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道办的人来到后院，敲响了聋老太太的门。
“什么人呐？”
自从出狱后除了易中海他们几个，几乎没有人会来找聋老太，因为屋内总是有一股怪味。
此时聋老太还躺在床上，出院后的后遗症加上李卫国对她的嘲讽，让她也起不来身了。生活不能自理。
“老太太，是我们，街道办的。”
街道办的人讲话还是比较客气的。
老太太勉强坐了起来：“街道办的人？你们来做什么？”
她的心里满是疑惑，自己病成这个样子，都不见街道办的来看一次，过去这么多天突然登门造访做什么？
“我们问你个事情，麻烦开一下门吧。”
老太太又躺了下去，没好气地说道：
“门没锁！我病得起不来，你们自己进来吧。”
街道办的人没有回答，听见门被推开的声音，是他们进来了。
进屋后，闻见一股怪味，街道办的人都皱皱眉头，他们循着味道找到了卧室中的老太太。
老太太侧躺着望着几人，随即问道：
“你们有什么事情要问我？”
领头进来的工作人员率先问道：
“是关于你特殊五保户这个身份。”
“五保户？我五保户的身份怎么了？都这么多年了，有什么问题吗？”老太太吃力地坐了起来。
几十年来聋老太都是特殊五保户，毫无争议，咱们街坊邻居的也都清楚。
旁边的工作人员想去扶她，可是刺鼻的气味让他望而却步。
“是的，现在这身份还真可能出了些问题。”
聋老太顿时就不高兴了：
“你们几个小辈是不是看我这老太太现在落魄了，就急着想上来踩我一脚啊？我这五保户能有什么问题！”
领头问问题的人后面有两个人，一个人拿着本子在记录，而另外一个人翻开了手里的文件。
“你别放心，我们街道办办事都是讲证据的，我希望你也可以回答我这些问题。”
聋老太也平静下来，她也是比较精明的人，心里清楚和街道办的人硬来，她赚不到什么便宜。
“行，那你们有什么想问的，就问吧。”
那人看着文件说道：
“以前给你登记的时候，你提交的一些资料和我们所了解的内容有些出入，里面有些被我们怀疑不实的地方。”
“例如，您说自己为军队士兵编过草鞋，这也是我们敬佩你的原因。”
“可据调查，你从没踏出过四九城，而你所指的那只军队也从来没有来过这里。那草鞋是你托谁送给的他们？”
老太太一时语塞。
“还有。”那人继续说道，“据我们调查，你出身在一个大家族中，资产丰厚，怎么能以三代贫农的身份申请得到特殊五保户呢？”
“你们什么意思！我这申请五保户都过去多久了？我这老太太还能记得清楚多少东西？你们这像审犯人一样来对着我一个八十多岁的老太太，你们想干什么？”
床板都在晃动，聋老太很不耐烦，她被人尊重惯了，第一次像犯人一样被对待。
“你先别激动，这是领导让我们来查的，我们也只是在履行自己的职责。”
听到这句话聋老太也明白了。
“一定是李卫国这个混蛋举报的！”
街道办的几人面面相觑。
“是不是举报，你不用管，回答问题就行”
“我无儿无女，申请五保户能有什么问题？”聋老太作出一副可怜的模样，“你们看我这老太太如今都这个样子了，申请五保户不是再正常不过了吗？”
后面记录的那个人开口了：
“但你撒谎，谎报出身，还倒卖粮票，投机倒把，这可不仅仅是你五保户的身份能不能保得住的问题，这些可都是违法行为！”
听到这人说出了这么多事，老太太的情绪愈发激动：“没有没有，我哪里做过这些事！”
街道办的几人不再理会聋老太的叫声。
“我们会把这些事情都查清！”
几人起身，“在事情水落石出之前暂停你五保户的资格！”
待几人走后，聋老太越想越生气：
“都是李卫国这个恶狼！他是要把我们几个人都给害死啊！”
一口气差点没喘上来，聋老太吐了一些污秽之物出来，瘫在了床上。
易中海下工回到了四合院，第一时间便是来探望聋老太。
刚一进门，一股刺鼻的味道就传了出来。
易中海连忙跑过去。
没想到被褥上，床上全都沾满了脏东西。
聋老太上吐下泄的，口中还念叨着什么。
易中海把颤颤巍巍的老太太扶了起来：“老太太，这床褥都脏了，我先收拾一下，等会再给你弄饭吃啊。”
老太太被扶到了一边的椅子上。
李卫国也嫌弃这老太太。
可是如今她成了这副样子，作为一大爷的他不管，谁还会照顾她？也只能硬着头皮干下去。
“中海，你先别清理了。这李卫国要把我五保户的身份给夺走！”
“啥？他怎么夺走你的五保户身份？”收拾卫生的易中海也停下了手中的工作。
“今天中午街道办来人了，说是接到了举报，停了我的五保户身份。一定是李卫国这个王八蛋干的。你去……去找街道办的王主任，为我讨回公道！”
说着说着聋老太还哭了起来。
另一边，轧钢厂厕所，刚上完厕所的一人看到了正在做工的傻柱，惊奇地叫起来：
“哎呦，这不是傻住吗？怎么跑到厕所来当所长了？”
几个人跑到厕所这边来看热闹。
“哎呦，你不在厨房了？”
“这傻柱闹事被关进监狱啦，怎么还能当个厨师长的位置呢？”
“听说他在厨房手脚也不是很干净，保卫科的人还找过他！”
“这扫厕所的人做的饭，我可不敢吃！”
面对着众人的嘲弄，傻柱也是脸上一红，急忙辩驳道：
“我这刚回来，排班还没有安排好，先来扫几天厕所过渡过渡……”
“我可没听说过厨房的人工作过渡到厕所来的。”
“难不成是你看人家刘所长做的自在，自己也想找一个所长当当？”
几人发出一阵哄笑。
“我都说了过渡完这几天，我就会回厨房去了！
可是那几人怎么会听傻柱的话，纷纷笑着捂着鼻子走开了。
上完厕所的人看到窘迫的傻柱，也都不放过这个嘲笑他的机会，临走时总要嘲弄他几句。
谁让他在厨房的时候总爱瞎抖勺。
傻柱把手里的扫帚狠狠地扔在地上，猛踩了两脚，吼道：
“李卫国，我要你不得好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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