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中海，在你的判决下来之前，你就住在这里面吧。”
指认完现场的易中海，被带到了警局的临时监狱里。
走进监牢，易中海心中一阵恶寒。
这阴暗潮湿的环境，墙角还往下滴着不知什么液体。
这是人住的地方吗？
来到了他的监牢，这里面更是一股浓浓的刺鼻气息。
里面的水泥床板上铺了一层薄薄的单子，上面躺着几个人。
看到有人进来，几个人坐了起来，看着易中海。
那眼神令人不寒而栗。
这些人一看就是作恶多端，拿牢里当家一般的歹徒。
“到这里了，就要守规矩。明白了吗？”
狱警在耳边如同丧钟悲鸣一样地说道。
易中海看着几人的眼神，下意识地点点头。
都来到监狱里了，还能不遵守规矩吗？
狱警没再多交代什么，转身就走出了牢房。
随着铁门发出了沉重的响声，易中海也是被吓了一跳。
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可能要遭大罪了。
被手铐押了一天，易中海的骨头都要散架了，现在只想找个地方休息，也顾不上想这些了。
他来到一个空处坐下。
旁边的人一脚就蹬了过来，差点把易中海踢翻在地。
他站了起来，望着刚才踢自己的人。
那人闭着眼睛，把腿狠狠地岔开，似乎是故意占着这片空地。
易中海看了看那人肥壮的大腿，不像是自己能惹得起的对象。
跑到旁边一处较大的空地方，刚要躺下。
“新来的！谁让你睡这里了？”
门口的那个人冲着这边吼道：
“我看这里没有人。”
“我们二哥今天被拉出去审问了，现在还没回来。”
那人回答道。
“那这里也没有位置了啊？”
易中海看着这里的人，一个人都要占着一个半人的位置。
“喏，那儿不还有点空位吗？”
那人指着最里面的位置。
那空位最多只能侧躺个瘦弱的人，最重要的是，旁边就是厕所。
“那儿是厕所啊！”
易中海感叹道，
“我们就挤一挤，这里还有这么大空位呢，你们二哥回来肯定能躺的下。”
“你废话怎么这么多！”
旁边的人坐了起来，一把把易中海拽到了一边。
“这新来的，就要睡厕所旁边。你没听狱警说了要守规矩吗？”
易中海苦笑着：
“这规矩是警察的规矩，哪里听说过这种规矩？”
厂里有规矩，连自己住的四合院都有规矩。
特别是四合院的规矩，几乎每一条都是对易中海自己有利的，他可太明白如何定制规矩了。
可是这监狱里的规矩，他哪里听说过。
“你不懂规矩是吧，二愣子，去给他讲讲规矩。”
较远处一个壮汉站了起来，满脸横肉，脖颈黢黑，一看就不是好惹的对象。
那人走了过来，像拎小鸡崽一样把易中海拽到了墙边。
“你想知道我们这里的规矩？”
易中海被他的威压给吓得不敢出声。
“还不快滚过去！”
可是易中海看了看那糟臭的茅坑，一步也不肯挪：
“兄弟，咱这能不能讲点人情味。”
那人也不多说废话，一巴掌把易中海扇翻在地。
“你把这当什么地方了？还人情味。”
他指了指身后的人，
“这里的人都是将来要丢命的。你进了这里讲人情味，你怎么不去想想将来进你脑子的火药味呢？！”
易中海侧身摔倒在地，脑袋嗡嗡直响。
“我说兄弟啊，我这一把老骨头了，你们不懂得尊敬老人，至少也不能下手这么重吧。”
“你们在外面都不知道尊敬老人吗？”
见到易中海还这样振振有词，那人也不多废话了。
上来就是一顿拳打脚踢，易中海发出哀叫，但是也并没有任何人来阻拦。
他死死地护着胸口口袋里的举报信。
这封信他还没来得及投递。
这是他唯一能够依靠的东西了。这封信可不能损坏了。
