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陈雍还在睡梦当中,突然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响起:“先生!先生!”
他昨天和宁知雨两人相谈甚欢,忍不住多喝了一点,现在头还疼呢!
谁啊?
这么早就敲门,真是讨人厌!
不知道他有起床气吗?
嘎吱!
他开门一看,正是客栈的伙计。
“先生,青田书屋的刘掌柜给您留了一张纸条,说是有着急的事要见你!”
“就在书屋门口!”
“我知道了。”
陈雍打了凉水洗了把脸,用力一激这才清醒了一些。
他打量那张纸条,字迹模糊,纸张也皱皱巴巴,显然是在极其仓促的情况下写的。
“这是怎么了?”
那刘掌柜可是个心平气和的人啊。
当来到天街的时候,他突然闻到一股焦胡的味道,青田书屋那里围满了五城兵马司的衙役。
好好的一个书屋已经变得一团漆黑,大半建筑成为废墟,就连牌匾都被烧成了黑炭!
路过的人指指点点:“这是怎么回事?”
“好像是昨天晚上走水了!”
“烧的挺大,里面的书都被烧光了!”
“着火?之前从没发生这种事啊?难道有小偷!”
“应该不是,刚刚兵马司的人从里面端出一箱子铜钱,那都融在一起,没法用了。”
“小偷来了,面对这么多铜钱能不动心?”
“也是!”
“多亏控制的即时,不然就连累到其他家了!”
“走吧走吧,以后可是得多小心。”
刘掌柜和五城兵马司的衙役正在交代。
他明明什么都没干,五城兵马司的人非得认定是他昨天没有熄灯,让交三两银子的罚款!
“这明明就是有人故意纵火,我昨天晚上肯定将灯熄灭了!”
无论他怎么说,五城兵马司的人就是咬住一句话:“交钱!”
明里暗里威胁的话都出来了。
刘掌柜的掰扯了好一段才将这些人送走,嘴里面依旧骂骂咧咧的:“这群混蛋!”
“还真把我当成软柿子了?”
他看见一旁的陈雍这才稍稍收敛,整理衣服走了过去,满脸苦笑:“聊斋先生,你也看到了。”
“昨天晚上铺子突然着火!”
陈雍问道:“是被人故意点了?”
“我猜是这样,书屋开了四年,从来没发生过这种问题!”
“你知道是谁吗?”
“估计就是那些翰林,杜十娘怒沉百宝箱惹怒了他们!”
陈雍突然便想到了严东楼和周骥。
以那个二世祖的性格,是能做出这种事的!
“聊斋先生,您放心,铺子虽然被烧了,但是书籍还能继续印刷。”
“东家不止有这么一个铺子!”
陈雍说道:“昨天在天香阁,我看到李嘉的好友严东楼和江夏侯的公子周骥走在一起,那会儿他们醉醺醺的,就说过要烧铺子!”
“应该是他们干的。”
刘掌柜一愣:“周德兴的儿子?”
“那倒是真有可能是他。如今应天有宵禁条例,能偷偷摸摸违反宵禁出来的,一共也没几个人!”
陈雍问道:“铺子被烧了,你不想报复吗?”
“报复?江夏侯?”
陈雍将一个话本递了过去,上面赫然写着三个大字:“桃花扇!”
“这是...”
刘掌柜的打开话本一看忽然心惊肉跳,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看到了什么,赶忙合上:“这是真的?”
“那自然!”
“聊斋先生怎么知道的?”
“我之前见过经历者,再加上私下调查,你放心,百分百的真!”
“还有,我书中写的那个人叫周几,和他周骥有什么关系?”
就算话是这么说
刘掌柜又看了几眼,这可比杜十娘怒沉百宝箱刺激多了!
“我得和东家说一下。”
“嗯!”
人之常情。
刘掌柜擦拭擦拭脑门上的冷汗,看着陈雍离去的背影,喃喃说道:“还是读书人出手狠啊!”
说完他便向着城西走去。
城南是应天最繁华的地方,城西因为金川门堵塞的缘故比较萧条,里面甚至还有农田。
他来到一处偏僻的地方,四周只是用篱笆简单的围了几下,连房屋都是用茅草做成的。
推开大门一看,一个农夫正拿着撅头包地。
“东家!”
实在不敢相信,这农夫竟然是刘掌柜的东家!
“怎么了?”
“这里有本书,我不知道该不该出版,故而来请示一下。”
随后刘掌柜将事情原原本本说了一通。
那农夫洗了把手,拿过书只是看了一眼瞳孔骤然一缩,实在是里面写的剧情太过骇然!
“这说的是周德兴的公子?”
“嗯!”
“都是真的?”
“写此书的聊斋先生非常肯定,最近周骥确实在夹着尾巴做人,洪武十一年也去浙江剿倭来着。”
这东家深呼吸几口,眼中闪烁莫名的光芒:“我让你办的事情有眉目了吗?”
“东家,实在惭愧,还是未曾引他出来。”
“嗯!按照我私下的调查,当年的事情周德兴肯定参与了!”
“这次就先教训教训他!”
“家父生前以诤谏为己任,为此得罪了不少人!”
“我虽然没他的风骨,但也不会面对此事闭口不言!”
刘掌柜问道:“东家,您的意思是?”
“那聊斋先生不是说了吗?他书中写的是周几,和周德兴的公子有什么关系?”
“发!”
“我知道了!”
(今儿应该会有七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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