承认自己不如聊斋,这是不可能的!”
“可若是承认之后阴聊斋一把,却是有机会的!”
听说还要承认,说那种口是心非的话,孔照不由得内心一沮,但听到能阴聊斋,他眼中闪过一抹痛恨:“大人!”
“该怎么办?”
胡惟庸道:“对症下药就是!”
“你先承认,剩下的交给我来办!”
孔照还是面有难色:“我堂堂衍圣公府邸门下,却要承认文化水平不如一个写话本的,不知道什么地方冒出来的不入流文人!”
“我实在没脸,大人~”
胡惟庸冷声说道:“嫌弃了不是!”
“要不我明天上奏皇上,将那皇位让给你来坐?”
“圣旨就是圣旨,又岂能你能够改的?!”
“哼!”
胡惟庸冷笑一声:“自己想吧。”
孔照满脸颓然,只是稍稍拱手:“那就,依大人便是!”
他拿起茶水,看着茶杯里面自己仓皇的模样,相比之前的温文尔雅简直判若两人!
哼!
这都怪那个该死的聊斋!!
给我等着,要让我知道了你是谁,非得将你挫骨扬灰,已泄心头之恨不可!
等孔照走了之后,吉安侯陆仲亨从屏风后走了出来,胡惟庸问道:“侯爷,那聊斋的下落探寻到了吗?”
“没有!”
“侯爷当初可做过锦衣卫,就连你都探查不到?”
陆仲亨摇摇头:“在我几次将要寻到聊斋位置的时候都被人暗中破坏,从出手招式来看,应该是锦衣卫的手下!”
“所以~”
“皇上和太子已经找到此人了这没什么疑问。”
“他们也不想让别人找到此人,故而让锦衣卫暗中保护。”
“我和毛镶师出同门,知道他的本事,若想在暗处将他击败,实在是难!”
胡惟庸微微颔首:“我知道了。”
翌日。
皇宫西安门外西四牌楼,这里原本是明朝砍头的地方。
朱棣迁都将西四牌楼也搬迁了过去,满清入关,多尔衮跑马圈地将内城改为满城,这西四牌楼的传统才被废除,改为了外城,天坛边的菜市口斩首。
今日没有砍头,但却依旧人潮汹涌。
因为
翰林院祭酒孔照,要在这里当众承认!
自己不如聊斋!
(实在不是作者不想写,而是写的比较费劲…)
(作者是个手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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