他一定要找机会举报李卫国。
那人打完还不解气，把旁边的椅子拿起来，狠狠地砸在了易中海身上。
“告诉你。再话多，下次就对着你的头打！”
易中海不敢再多嘴，颤颤巍巍地站起身来，扶着墙往里面走去。
躺下后，自己的身子有一半都漏在床板外面，紧挨着茅坑，一股屎尿气蔓延了过来。
他只能侧躺着，又不敢面对着众人，只能把脸朝向便池的位置，强烈的气息几乎熏得他睁不开眼睛。
易中海把被褥的一角盖在自己身上，没想到马上就被抽走了。
他也不敢再多反抗，连眼睛都不敢再睁一下。
他身上的疼痛早已被劳累掩盖，很快就睡了过去。
在梦里，他还是那个四合院的一大爷。
众位啊，我这次的提议大家可满意吗？
旁边坐着的二大爷和三大爷站起来鼓掌，大家纷纷附和：
“听一大爷的！”
“打倒李卫国！”
他笑着看了看旁边的一大妈，同样的一大妈也冲他笑了笑。
这时候外面也走进来几个人，是李副厂长和车间主任。
几个人也鼓着掌说：
“一大爷说得好啊，不愧是八级钳工，是我们轧钢厂的骄傲啊！”
后面还跟了一些别的员工，都上来奉承着自己。
他哈哈大笑
此时傻柱走了过来，他身上一股厕所的恶臭，仿佛真的传到了易中海的鼻子里。
瞬间，他惊醒了过来，眼睛正对着如厕了犯人。
心里一阵恶心。
“你看什么呢！，找打是不是！”
他吓得赶紧闭上眼睛。
这一夜易中海都没有再睡着。
到了第二天早晨，吃饭的时候。
看着手里的清汤寡水，他实在是难以入口。
平日里虽然没有大鱼大肉，但是这种吃食也是从未有过，更何况自己作为四合院的一把手，生活水平也不会太差。
但是不吃就要饿肚子，谁知道上午还要做什么事呢。
他喝了一口汤，差点吐了出来。
这汤水简直比泥浆冲到水里还难喝。
他强忍着恶心喝了下去。
喝完易中海差点没晕了过去。
一天过完，易中海早已被折磨的不成样子，他躺在了床上，眼里满是泪水。
他心中想着：
我这四合院的一大爷，平日里多少人见到自己都是一脸尊敬。
轧钢厂的老资历员工，连车间主任都不敢对自己吹胡子瞪眼。
如今这名声败了，家里也散了，连自己也落了个如此下场。
我怎么会落到了如此地步！
这一整天的经历让易中海明白。
若是还呆在这个地狱里，恐怕自己还没被枪毙，就先被折磨死了。
更何况现在这种待遇，易中海更是觉得生不如死。
“不行，这样下去不是办法！”
“我要认罪！”
.......
夜里，四九城家家户户都亮起灯光。
铜锣巷37号。
一处小院子中。
“爸妈，你们说啥？我还有个娃娃亲呢！”
金桂英圆瞪着眼睛，里面像是漾出了一泓清泉，惊讶地问道。
此时，她白皙的皮肤反射着灯光，浑身上下透着一股灵动劲。
金桂英的父亲叹了口气：“桂英啊，你也大了，女大不中留，我确实在你刚出生的时候，给你订了一个娃娃亲。”
“你娃娃亲的对象叫李卫国，目前恐怕在轧钢厂上班。”
“他爹妈死得早，也是个苦命孩子一个。”
金桂英母亲语重心长的说道：“桂英啊，甭管人家父母在不在人世，咱们既然订了这个娃娃亲，就得认，改天啊，你先去跟他接触接触，认识一下。”
“我都不认识呢....等等，他叫李卫国！”
金桂英瞬间想起了那个来供销社买自行车的高大男子。
自己是在盖钢戳的时候，看到他名字的。
“不会就是他吧....”
她在胸前揉搓着葱指，心中浮想联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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