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知李卫国这家伙盯上了自己的老伴，还直接抓走调查了，易中海的大脑一片混乱。
他的心脏更加疼痛，口中一阵恶心，仿佛下一刻就要吐出一口老血。
这身边的人接二连三的出事，让自己这把老骨头痛苦不已，像是天要塌下来了，却只能自己硬扛着。
最重要的是，作为自己的枕边人。
一大妈若是被警察审出什么对他不利的事情来，一旦给警察拿到了证据，那一切都要玩完了。
易中海独自坐在院中的椅子上，黯然神伤。
随着下班的人越来越多，得知一大妈被李卫国抓走的人也多了起来。
大家议论纷纷。
“你们听说了吗？据说一大妈也被李卫国带走了？”
“什么带走，是抓走！警察来的！对了，警察还说要调查她。你说一大妈有什么好调查的？”
“欸？你们说是不是李卫国他妈当初的那件事啊？李卫国他妈和一大妈吵了一架后就吐血死在家里了，当时保卫科的人不是说意外吗？”
“我听说她的身体里测出了毒药，说是自杀服毒死的，哪有那么蹊跷的事啊！李卫国肯定是想在查一次当初的事。”
……
渐渐的院中人越来越多，大家三三两两地坐在一齐，说什么的都有。
易中海越听越烦，站了起来找了个清净的角落想着对策。
审讯室中，李卫国亲自坐在了一大妈的对面。
“赵……媳……祥！”
李卫国对着桌子上的记录表念道：
“你这名字可真拗口啊！我还是叫你一大妈吧……”
旁边的警员开口：
“我问你，李科长，也就是你面前的李卫国科长，他的母亲出事之前是否与你有过争吵。”
“对，吵了。”
一大妈点着头，言语中满是不屑。
“请端正你的态度！”
旁边一个站在李卫国身后的警员，说道。
李卫国摆摆手示意他别说了，随后自己问道：
“我妈当初为什么会和你吵架？”
一大妈挥了挥手：“没有什么特别的事情呀，就是邻里之间闹了些小矛盾，这低头不见抬头见的，谁会说太过分的话啊！”
李卫国看了看手上对当年事情的记录，这和她当年做的笔录毫无二致。
旁边坐着的警员开口：
“总要有个原因吧？听院里人说你们两家关系不是很好？”
一大妈道：“那可怨不得我们家，都是她招惹在先的！”
闻言，李卫国猛地敲了一下桌子，眼神陡然锐利起来，审讯室里的温度仿佛都下降了几度。
“我母亲可从来没有主动招惹过你们！一切的矛盾都是易中海引发的！”
见他这个样子，一大妈被吓到了，用颤抖的语气继续讲：
“原本呢，我们两家关系一直不错，那时候李卫国的父亲还在世。他爹和我家那位更是像亲兄弟一般。但是自从他父亲去世，他母亲就不停怀疑我们家。
“非说李卫国他爹死因和我家里有关。你说这不是含血喷人吗？”
李卫国听到这些，暗暗攥紧了拳头。
母亲的怀疑都是理所应当的，结果却被他们说成含血喷人！
“后来啊，她总是背地里说我家坏话，我们上门理论，那暴脾气说几句便要和我们吵起来，还动不动就要动手。”
“你说我家怎么会欺负一个孤家寡人呢？一般都是草草了事，不与她争论。”
旁边警员摇了摇头：
“但是据我们调查，李卫国的母亲在临死前曾与你们进行过极其激烈的争吵。而后她服毒自杀，你们也是知道的。而且你还说出了让她吃药去陪她丈夫这种话对吗？”
“我……”
“回答对或者不对！”
李卫国冷冷的说道，为了这一刻，为了亲自审讯一大妈，让母亲九泉之下可以瞑目。
他已经等了十几年了！
“对……对的，我是说过。可是那是吵架的时候说的气话，更何况她也说了些不好听的。自己回家吃药，关我们什么事。”
“你的意思是你让李卫国的母亲自杀？”
坐着的警员问道。
一大妈连忙反驳：“不是不是，警官，科长！你们可要查清楚了，我从来没有故意让她自杀，那都是无心之言。”
“无心之言？”李卫国露出了冷笑，“你在大庭广众之下让我母亲去死，并且在明知我家中有药的同时，让她吃药，你是何居心！”
“这……这……”
一大妈不知所措。
高个子警员走近桌子，拿起一本书：
“看你是个法盲，我来给你科普一下。教唆，诱导他人自杀的，追究其刑事责任，情节特别严重的，按故意杀人罪量刑。”
“故意杀人罪！”
这五个字像铁砧一样砸进了一大妈心里。
一大妈身体颤抖起来，豆大的汗珠不住地往下流。
根据一大妈刚才的口供，她已经承认自己罪行了。
李卫国站了起来：“我还有一件事要问你，若是你一心悔过，说不定能减轻点刑罚。”
一大妈连连点头：“好好好，警官你尽管问便是。”
李卫国走近了几步，凑近一大妈，轻声问道：
“我父亲当年的死，和易中海有没有关系？”
几个字像针一样扎在了一大妈的心里，她摇头道：
“怎么会，你父亲的死就是一场意外，过去了那么多年了，还有什么讨论的必要。”
李卫国俯视着一大妈，沉声道：“我知道你会这样说，可是当初只有我父亲和你丈夫在场，没有人会知道他们两个之间发生了什么。我也不多为难你，只是想告诉你，该伏法的人，一个也跑不了！”
说完李卫国便走出了审讯室。
一大妈因涉嫌教唆他人自杀罪被拘留，量刑会交由法院来定。
坐在审讯椅上的一大妈，浑身瘫软了下来，无力的呼吸着，眼中满是绝望。
她没有想到，过去了这么多年，这些事居然又浮出了水面。
此刻，她心头像是压了一个块大石头，她感觉李卫国一回来，这个四合院就要变天了！
...
第二天上午。
担忧了一整夜的易中海，先去了医院，托关系花钱来来回回折腾，终于将聋老太保释了出来。
此时她已经是口鼻歪斜，说不出话来。
到了正午约定的时间，易中海在厂房的后墙处等着秦淮茹。
此时秦淮茹拉着衣带，面色潮红地走了过来，将金条递给了易中海。
易中海没有多说什么，只是眼睛打量着秦淮茹，也不敢耽搁时间，赶紧跑到拘留所，将金条交给刘富贵。
这次见到刘富贵的时间却格外得快，他笑眯眯地收下了金条，然后保证会把人放出去。
等到一切都忙完回到四合院，已经是黄昏时分了。
事情办得很轻松，东旭很快就要放出来了，易中海心情舒畅，第一次感受到了夕阳的美好。
他长舒一口气，聋老太救出来了，自己的养老之人也要回来了，过几天傻柱和一大妈再被放回来，四合院就一切恢复正常了。
他回到后院家中，衣服和鞋子都不脱地躺在床上，感觉整个身体都躺在了棉花上。
正当易中海享受着来之不易的轻松时，自己家的门被敲响了。
“谁啊？”
“易中海在家吗？我是警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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