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

A.

“嗯……露露说想去枫丹碰下运气，她生日时大教堂里的修女不是给了她一把钥匙嘛＊，就算找不着也没关系啦，就当去枫丹旅游了。”

【露戈比亚丝】叮嘱我们不能把实情说出来，一旦认知过滤没有成功运作，等待我们的就只有天上砸下来的钉子。

到达枫丹再办完乱七八糟的手续后已经是一周后的事情，我们又花了半个月的时间打听各种消息，可一把钥匙能提供的信息实在太少，再加上至少已经过去十多年，仍然一无所获。

直到之前一位被我偷放回枫丹的前愚人众士兵主动找上了我——他是壁炉之家出身，后来成为一名先遣队岩使游击兵，在璃月被旅行者打成重伤后抢走了所有财物，我正好路过便收留他在我据点里住了一段时间，给了他些盘缠让他去某个地方学点技艺谋生。

“还能再次遇见您十分荣幸，爱诗士官长……”

“愚人众士官爱诗凌空早就死了，”我纠正他，“大可不必这么拘谨。”

毕竟我看着他快要哭了，明明我没做什么。

“要不是有您我早就……不对，”他突然打断自己，“差点忘记正事了。我听说港口有一伙人一直在打听一把钥匙相关的消息，还贴了不少告示，我跟着现在的师傅学了点开锁技术，本来想着报酬也不少想碰碰运气，帮没想到需要的是您……”

闻声赶来的露戈比亚丝把挂在脖子上的钥匙取下来递给他。

对方翻来覆去地看了半天，甚至差点上嘴咬（露露差点把他打了），半晌，露出懊恼的神情。

“抱歉，我还没学到精髓，实在看不出这把钥匙有什么特别的……哎哟！”

随行的老人直接给了他一个爆栗。

“平时老夫教你的东西都喂狗肚子里去了？这种锯齿的钥匙只有水下建筑才会用，法律早就定好什么建筑配什么门，门和门锁的规格从钥匙大小就能看出来！”

“哦……”他委屈地捂住头，“大约在欧庇克莱歌剧院下的水底……您可以去买一份水下地图对比着找找。”

“十分感谢。”我朝两人鞠了一躬。

“也谢谢您照顾埃瓦里斯特（Evariste）了，”老人微笑起来，岁月留下的沟壑仿佛都平了一些，“这学艺不精的蠢蛋经常向我提起您，说如果没有您他不可能撑到现在，也就不会被老夫捡到。”

我笑笑，“您言重了。”

埃瓦里斯特（我直到现在才知道他的名字）挠挠头，“师傅，能不能别在爱诗士……咳，凌空大人面前这么说，我也是要面子的……”

“你要面子老夫就不要了吗？学成那样我都不敢说你是我徒弟！”

在经历了一段璃月特有的推让后，师徒二人最终还是收下了五十万摩拉和六十颗原石，虽然我并不知道原石对普通人来说有什么用，但我希望以此作为报酬能让那位喜怒无常的旅行者在他们遇到困难时毫不犹豫地帮助他们。

埃瓦里斯特现在应该生活的不错吧，我想，或者说找到了自己真正想要实现的愿望？那位老人家应该起了不小的作用，至冬是不会将一位原神加入充当炮灰的先遣队的。

他向我用力挥手道别，老人又敲了他脑门一下，从风送来的只言片语中似乎是嫌他傻里傻气，和他大幅度摆手动作一同晃动的是他腰间反射光泽的水元素神之眼。

「纯粹」吗……倒也挺适合他的。

＊见「诞生日归来之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